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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穹震惊,听敏都问道:“你们是人是鬼?”。两个大笑,小伙计笑道:“你们被耍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惊恐瞬间没了。
两人是双胞胎,刚回的叫大生,客栈内叫小生,牙不是黑的,只是装扮而已,去掉黑牙,也算英风俊朗。与小生一起的叫韦岸,小伙计叫阿飞,柜台后的老者被称为老侉子。
得知木穹要到安多,老侉子说道:“明天走吧,夜间过山口不安全”。敏都反对,在木穹劝解下,只能妥协。
返回客栈,继续未完的晚餐,折腾一番,两人都饿了。狼吞虎咽之时,大生过来敬酒,碰过一杯,大生问道:“你们不是三人吗,那位美女呢”。
木穹惊问道:“你怎么知道还有个女生”。大生笑道:“傍晚时分,我追赶一走兽,过马路遇见你们,看到是女生开车,车撞了动物,我身手敏捷躲了过去”。
“为何没看到你们踪迹”木穹不解道。大生回道:“畜生虽然被撞,不过跑得飞快,我不想放弃,就紧随而去了”。
木穹感慨道:“你真吓死我们了,我们以为遇见鬼”。随后木穹又问山岗的人和乞丐,大生摇头说不知。
听到若梦投河自尽,大生十分惊讶,在大生的提示下,木穹报了警,警察让他们待在客栈,很快会来勘查现场。
提到若梦,敏都一直哭,不停地喝酒,劝都劝不住,怕他出现意外,木穹只能与他呆在一起。闷酒易醉人,敏都很快醉得不醒人事。
送到二楼房间,木穹辗转反侧,先是若梦,令人惋惜;后是患难与共的乞丐,有些为他担心。想到乞丐,木穹意识到反常,乞丐与大生的着装差异很大,若梦为何认错呢,难道因为天黑,但若是天黑,应该看不清才对呀,一头乱麻。
敏都的鼾声很响,房间内酒味又大,憋闷得很,木穹走出房间看到大堂的灯依旧亮着,老侉子在柜台后眯觉,而阿飞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木质楼梯,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弄出了声响,阿飞揉了揉眼睛,问他有什么需要。木穹摇摇头,回道:“太闷,抽支烟”。阿飞笑笑,强调道:“客栈内不允许,要到外面”。木穹点头表示理解,客栈里到处都是禁烟标志,连房间都有。
走出客栈,夜风有点凉,但也驱赶了心中憋闷,闻着大草原的芳香,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刚点上一根烟,阿飞跟了出来,木穹递了一根,阿飞接过,道声谢。木穹问道:“这么晚了,客栈还开着”,阿飞吐了个烟圈,回道:“今夜有相熟的车队经过,等他们呢”。
看着漫天的繁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听到争吵声,两人循声而去,声音太小一直听不清,走近了,争吵的人爆喝道“谁”。
从货车后走出两人,乃是大小生,小生问道:“来了多久”。
“没来多久”阿飞说完,往客栈走去,小生紧跟其后,两人嘀咕着不知说的啥。大生笑道:“走,回去睡觉。”木穹回以微笑,跟着进了客栈,也累了,蒙头呼呼大睡。
翌日七点,木穹醒了,而外面还有些漆黑,由于时差,这里比内地晚一时辰。往旁边看,不见敏都。
早醒的悲哀,不是早醒,而且想睡睡不着,总是胡思乱想,不如起来的好。
一楼在忙碌,阿飞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老侉子在打着盹,厨房还有个老者在烧火。走出小楼,一股寒气袭来,多亏他披了毯子,要不然会被冻死。
晨间初朦,阳旭东升,把露珠无限放大,晶莹剔透。木穹看到敏都靠在车上看着远方,那里有一个俏丽的姑娘,她随风中飘舞,很美,仿佛天地间的精灵。不多久,一个百灵般的声音传来,唱的虽然是藏语,情意绵软,肯定是歌颂爱情的歌。美丽的姑娘连唱几首,敏都听醉了,木穹听醉了,连周围的花花草草也听醉了。
一个挺拔的身影推着轮椅靠近唱歌的姑娘,轮椅上有一个青年人,面含微笑。小姑娘唱完一首歌,甜甜地叫道:“楚大哥”。
三人说笑着往客栈走,这时阿飞迎上小姑娘,分外的殷勤。小姑娘走过两人身边,看了木穹一眼,感觉到熟悉。
后来听说,唱歌的姑娘叫小舞,轮椅上的青年人叫楚凌飞,乃是客栈的老板,那个推轮椅的人叫姜雍,整日不离掌柜半步。
敏都的眼睛没离开小舞,即使她进入客栈,敏都还是看着。木穹推了他一下,问道:“怎么啦”。敏都问道:“你看那个女孩像不像若梦。”
哎,又来了,木穹摇头安慰道:“敏,若梦已走,你不要太悲伤。”敏都惨笑两声,继续看着时不时出现在门口的小舞。
走在青藏公路上,过往的车辆不多,让木穹有了片刻的宁静。短短一天,发生太多事,多到让他措手不及,此刻他在思考:是否通知若梦的丈夫。按理说,若梦自杀,肯定要通知家属,但如何交代死因,让人头疼。
回到客栈,敏都又在灌酒,关于是否通知若梦丈夫,木穹问他的意见,敏都迷糊的瞅着他,沉默不语。
九点钟,警察看过现场,做完笔录,拿走了物证,临走时要求两人暂居客栈,配合调查。敏都有些不愿,警察没搭理他,还给了警告。
警察走了,敏都喝着闷酒,不理会木穹,无论说什么都得不到回应。木穹还是决定给若梦的丈夫打个电话。
抢过敏都手机,走出客栈,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拨了号码,前两次都没人接,到第三次,一个清亮的女声说道:“喂,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请问这是若梦的丈夫李先生的手机吗”木穹问道。
“李总正在开会,您可以留下口信,我让他回给您”对方礼貌地说道。
“这样呀”木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是若梦的朋友,她出了事,请李先生尽快给我回电。”
“好的,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鄙姓木,一定请李先生给回电”木穹叮嘱道。
“木先生,请您放心,我一定如实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