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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车夫将马车停在了竹林前,便不再前行了,下了马车,对着马车里的人说:“二位公子,这林子里面,老头子这样的人是万万进不得的,请二位自行前往吧.......”
马车里一人撩开帘子问道:“我们再加钱也不可吗?”
车夫皱着个老脸道:“公子,我这样的人是惹不起重楼阁的。能带你们到这片林子来,老头子我已经心惊胆战了,生怕那重楼阁的人,知道了我将他们的位置透露出去,来砍了我啊!”
“算了,何必难为一个车夫。”车里另一个人拦着那撩帘子的人,“下车吧。”
那人点头称是,跳下了车,扶了另一人也下了车。
这二人正是破庙里的主仆二人。
“辛苦您老人家了。”仆人赛了一个钱袋,便直接跟着公子进了林子。
“哎......也不知这样好的公子,来这重楼阁是做甚?”车夫叹了口气,驾着车便原路返回了。
二人一入竹林,本是一个人也没有的林子,忽的多出来几人,皆为男子,身着蓝色衣衫,各个样貌过人。
“来者何人?”一人问道。
“我们二人来求愿。”仆人答道。
“可有令牌?”
公子拿出了那通体透明的冰牌。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拿好这冰牌,顺着林子走便是。”说完又重新消失,仿佛不存在一般。
“与他们相比,你有几分胜算?”那公子忽的问道。
仆人脸色有些难看,道:“属下......属下怕是...一份胜算也无......”
公子不再说话,握紧了冰牌,朝着竹林深处走去,仆人后脚跟上。
二人没走几步,原本看起来一望无边的竹林,忽的就走到了尽头。出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座三层的阁楼,与普通的阁楼不一样,这阁楼并未挂起任何灯笼,挂着一条一条的青色丝带。
正值白日,可阁楼的窗户却紧紧的闭着,而且不闻一丝的声音。
仆人上前想要敲门,却发现有一男子从里面将门打开。
“荆钥公子,里面请吧。”那男子身穿白衣,样貌生的极好,头发高高束起,且极为温和。
“你怎知?”那仆人手按在剑鞘上。
白衣男子笑了笑,看向那公子,道:“司公子放心,你有手上的令牌,在这重楼阁,便是第九重楼楼主也不会将你怎样的。”
司荆钥对着仆人挥了挥手,仆人才放下了手。
“二位跟我来吧。”
司荆钥带着司宇诚跟在了白衣男子身后,进入了这三层高楼。
一进门,屋里面没有二人想象的那般黑暗,而是十分明亮。阁楼里那人来人往的景象倒是另二人吃惊,因为除了脚步声,再无其他任何声音。
“烟雨楼都是些佣兵或者自用的高手,大家平时白天来这里接任务,晚上便化作原来的身份,各自过日子了。虽然都是过命的交情,可是却不是话多的,就连楼主也是如此!而且都是经过血气的人,不爱说笑。常来常往的,也无形的形成了规矩。”白衣男子解释道。
白衣男子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烟雨楼里,倒是有些突兀。但并没有目光停留在他们三人身上,只是各忙各的。
白衣男子领着二人上了三楼,一上三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木门。
“司公子,楼主就在里面,有什么问题,与他讲即可。”白衣男子行了一礼,不在多话,转身下了楼。
司荆钥深呼吸了几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是一方桌案,四周都是书架和兵器架。虽没开窗,屋子却明亮无比。桌案前坐着一个青衣男子,样貌俊朗,与司荆钥相比还胜上几分。司荆钥认得他,就是那日告诉他冰牌用处的男子,没想到他竟是这烟雨楼的楼主。
“坐。”青衣男子看了一眼二人,便继续低头看书,不再理会他们。司荆钥也不敢贸然先开口,只得与司宇诚先坐下。
过了很久,司宇诚倒是先急了,看着司荆钥道:“公子,我们......”
司荆钥朝他摇摇头,司宇诚也只能耐着性子,看向青衣男子,只盼他先开口。
青衣男子终于放下手里的书,看向了二人,道:“二位,两个要求,提吧。”
司荆钥这才敢开口,大着胆子道:“第一个要求,助我登基。”
青衣男子嗤笑一声道:“亏你也是皇室中人,你可见过重楼阁干预朝政?”
“我不需要你们干预朝政,只是希望你们提供支持,表明立场即可。”司荆钥明确的说。
而青衣人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我说过了,重楼阁,不干预朝政。”
司荆钥咬了咬嘴唇,想了半天,才道:“那这样吧,我第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你们提供金银给我。”
青衣人轻哼了一声,递给了他一个竹牌。
“第二个要求。”青衣人又拿起书。
“我能不能见见你们阁主。”司荆钥问。
对方拿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司宇诚道:“你们已经见过了。”
而司宇诚此时看着青衣人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惊道:“是那个小乞丐!”
司荆钥也是吃了一惊,他也没想到,那个乞丐竟是这样的身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青衣人自顾自的看书,不再理会他们了,于是只好带着行了礼,带着司宇诚出了门。
……
烟雨楼一层,白衣男子看了眼司荆钥手里的竹牌,道:“锦雾城,锦竹钱庄。。”
司荆钥朝他行了一礼,“多谢!”
“不用谢我,二位将冰牌归还于我阁便可离去。”白衣男子笑着道。
司荆钥将冰牌递给了他,便带着司宇诚离开了烟雨楼。
二人离开没多久,一个紫衣女子就出现在了烟雨楼门口,站在白衣男子身前。
“哟,小白,你这门童当的不错啊!”
他看到来人,忽然惶恐行一礼道:“阁主。”
“嘘,小点声!”说着捂住了他的嘴,还朝三楼的窗户看过去。
白衣男子这才点了点头。
“他求的什么啊?”她问。
他叹了口气道:“钱财。”
她失望的摇了摇头也叹了口气道:“唉…目前只有他算的上是一个人选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说着转身离开了烟雨楼。
她走后不久,三楼的窗户忽然被打开,传来青衣男子的声音:“阁主?”
白衣男子笑着说:“楼主听错了吧,阁主不在这!”
青衣男子烦躁的挠了挠头,道:“知道了知道了,忙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