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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颖和任柔月同时笑出了声,乐得不行,连连摇头否认有什么事需要任间大哥赴汤蹈火出手相助。
就在这时,优美的铃声在小隔间里响了起来。
欧阳颖一边笑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了手机,继而脸色一变,说道:“夏丹打来的电话……”
“是不是她已经知道了啊?”
“肯定是……”
电话接通,欧阳颖假作镇定的说道:“夏丹,你在哪呢?柔月哥哥来了,我们在来福饺子馆吃饭呢,你快过来。”
任间心里琢磨着刚才妹妹和欧阳颖脸色的变化,自然想到了这个夏丹的男朋友,就是黄晨的朋友吧?
事情那边儿已经知晓了,接下来……应该是要谈什么医药费赔偿了。
也不怪任间会这样想,他认为年轻人之间打了架见了伤,无非就是通过双方都认识的中间人,赔钱了事。
就在任间琢磨着是不是赔钱,以消除这点儿怨恨,让妹妹在这里上学不至于结下仇恨,
受到不必要的骚扰和欺负时,他只觉得脑海中一股清流霎那间划过,充斥整个脑海中。
非常非常舒服的感觉。
较之以往,这种感觉要强烈许多,似乎要冲破脑壳儿蹦出来,明确的告诉任间这次请愿的事,很重要。
右手心一凉,本土录出现。
那边儿任柔月眼巴巴的盯着欧阳颖的脸,欧阳颖则是皱着眉头听着对面夏丹说话。
二人丝毫都没有注意任间手里凭空出现了一块洁白无瑕的玉石。
因为在火车上给姚出顺看过本土录,而且当时任间也考虑过以后这玩儿肯定还会经常性的蹦达出来,
所以也没必要在人前太小翼了,适得其反这个道理还是很容易想明白的。
所以任间索性也不怎么去隐瞒手头有这件东西。
他倒是想过每次脑海中那种感觉出现,就立刻把右手塞到兜里,然后再掏出来,省得别人说他变魔术,
可这次脑海中那股清流出现的太强烈,使得他有些疏忽了这个小细节。
任间将右手放到膝盖上,低下头眯着眼往本土录上看去。
本土录上显示的,竟然是曹川的母亲在已经被拆了准备翻盖的土地庙前烧香请愿,跪倒在地后痛哭失声。
抽泣着断断续续的倾诉声,让任间头上冒汗,心里上火。
曹川,竟然被警察抓走了!
他母亲也没说什么原因,只是一个劲的哭诉着儿子是冤枉的,
他没有偷窃,更没有抢劫,求土地神显灵,帮帮她儿子别受了冤屈……
任间心头大疑,听着曹家婶子的哭诉也有些不耐烦了,
你倒是说正题啊,到底怎么一回事?
意念一动,画面消失,玉石上一行行的字体开始出现,向任间简略的讲述了曹川这件事情的原委。
昨晚107国道花乡路段,滏头镇海刚建筑公司的财务室被盗,保险柜被撬开,三万余元的工人工资全部被席卷一空。
据看门的王老头回忆,作案的有两人,当时他觉楼内有动静,就急忙过去看,结果被两个蒙面歹徒用棍子打在了头上,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被绳索捆绑,嘴里塞着抹布。
王老头是一点点挪动着身体蹭到了院外,才被路过的一辆巡逻警车现。
巧合的是,昨天下午的时候,双河村以张忠为的建筑队,曾去海刚建筑公司索要拖欠了半年的工钱,
并且与海刚建筑公司的老板和部分人员生了冲突。
而曹川和张浩都在现场,而且两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曾冲动的指着海刚建筑公司老板郭海刚怒骂:
“敢赖帐不还,就砸了你的公司,你儿子是不是还想折一次胳膊腿?”
一年多前,陈朝江被判刑入狱,打断的就是郭海刚儿子郭天的右臂和右腿。
郭海刚冷笑应对:“钱就在公司财务室,但是我现在急用,不能给你们!
小兔崽子吹大话,有种你们来抢啊!”
“娘的,不给工钱,老子今天就抢他娘的!”曹川怒吼着就要动手!
就这句话差点引起了群殴,双方开始推搡起来,局势一触即发。
好在是警察即时赶到,并且进行了调解。
郭海刚对警察说现在公司财务紧张,所以让张忠的建筑队再等上一段时间,
他不会赖帐不还的,反正就是现在不能给钱,财务室那点钱,另有他用。
还好,海刚建筑公司虽然说起来是属于滏头镇,可公司地址却是在花乡属地上,而且郭海刚本就是花乡郭公庄的人。
所以任间意念一动,玉石上便清楚的显示了当天事时的画面场景,就如同放电影一般。
任间皱眉想着,难道真的是曹川和张浩气不过,晚上直接去把钱抢了出来么?
