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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三章 摘星星行动!(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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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不聪明,叫你名字都挡不住你那伸出去的手,得亏是没有毒,否则我洛青余拖回来的就是一具尸体。”

    “那您打我不是雪上加霜嘛。”

    又来一下,乐陶陶的脚总算是着地了。

    洛青余从扇骨中抽出来自己的手指,打乐陶陶,雷声大雨点小,叫的声音挺大。

    侯卓端着热好的饭菜,乐陶陶找到了可以撑腰的人,火速的告状,“师兄,师傅老拿手里的扇子打我,打的啪啪的响。”

    “可疼可疼了。”

    躲在侯卓身边的乐陶陶以为自己找到了依靠,没想到侯卓是站在洛青余的那边,“师傅若是拿黑纸扇打你,那定是你犯了什么错。”

    “你呀,已经算是轻的,想当年,师傅在教我的时候,都是拿脚踹。”

    乐陶陶听到现场示范起来,一只腿提起来蹬出去,还欠搜搜的问侯卓,“是这样吗?”

    “师妹,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就踹你一脚。”

    乐陶陶立马就收敛起来,“不了不了,师哥你真厉害。”活到现在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后面的半段话乐陶陶没有胆量敢说出口。

    这样一下子对比起来,师傅对自己已经算是好的了,心里有了安慰,失衡的天平转瞬就平衡了。

    再看看侯卓看着乐陶陶的眼神,要是眼睛可以放出激光,乐陶陶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翌日,朝廷中派来的兵马已经到了官驿的门口,洛青余同带头的官兵说清楚这次动乱的由来,既然现在流民已经解决掉了,来的人负责好这里重新的修整就好了。

    三个人,启程回到了宫中,经过先前间接死在马蹄下那人的驿站的时候,乐陶陶问起洛青余,那批跟踪他们的人是从何而来,洛青余避开了这个话题,也就没有再多问。

    乐陶陶回到宫中,一路上都是平淡无奇的走到占星阁的门口,就在走到占星阁门口的时候,双手死死的扣在门框上,“师傅师傅,我想起我在宫外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就…就先不回去了。”

    洛青余扇子抵在乐陶陶的胳膊肘的地方,稍稍一用力,乐陶陶的胳膊就带着酥麻的感觉,迅速的撤了回来。

    “师傅,我真的有事。”

    用扇子摊在乐陶陶的面前,“你自己退回去还是让我叫人把你扛回去。”

    “不就是那些书,认输了?俸禄不想要了?糕点不想吃了?之前不是还有人说想让我算一件事情,不算了?”

    洛青余精准的拿捏住了乐陶陶的命脉,句句扎心,乐陶陶就是蔫了的向日葵,大脑袋恨不得垂在地上,好彰显出自己有多么多么的难过。

    连带着影子都感受到乐陶陶的难过,躲得老远,看都看不到。

    坐在桌子前,看看书,再看看自己,拿出来自己的玉佩,彼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只是玉的手感依旧是温润的。

    “我留下了,那你可要护佑我身边的人,还有我哦。”

    直到后来很久之后乐陶陶才知道不是玉佩上的花纹吓人,而是玉佩带着的气息才是吓到那些流民的。

    愁苦的看看桌子上丝毫未动的书,整整齐齐、舒舒坦坦的床,我睡一会儿再起来看,应该不会耽误的吧。

    说服了自己的心里之后,乐陶陶安然的躺到了床上,进入梦乡,一切来的如此的如此之快,转瞬之间乐陶陶就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永远都是最舒服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就等到睡醒之后在想吧。

    洛青余回到宫中休息片刻就要去和司马云霆复命。

    归雁阁里,司马云霆说出来樊伯懿已经回宫了之后,洛青余没有惊讶,很正常,明州的目的他已经达到了,在宫外见到自己,让司马云霆的声誉受损,当地的民众说的已经很难听了。

    那场大火,的的确确的是天灾。

    汇报清楚之后,洛青余就像是知道司马云霆心里在想什么,“皇上怎么了,忧郁如此,可是朝堂中又出了什么事情,棘手难以处理。”

    司马云霆十指扣在一起,“凤鸾宫起火,皇后胳膊上烧伤,排查到了最后的关头,这里,是调查到的东西。”

    “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洛青余快速的扫过纸面上的文字,“皇上调查的方向是对的,那一串珠子也的的确确存在掉包、转送的风险。”

