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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安话里话外将所有功劳推到乐瞳一人身上。
本来这种事情国师出面处理是很正常的,太子这样说,反而有些刿心刳肺的意思。
很快,就有人站出来质疑。
“听说昨晚国师和太子住在驿馆里,国师什么时候离开过?又是什么时候动了手?别是找不到真凶,随便交个人了事。”陆启良哼哼唧唧的反酸词,“相比起来,好像席氏家主对生魂的事情更上心,日夜在城中巡视,回驿馆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乐瞳看向他,奇怪道:“四殿下怎么知道我昨晚住在驿馆里?”
陆启良:“听人说的。驿馆里那么多人,太子国师身份特殊,谁不认识……”
乐瞳微微摇头:“臣昨天带纳兰到五云楼问话,确定夺魂法术和苗疆使团无关,跟着收到席氏家主传信,说在城中发现疑点,生魂被夺的事情是太子殿下负责调查,臣便将事情告诉太子殿下,而后,殿下认为待在宫里行动不便,黄昏时分带着臣出宫,去了驿馆。事发突然,离宫的事情谁也没告诉,只有随行的东宫亲卫知道我们离宫了。”
纳兰在旁边点头,证明没错。
乐瞳接着说:“驿馆人多眼杂,太子殿下担心找到线索的事情走漏风声让凶手跑了,所以我们是从后门进入的,谁也没惊动,整个驿馆,除了跟我们一起回去的纳兰,没人知道我们去了……四殿下是听谁说我们在驿馆的?”
陆启安冷笑着补充一句:“老四啊,你是盯着驿馆,还是盯着五云楼,还是……派人盯着东宫了?”
陆启良:“……”
自然是派人盯着太子和国师了,他们离宫去了驿馆的事陆启良才会知道。
探子回报时的确说过他们是从后门进入驿馆的,只是陆启良没留意这个细节。
陆启良偷瞄一眼瑞帝,见他神情严峻,赶紧岔开话题:“国师一人所言难以服众,苗疆使团没有问题,夺魂凶手已经找到,这些都是国师的一面之词。”
乐瞳:“四殿下不信臣的话,不如让席颂然来,再仔细和殿下说说。”
陆启良嗤笑道:“事情不是国师做的吗?不全是国师的功劳吗?让席氏家主来说什么?难不成,家主知道的比国师多,做的比国师多?”
他故作惊讶,大声质问:“莫不是家主做了事,国师来抢功?父皇面前说不清楚了,又想让家主来解释明白吗?”
“放肆。”瑞帝低沉的声音呵斥,“国师做事,哪里轮的到你来质疑?!”
陆启安啧啧摇头插嘴:“负责接待使团,结果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自己的事情拎不清,倒是整天琢磨如何挤兑国师,逞口舌之快。”
陆启安让陆启良闭嘴站到一边去,眼下没功夫教训他,回头再说。
陆启良不服:“太子殿下一直在重申事情是国师做的,既如此,谁能来证明国师做过些什么?若是能证明,岂不是也证明事情不是国师一人所为?”
“今早出门的时候你脑子被门夹过吗?眼下又是生魂被夺又是苗疆使团面圣,哪件不是大事?你倒好,咬着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陆启安问他,“要不今天先到这,让父皇和满朝文武陪着你搞清楚国师做的每件事,等你没有异议了,再说别的?”
陆启良:“我是在怀疑夺魂凶手的真实性,担心苗疆使团会威胁到父皇!”
“你什么意思!”纳兰不干了,插着腰站到乐瞳身边,“她都说查清楚了,找到凶手了,你不信归不信,干嘛要把这盆脏水往我头上泼!”
不让陆启良再说话,纳兰转身面对瑞帝喊冤:“大源朝的皇子就能没凭没据的冤枉人吗?!这件事不说清楚了,苗疆不会善罢甘休!”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一码归一码。”
大概没几个听明白最后这句的意思,反正,瑞帝没追究,而是斥责了陆启良。
以前陆启良被太子调侃或者是被瑞帝斥责,总会有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今天,荣氏那些四皇子一党的人倒是安静的很。
荣尚书更是低着头,假装自己今天没来上朝……
没想到被斥责后,陆启良还不肯罢休。
他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把柄,今天一定要当国师倒霉!
“父皇!”扑通一下跪地,陆启良慷概激昂的说道,“儿臣是担心您的安危,国师所言有疑,不管别人怎么说儿臣,怎么误会儿臣,儿臣也要坚持对峙!事关父皇的安危,儿臣绝不退让!”
瑞帝不耐烦的冲着他翻白眼:“你想怎么样?朕让你去查生魂被夺的事,你查的清楚吗?你拿的住凶手吗?你不信国师的话,她都说了让席氏家主来作证,你又不愿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启良:“太子一直都说事情是国师做的,现在她又要让席氏家主出来作证,前言不搭后语,定是有诈!”
“老四啊,你不要再误会国师的意思了。”三皇子陆启铭忍不住开腔,“国师让家主来作证是为了你们这些听不懂的人。什么一面之词难以服众,说白了不就是你们听不懂吗?加上某些人偏见颇深,国师懒得和你们废话。你不是一直很相信席氏家主吗?让他来做个证,证明国师所言都是真的。”
乐瞳来后,先说正事,被质疑后也没反驳,就事论事的指出四皇子话中漏洞,然后就站在那里安静听着。
陆启铭:“父皇下令,夺魂的事情太子负责调查,国师和席氏家主帮忙协查。国师知道的事情家主也可以知道啊,至于这功劳归谁……家主有异议他自己会提出来,轮不到你在这里喊冤。再说了,我大源朝的国师,做分内的事,功劳不功劳的,国师也不在乎……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个什么劲?”
陆启良:“京城地界,天子脚下,生魂被夺……整件事,任何不合理的地方都值得深究!不是我胡搅蛮缠,是太子和国师有瓜李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