以曹川的脾性,搞不好还真敢这么干!
本土录画面一闪,提示这件事情不是曹川和张浩做的。
而是……郭天和另一个铁哥们做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栽赃到曹川的头上。
到底能不能让曹川入狱,那是另一回事,反正就是要先让他吃点儿苦头。
至于警方是否会侦破案件,郭天一点儿都不在乎,他干了这件事后,随即就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郭海刚虽然有些生气儿子的幼稚,作出这种事来,可既然已经被警方知道公司被抢劫盗窃的事情了,
也只好顺着儿子的心意,再说他也有些生气双河村建筑队到公司闹事儿的举动。
反正警方再调查,也不可能怀疑到他和他儿子的身上。
所以,郭海刚在接受警方调查的时候,提到了曹川和张浩二人当天在公司大闹时的表现,以及以前和郭天的一些矛盾积怨。
曹川和张浩,理所当然被带走调查了。
让任间担心的是,负责此案的,不是花乡派出所,而是滏头镇派出所。
滏头镇属于滏河市滏新区,这件偷窃案因为在事时,对看门的王老头实施了暴力殴打捆绑等,
所以要比普通的盗窃案性质恶劣的多,要知道,持械抢劫和盗窃绝对是两个概念了。
不行!得赶紧回去!
任间一拍额头,说道:“柔月,今晚咱们就走。”
刚才因为在担心着曹川的事情,所以任间也没留意欧阳颖那边打着电话时的表情,也没听到她的口气似乎已经和人争吵了起来。
说完要回家的话后,才现妹妹已经表情紧张害怕,眸中含泪,欧阳颖则是一脸怒气冲冲,对着手机说:
“夏丹,柔月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黄晨他们活该挨打,谁让他们天天来纠缠柔月的?你不帮着柔月说话,还帮黄晨?”
“我不跟他说,懒得理他!”
“虞玄怎么啦?当他们都是大爷了是不?”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总之欧阳颖是在表情极度恼怒的情况下挂断了电话。
然后,欧阳颖似乎想起了刚才任间说今晚就走的话,杏眼一瞪,气呼呼的说道:
“怕什么怕?不走,我到要看看他们能怎么样,哼!”
言下之意,似乎认为任间是听到了她刚才电话中说的那些,所以才想着赶紧离开京城,避避风头。
任间一脸无奈的苦笑,担心自然是担心的,可事情已经做了,担心有个屁用?
不就是干了一架,打伤了人需要赔钱嘛,小意思,爷们现在有钱!
“颖颖,你别生气了……”任柔月星眸含泪,犹豫着说道:
“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道个歉吧……”
“不用!”任间一挥手打断了妹妹的话,“你有错么?为什么要道歉?”
任柔月扭头看向哥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是,要道歉也是他们道歉!”欧阳颖气鼓鼓的拉住任柔月的手,嘟着嘴说道:
“我才不怕他们呢,哼!”
任间摇了摇头,任性骄傲的女孩子啊,遇到什么事都会说不害怕,可不害怕管什么用?
不是动动嘴皮子说几句硬气话显得自己刁蛮不好惹就可以解决问题的。
就好像之前去接柔月的时候,欧阳颖也是在电话里安慰任柔月,不用怕,有我在……
可有你在能起到什么效果?
唔,起码会让对方不敢用强胡来。
实质上对方还是没把你当回事,甚至把你也拉扯进去一起调戏了。
“好了,都别生气,也别担心,人我已经打了,爱咋咋地吧,没什么大不了。”任间摆了摆手,皱眉说道:
“赶紧吃饭吧,一会儿还得赶到火车站,今天晚上得回家。”
他担心着曹川的事情,虽然还没想到回去后该如何去帮助曹川。
“着什么急啊?”欧阳颖撇嘴说道:“刚来就走,你是不是害怕了啊?”