    “微臣帮皇上再看看。”

    占星阁。

    洛青余一去就是近一日的光景,乐陶陶下午的时候醒来,占星阁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既然没有人看我,那我就出去啦。

    站在门框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庭院挥手。“我走了,我走了。”

    而后又下来,声音压低,模仿洛青余的声音,端起架子,“速去速回,日落之前,看不到你的人影……”

    切换回乐陶陶本来的声音,“好的,师傅,徒儿一定按时回来。”

    话说进了宫这么久,除去去到了虞沁之和温于琼的宫殿,剩下的地方还没有去看过,嗯,还有塔楼。

    乐陶陶也知道公里的很多地方都是自己不能去的,一路上都是沿着城墙根走,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

    一来呢是宫中的人太多了,乐陶陶还没有来得及认全,交错了保不齐就要掉脑袋,二来呢,要是这些人看见自己,在自己回去之前告诉洛青余,自己的脑袋就又要雪上加霜了。

    “洛青余,我师傅,日日提防放长久。”

    乐陶陶走了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人,一些宫女看到自己,乐陶陶就赶快抱头鼠窜,只要我跑得快,就没有人能看到我。

    正当乐陶陶开心的时候,拐角就好死不死的撞上了虞沁之的轿辇。

    完了,完犊子了。

    方才的开心就如同时过眼的云烟,消失殆尽。

    这里的人就只有自己一个,跑走了就是大不敬,项上人头还是要的,笨就笨了,“乐陶陶,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虞沁之在轿子上看着乐陶陶变换频繁的神色,“跑出来的?”

    一语中的。

    乐陶陶听到这话的瞬间就在反省自己,是自己跑出来的动静被人知道了?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神色暴露了她。

    “娘娘,您能不能不告诉我师傅啊,我就出来一会儿就回去了。”

    “就一会儿。”

    心底挣扎,“娘娘~”

    虞沁之憋不住的神色破功了,捂着嘴笑道:“我不会告诉你师傅的,倒是出来注意些,不要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

    “早些回去,可别让你师傅抓个正着。”

    乐陶陶半蹲着目送虞沁之离开,皇后娘娘真好,都不在师傅面前揭发我出来的事实。

    在宫中四处的看着,到了花园的时候,感到一丝丝可惜,这个时候花儿都已经谢了,看不到百花盛开的盛况。

    没事,过了这个还有明年吗,总会看到的。

    直起身来,看到一个穿着和洛青余身上极为相似的白袍的人,小碎步跟上去。

    宫中和师傅能穿一样衣服的人,又是哪位天赋异禀的天才。

    跟着那个人来到了太医院的大门前,太医院?这个人是太医啊。

    沿着墙根摸了进去,那位白袍兄已经看不到踪影了,太医院的院子里弥漫着各种草药味道,香不香的,难闻吧,也说不上来是难闻。

    忙忙碌碌的人,再加上乐陶陶身上的暗色衣衫同太医院的人衣服的颜色大多相似,没有人注意到乐陶陶进来。

    这里比占星阁看着气派多了,乐陶陶凑到架子旁嗅着,鼻子一耸一耸,“这是什么草,闻不出来。”

    “奇奇怪怪。”

    一个筐子突然出现在乐陶陶的面前,对着自己说话的人语气颐指气使,“这个,送到后院去,梁太医已经等了很久了。”

    “唉,你这个人怎么站着不动。”

    刺耳的声音听得难受,乐陶陶抱着筐子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讲:“嗓子里放了喇叭和夹子,刺耳聒噪。

    抱着筐子来到后院,看到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白袍兄,衣服上和腰间都没有能够详细象征着身份的标志。

    哒哒哒的就跑过去,“梁太医,这是您要的草药。”

    放下后乐陶陶坐在了梁舒对面的石头上,“白袍兄,这些草药是来做什么的。”

    梁舒清理着手上的草药,拔掉草药上坏掉的部分,清理掉根部的土块,“你是何人,太医院是你能来的。”

    师傅在宫内有不少的敌人,自己说错话可就不好了。

    乐陶陶反问道:“白袍兄问我的身份,我也想问问,白袍兄在这宫里有哪些极度讨厌的人。”要是有自己的师傅那就不能说,没有也不能。

    掀起眼皮看了乐陶陶一眼,就认出了乐陶陶的身份,“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太医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白袍兄,我就是好奇这种草药是做何用的。”

