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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就仿佛是在证明刘坤那少有的不详的预感,他看见局长规规矩矩倒在地上,显得更加诡异。
就像是有准备般,抑或是看透了死亡般,安详而又平静。
胸口,是一滩鲜血。
红!那血染红了半边衬衫。
他急忙把酒放在地上,直奔过去,抱起先生的头,叫道:“出什么事了?”
不过无事于补。
瞳孔早已经扩散。
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哽咽。
“谁,是谁干的?”他毫不羞耻地叫着。
发疯般喊着。
尽管他一向只当先生是他的伯乐,现在,却觉得先生的确是的他父亲,是他的恩人。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眼前这位先生是他来到特勤局后第一位给他带来温暖和希望的人。
看起来要比家里面墙上挂着的那另一位先生要实用多。
刘坤家中,墙上挂着两位先生的画像,一位姓毛,一位姓孙,孙姓那位还附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以及“天下为公”这四字。
而孙姓那位旁边那位伟大的教员(他喜欢别人叫他教员)边是“为人民服务”
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刘坤要为国家和人民奉献终身。
因为,那是两位伟大的人。
面对刘坤的呼喊。
局长没有回答他。
在他旁边的只是一位曾经很伟大,而现在伟大的灵魂已经离开的还有余温的躯壳。
他也知道,这一枪正中先生的心脏,几乎是毫无痛苦地死去的,迅速而又转瞬即逝。
生命,不光是宝贵的,还是脆弱的。
凶手一定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人,以他受过的那点半吊子军事训练,也看得出那人开枪时,手非常稳,一枪命中左胸。
毫无顾忌,甚至可能凶手内心毫无波澜。
但刘坤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忽然,边上一间紧闭着门的屋内,发出了点响动。
吓了他一跳。
刘坤身体微微颤抖,认定了那就是凶手,如果目光能杀人,那么门后那制造噪音的家伙早已经死了千百万遍,无葬身之地了。
可能祖坟都会被刨。
他的心头一下燃起了怒火,那是一团熊熊烈火,不但不能被浇灭,反而会愈演愈烈。
他摸了摸裤腰上的火焰枪,尽管那并不是一把真枪,在射程内,也足以要人的命,不光是人,还有一切射程所及之物,皆会灰飞烟灭。
随即一把抓起那腰上的手枪,单手持枪。
他走到门边,握住门把手,紧紧的抓住。
不料,门反锁了,他用力地扭了两下,门没开,思考几秒,退后几步,然后猛地上前,最后一脚踹去。
“砰”
门就这样被暴力地踹开了,门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不至于像枪战游戏中那样碎掉,但也留下了一道痕迹,不深,随着门开,一个面无人色的老妇人发出了尖叫,高频率的声波要将刘坤的耳膜穿透。
那一刹那刘坤有点没反应过来。
那是局长家的保姆,雇佣的时间不长,自然不认识他,可刘坤却认识她。
很快,刘坤调整好了自己,他竟然有点失望,忽然,门外已经拥进了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
那保安不光长相彪悍,声音也显得粗犷。
“什么事?”一个保安道。
刘坤刚想说话,那个保姆却尖叫着道:“他……他杀了先生!”
刘坤吃了一惊,但马上发现,他手上还牢牢握着一把手枪,还一脚踢开了门,确实像个凶手,更不像普通的犯罪分子,更像个十恶不赦的犯人。
不过也怪不得保安,怪不得保安和老妇人的想法,如果换个角度,换位思考,刘坤也会认为这么个人是凶手,并一口咬定那是凶手,毕竟人证物证俱在。
他刚想解释,那两个保安取出了警棍,道:“把枪放下!双手抱头,蹲下!否则我将会采取行动。”
也不知道保安依仗的是什么,竟然还敢用警棍来对抗枪。
怕不是正义感爆棚。
他迟疑了一下,可是那保安不分三七二十一,一个猛冲上前,一棍向他打来,还伴着风声。
他本能地用手一挡,没在乎手是否会挡住钢铁做成的警棍。
只觉手腕处钻心似地疼,可能保安打断了他的手腕罢,火焰枪一下掉到地上。
他左手刚握住被打的右手腕,想要缓解疼痛,那个保安想都没想,却又是一棍,“啪”一声响,那个探测器被打得粉碎,碎玻璃、小螺丝之类,一下嵌入他的皮肉中。
真不知道这两个保安室怎么做到的。
还不等他叫出声来,后脑勺又被重重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