“家里有急事,嗯,得赶紧回去。”任间苦笑着说道:
“等开学的时候,我会来送柔月的,哦对了,那边儿是不是要赔点医药费什么的……算了算了,就当是破财消灾,答应他们,也省得以后麻烦。”
说着话,任间掏出五百块钱递到欧阳颖面前,
“今晚我们得赶着回去,这点钱,嗯,麻烦你交给你们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
哦夏丹是吧,给她就行了,毕竟是你们朋友,也别让她做中间人难堪…”
欧阳颖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五百块钱,顿时哭笑不得。
土老冒哥哥哎,到底该说你大度还是说你愚笨?五百块钱就想解决问题?
且不说钱少不少,以那边的条件,会在乎这点儿医药费?
甘心让你赔点钱就了事么?
“哥,他们,不会要钱的。”任柔月不知道该如何向哥哥解释。
“嫌少吗?”任间冷笑一声,他能够猜出来五百块钱对于那种开着轿车的富家子弟,实在是不屑一顾,
但是他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是为了要医药费赔偿什么的借此挽回面子。
在任间的认知中,其实今晚这种打架斗殴的结局,压根就犯不上提什么医药费,不就是打的脸肿鼻子流血么?
假如对方还真是想要借此事狮子口大开,讹诈人的话,那是万万不行的。
精打细算到近乎吝啬的任间,才不肯拿出更多的钱来补偿对方其实根本不需要用到的医药费。
至于以后那个黄晨会不会再找妹妹的麻烦,嗯……这是个愁事,再议!
“好了,就这么定了,别想太多了,赶紧吃饭,吃完饭咱们走。”任间拿起筷子,边吃边喝起来。
好像还真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
“颖颖,别生气了,吃饭吧。”任柔月见哥哥这样,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打从记事起,她就习惯了哥哥为她出头,为她撑腰,为她解气,所以内心里有些盲目的信任哥哥,
虽然,她此时知道这件事也许哥哥真的撑不起这个腰来,反而会因为动手打了人,而更麻烦。
可正如同哥哥所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啊,担心有用么?
“不吃了,饱了!”欧阳颖正在气头上,况且之前确实已经吃了一些,倒是没有什么食欲。
说着话,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欧阳颖拿起手机一看,气呼呼的说道:“虞玄打来的。”
说着话已经接通,那边大概是说要任柔月接电话吧,欧阳颖把手机递给任柔月,说道:
“虞玄要和你说,柔月,别怕他!哼!”
正在低头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的任间眉头挑了挑。
任柔月犹豫着接到了手中,拿起手机,吞吞吐吐的应了声:“喂……”
大概是对方说了些比较强硬的话吧,任柔月急得眼眶里掉出了泪,焦急的说道:
“不是,我真的不喜欢他,你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因为有了曹川的事情,此时的任间心情正不爽呢,又看着妹妹似乎很有些畏惧和焦急的掉泪,
于是他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起身走到任柔月跟前,伸手道:“给我,我跟他说。”
不容得任柔月犹豫,任间已经把手机从妹妹手中拿过来,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将手机放在耳边,
挺直了身子微仰着头,也懒得去听对方说些什么话,脸色冷峻的说道:
“我是任柔月的哥哥任间,人,是我打的,你那哥们欠揍……”
稍稍顿了下,似乎听对方在说什么,然后任间冷冷的说道:
“我留在欧阳颖这里五百块钱,算是黄晨的医药费,唔,既然你是中间人,那就替我带话给黄晨,
如果他敢再纠缠我妹妹,我不介意再掏出几千块钱来,断他的手脚…”
“别误会,我这个人财不大气不粗,也不会吹牛。”
“唔,哥们,注意下你的语气,我不喜欢被人吓唬。”
“那就别说了,就这样吧。”
千里之外的乡下人都有听说过:谁说谁有钱,富圳市转转,谁说谁官大,京城看看……不就是有钱的富家公子哥儿么?
有钱人多了去了,还真特么当自己是回事了啊?
心情很差的任间冷哼一声,没有再废话,把手机递给了欧阳颖,
然后脸色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憨厚温和,摸着妹妹的头说道:“柔月,咱们走吧?”
“啊?”任柔月愣愣的起身,继而说道:“哥,真的要走啊,我做家教呢,不给人家打个招呼就走,不合适…”
“好了,一会儿打电话解释下。”任间点头说道。
“哦,那我回去收拾收拾。”任柔月只好答应道,她其实也想赶紧离开京城,躲过一时算一时,生怕夜长梦多。
欧阳颖一脸惘然的坐在那没有动,呆呆的注视着任间。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任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会儿憨厚老实到让人觉得他笨的出格,胆小怕事;
一会儿又突然会变得锋芒毕露,冷峻强势,毫无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