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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人家还救了二狗,这样是不是绝了点…”
“额呸!那是那些傻子乐意,咱们又没让他们救人……”
“这底下的,看到斗,乐疯了啊,连个放风的都不留。正好便宜了我们。”
……
听着他们的对话,张言摇摇头,从这些人随身带的包裹里取出一根雷管点燃,将之准确的扔进了盗洞内里,然后跳回回放包裹的树上。
“砰!”
还在讨论的几个盗墓贼顿时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的他们直接被浮土扑了个灰头满面。
“他娘的!这底下的孙子疯了吧?!”
他们反应过来,看着完全陷下去的地面顿时破口大骂起来“这下这墓全垮了!老子去她娘的!”
张言斜靠在树杈上,不在意的看着不远处的几人在那跳脚骂街,
直到这帮人不死心的开始试图再挖出一条道。
张言原本已经准备离开了,见状眉头不由皱的越发紧了,
“人性啊…”张言喃喃。
比起这些人,那死胖子都变得可爱了些。
看了眼一边地上孤零零躺着的那个倒霉蛋,这人再不赶紧受治疗他就要白救了。
张言摇着铃铛再次跳下树,带上手套取出了这帮人身上的手机,
看着被取出的人在那毫无感觉的挖着土,
张言走到一边用手机依次按下四个键——
“1,1,0”
“拨打——”
“喂,是警察吗,有热心群众举报秦岭有人在实施盗墓活动,还有伤员,生命垂危,他们手里有枪,正用雷管爆破,坐标是……”
三个小时后,
见人还没来,等的有些不耐烦,张言换了个人的手机和声音打电话又催了一遍,
“…你们再不来人都要死了,这墓真要被挖穿了…再磨磨蹭蹭,我举报你们拒不出警啊~…”
——实际已经在赶来路上的众警察:
“……”
又过了两个小时,远处逐渐传来直升机的嗡鸣,
张言顿时跑稍远的地方听了挺,更远处似乎有配合包绕的动静传来。
他回到原来的树上,瞅瞅底下已经挖了大半的一群人,又去探了探另外一个倒霉蛋的鼻息和脉搏,
无声偷出了这帮人的枪丢到了树上,
张言随手捡起几个石子扔到了几人头上,
随着几声惊疑的哎呦声和大叫声,
某人回到树上背起包裹离开了,
不等了,他要去找吴·香豆腐·邪去抚慰他受伤抑郁的心灵。
一个小时后,一群特警已经控制了这里。
“人都在这了?附近还有人没?那两个报警的呢?”
“头,据他们交待除了墓底下分别有他们自己人和其他人提前进去了且生死不明外,他们剩余人都在了,附近我们也搜查了也没看到有人,而且更奇怪的是报警手机是盗墓贼身上的手机”
“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直说!”
“有个盗墓贼说之前他们枪突然都不见了,而且有看不见的东西拿石头砸他们,我们检查了他们行装,包裹里确实都少了枪。”
“这么邪门?没看到人枪就都没了?附近都找了吗?”
“报告!一小队在附近树上发现了几把枪支!”
“报告,地下未发现其他生命活动迹象!”
……
不提警察们还在头疼回去后的行动报告该怎么写,
早已经跑远,张言同样一脸懊恼,
走时应该拔几根吴邪头发的,这秦岭这么大,该去哪找人啊?
他一路算卦算的头都大了,但是除了大方位和范围,其他哪里那么好找,
更别提人家明显也在动!
还是绕圈子那种!!!
七拐八绕的,就是不肯走直线一步到位,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迷路了不成?
张言有些发愁,少见的觉得有些头疼。
吴邪你在哪呢?等道爷找到你了,一定要从你身上看回几场好戏补回来,
不然怎么弥补这段时间找人的辛苦奔波?
靠躺在一颗大树杈上,张言低声喃喃。
远处太白山脚下农家乐里,瘫的不行正呼呼大睡的吴邪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把鼻子,瞬间又睡了过去。
在秦岭跑了一整夜,一直在太白山附近晃悠,但始终还是没找准真正位置的张言在清晨终于停止了折腾。
他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放弃了继续用占卜死磕的想法
‘我的无量天尊诶…道爷下次再也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算的脑子都要炸了…’
拍了拍因为长时间的推算而很有些胀痛的脑袋,
由于精神过去疲惫,某道士整个人看着都焉焉的。
看了看四下潮湿阴冷的环境,张言打算先到有人的地方歇歇脚,起码得找地方洗个干净澡。
这时他一愣,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真是在森林呆傻了,吴邪又不可能跟他一样,能长期在没人的地方瞎浪。
应该直接找这附近有人烟的地方问有没有见过这两人才对啊!
