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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岁轻缓的蹙了蹙眉,以为是路过,结果这人半天也没有挪动一下。
这不禁让宋岁缓缓抬头了,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她的呼吸一滞,虽然心底有些慌乱但是面上还是不显。
“恩公,为何在这儿跪着?”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清泉般的清澈。
听了让人难以生厌,一句恩公差点没把宋岁送走。
她僵硬的扯了扯唇,低声开口:“这位大人,你认错人了吧。”
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宋岁见死不救苟延残喘被救活的武极元。
武极元生了一双丹凤眸,眉梢微微上挑,看起来邪肆又勾人。
手里的佩剑抵上了宋岁的下巴:“怎么会呢,恩人跟我走一趟?”
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的调侃,恭敬和感激之情一点都没有。
宋岁突然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这自己要是跟着眼前这位离开了,后果有些不堪设想。
妈的,谁能想到两个人还有后会有期的时候啊……
宋岁甚至能感觉到周围投在她身上的目光。
武极元挑了挑眉,喉间轻轻淌出几分笑意,让自己的形象看起来温和一些。
极具迷惑性的形象倒是迷倒了她周围的几个妇女小姐姐们,但是她心底除了恶寒还是恶寒。
武极元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恩公,这是在犹豫什么?”
武极元把人拉了起来,宋岁差点栽倒他怀里,稳了稳自己的身形。
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想起还有点事,报答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武极元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为难的开口:“这样啊,我只能日后去贵府登门拜访一下了。”
其中的威胁意味还真是不言而喻了,宋岁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难搞。
而且记仇,如果时间能倒回她一定给这人补上一刀。
看他权势通天的样子,宋岁要多后悔有多后悔。
国师的马车早已经走远了,留下他一个人和她周旋。
周围围观的人人数也渐渐多了起来,宋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走吧。”
武极元把人带着离开了华央街。
路上留下众人面面相觑,猜测事情的经过了。不过还是很羡慕被带走的宋岁的。
武极元的名号就算不响亮,但是跟国师一块混的人怎么会差呢?
所以人们开始猜测被带走人的身份了,因为宋岁的性格原因,被人熟知的几率还是很小的。
无迹可寻的人们也就慢慢的把问题放了下来,专心做了自己手边的工作。
清风微淌,阳光熠熠生辉,照绿了地上的砖瓦,染红了行人的脸庞。
此刻最受争议的大概就是国师为什么会进京了吧。宋岁的事情也就是一个插曲,很快就被一笔带过了。
“所以国师大人为什么会突然回京啊?”
“听说是智空大师的司南仪出了些问题,国运受损,让国师占卜一下,另外修护一下。”
“是吗,这里还有这么大的乾坤吗?”
“国师大人既然现身了,这好日子也是要来了。”
“国师大人的侧颜好绝……”智空大师的司南仪象征的事东玄国的国运和龙气,司南仪是护国大阵的阵眼。
司南仪出问题的消息能在坊间流传,还不造成恐慌怕也是只有戎聖有这样的影响力和能力吧。
另一边,武极元右手搭在宋岁的手腕上,不得不说一下,宋岁觉得自己已经感觉不到她左手的存在了。
武极元似乎知道宋岁没有灵力的事情,采用的是御剑飞行的方法。
宋岁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地面四通八达的街道,和瑰丽宏伟的建筑。
来来往往的行人,热热闹闹嘈嘈杂杂的模样,让人体会非凡,当然如果旁边没有这个记仇的男人在的话效果会更好。
宋岁只看了一眼地下的场景,她就收回了目光。
宋岁见周围的路她越发的不熟悉于是出声询问:“我,恐高,您看看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武极元转头,看她的脸色有些发白看起来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谅她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落了地,才发现周围空旷的一望无际,这个地方对方向感差的人来说还真是噩梦啊。
比如说宋岁,武极元带着宋岁来到了一个小茶驿。
宋岁嘴唇有些干涩,有了裂纹,武极元好心的给她点了一大罐清水。
宋岁手腕处被他绑了一条金色的绳子,虽然细软平滑但是不得不说这东西的作用还真是不容小觑。
她认命的坐在武极元对面,安静的等着伙计上水。
说实话眼前的人她还连名字都不知道。
肄业的声音从她脑海里传了出来:“这小子的修为很厉害啊……”由衷的赞赏道。
宋岁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是重点吗?”
肄业看她头发的模样,拱了拱鼻子,轻哼道:“活该吧,谁让你见死不救的。”
:“有什么办法逃脱吗?”宋岁好脾气得询问。
肄业吊儿郎当的开口:“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依你现在的实力,逃出去的可能性为零。”
宋岁烦躁得冷哼道:“我就等死?”
肄业听了这话,出声安慰:“怎么会呢?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最多保你一命。”
不过皮肉之苦什么的还是要你自己扛。
宋岁自然是读懂了它的潜台词,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他什么修为啊?”
:“啊,他啊,离成神就差一步。”
他喵的,大佬逛新手村,拿小喽啰磨刀……
宋岁此刻真的想抽根烟放松一下自己的情绪。而且,最狗血的事情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这也就是说她就是交代在这荒郊野外的,如果很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也不知道该找谁报仇?
她的水上来了,武极元看她神色有些无神知道她在走神,推了推她的胳膊:“喝水了,恩公。”
宋岁回神,看着单手托腮额武极元。
最后把碗拿了起来,水碗刚送到嘴边,宋岁眸子微沉。
把水碗扔掉了桌子上,碗里的水撒到了桌子上,斑斑驳驳的水珠折射出太阳的光辉,好不惹眼。
宋岁神色认真,冷声开口:“行了,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