    “白袍兄,院子晾晒的那些架子,若是遭遇了雷雨天气,那么大的架子,会怎么处理。”

    “白袍兄,中医里的这些草药这么多要多久可以学好记住,还能在朝廷中做得了御医。”

    “白袍兄……”

    一连三问。

    梁舒把筐子搬到了两个人的中间,“我喜欢清静,你很聒噪。”

    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闭嘴了,乐陶陶只是问出了在那些古装剧里看不到的问题还有自己想知道的。

    “白袍兄,生气伤身体。”

    “你就同我讲讲,费些口舌的事情,劳您开开尊口。”

    期间又有一个人送进来一筐草药,乐陶陶躲了起来,梁舒不知道跟那人说了什么,停留了一会儿就让那人离开了。

    “白袍兄,你同那人讲了什么。”

    梁舒把筐子里的草药调换了位置,手立起来让跑前来的衣袖后去,“想听?”

    乐陶陶点头,“白袍兄请讲。”兴致盎然的样子。

    梁舒的薄唇上下的碰撞,吐出来让乐陶陶顷刻绝望的字眼,“我让他去找你师傅,来,带你回去。”

    乐陶陶想要认真听的话结果就是让自己绝望的话,“白袍兄,你这样不厚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怎么能让我师傅来呢。”

    “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麻溜的就离开。”

    “你师傅,能让你安静下来,一秒便可。”

    白袍兄不是在太医院的吗,怎么把自己和师傅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就连自己被师傅拿捏的死死的消息都知道。

    “白袍兄,白袍兄,做人要厚道的,人在做天在看。”

    乐陶陶蹲在草药的筐子边,“白袍兄,讲讲呗。”

    想要认真再听的时候一把黑纸扇打开自己的面前,挡住了梁舒和乐陶陶之间的视线。

    见扇就如同见到洛青余本人。

    说话都没有了在梁舒面前有底气,声音的气息减弱,字眼之间磕磕巴巴,“师师师……,师傅。”

    “您来了啊。”

    扯着让乐陶陶站起来,收起黑纸扇,“梁太医。”

    “徒弟在此多有打扰了。”

    梁舒同洛青余之间讲话也是客气,“洛星师无妨,日后看好别让这位徒弟再出来聒噪,若是吵到有权势的人,可就是有去无回了。”

    两人礼貌的交谈后,洛青余就拎着乐陶陶走了,临走到门口的时候乐陶陶还在吐槽了一句,“白袍兄,你不厚道。”

    一路上,乐陶陶恨不得缩在衣服里,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在似有似无的看着乐陶陶。

    “师傅,您要不放开我,我自己走就好。”

    洛青余冷笑,“放开?放你回去到太医院给我惹事,自己走,我看是自己跑吧。”

    “坐在归雁阁,就听到了你甚是宏伟的事迹,能找到太医院,还跟着敢同皇上对立的太医攀谈起来,你就不怕他的一句话,就能让你没了小命。”

    “白袍兄?看着不像是那个样子的人啊。”

    “穿着一身白就不是了,那你看我是不是。”

    拎高了乐陶陶,“好好看!看!”

    加了放大镜一样在自己面前放大的眼睛,乐陶陶还鬼事神差的伸手戳了戳洛青余的脸,“都不是,您和白袍兄都不是那样的人。”

    洛青余站在这里和乐陶陶说不通,带着乐陶陶回到占星阁。

    从魔爪中逃脱的乐陶陶站在原地喘气,“师傅,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您拎着我真是不觉得费力,我好歹也是有不少的重量呢。”

    洛青余追问,“我与你师哥都不在,谁准你随意的出去的。”

    乐陶陶挠挠自己的后脑勺,谁呢,撇嘴,“我自己允许的,一边是师傅的声音,一边是自己的声音,就出去了。”

    洛青余根据乐陶陶说的话就能想出来当时的那个场景。

    进入书房折返回来的洛青余手里拿着厚厚的书,乐陶陶整理衣衫动作僵住,“衣服都抓皱了,师傅,您这是……”

    “我房中的书已经余、下、数、本了。”

    打开折扇洛青余扇着风,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下至上的走过每一本书,“这些,下个月的加量,完不成,你就不要妄想能出了占星阁的门,除非有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