张言在休息了一个小时,让精神稍微恢复点后,就开始了他的挨村查访之旅,
这次他的运气还算不错,问了一个上午,在接近中午时,他终于问到了关于结巴老痒的踪迹。
——是的,张言直接问的是特点更明显(结巴)的老痒,
因为他之前宅太久了,
要一个基本跟外人就没有什么正常交流的道士,现在去跟人描述吴邪外貌,这实在太难为他了。
铃铛摇坏了都无法表述出来jpg
有了线索,接下来就好办多了,正在一路询问时,旁边一伙装成游客的盗墓贼吸引了他的注意。
就在张言正在顺着线索找过来时,农家乐里睡得舒舒服服,一觉就到大中午的吴邪终于被等不及的老痒推醒了。
老痒把吴邪推醒后,轻声急道:“老吴,快,快…快起来看,这人是谁?”
睡眼朦胧的吴邪被老痒一把揪到窗边,
只见窗下楼外的天井里,站着五个人,为首的正是他们在西安路边摊上遇到的那个疑似盗墓贼的老头子。
他正用一根树枝在地下划着什么,然后另外四个人不停地点头,一起走了出去。
吴邪正对这一幕感到意外时,张言正好也在吴邪对面楼的斜顶上躺着,
他盯着这几个盗墓贼有一会了,
之前一路催眠问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结巴时,碰巧撞上这伙当时正在吃午饭的人,
本来只是例行讯问,没想到真有意外收获。
与这群人进行了一阵单方面的深入“探讨交流”,结果不仅问出两个“青头”曾经跟他们一起吃饭过,还附赠了本河木集。
无意问出这个小意外,张言还拿过去看了看,在大致扫了一眼里面关于青铜树的位置后就不感兴趣的又还了回去,然后一路跟了上去——既然都是去青铜树的,时间又这么近,没准能再碰上。
没想到群人进了农家乐后,意外之喜很快就到了他眼前——一窗户后正站着只吴邪,
幸福来的有点突然,张言立刻就想去找吴邪,可看到他身后那人,却不由停住了。
看着吴邪旁边的老痒,张言一时有些发呆,直到底下的人和吴邪他们都纷纷离开了,看着那已经没人的窗口,才有点回过神来。
“…这怎么有点像完成过一半无心之术的死活人?吴邪这个发小,不算人了啊……难得的异类?”
三魂七魄已然乱了一半,半人半怪,那棵青铜树的作用?这么邪乎?
底下那几个盗墓贼很快就出发了,吴邪和老痒很快就消失在窗户前,没一会就看他们两急急忙忙出了楼然后买了几个烧饼就偷偷摸摸向那几个盗墓贼追去,
张言从房顶这面走向了另一面,看着那几人远去的背影,不由面沉如水。
他第一次觉得事情万分棘手起来,甚至有些犹豫该如何处理,
因为他对老痒身上的问题完全无能为力。
无心之术他是不用理会,不管当初怎么成功的,反正那具身体现在确实是完好活着的。
麻烦的是这身体里的灵魂,
灵魂是一个人最重要玄妙的东西,它可不是橡皮泥或面团,能随便揉搓捏盘,更别提撕裂扳开,再和其它东西搅成一团了。
他的眼睛比较特殊,能看到许多正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老痒的灵魂明显受过极大损伤,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死,反而和其他一些异种精神主动纠缠混合在了一起,成了一个新的“怪物”。
现在看着正常只不过是这怪物还有着老痒原本的精神意志,或者说执念?
这东西张言自己也搞不懂该怎么称呼了,
反正在不刺激它之前,它就依旧是老痒。
但是这种老痒…不会真是从前那个老痒也是肯定的了。
而且这类深层次的精神纠缠也是他所解决不了的,
他道行可没高到能随意剥离早就聚合到一起的精神体还不损害原有魂魄的地步,更别提补全了。
张言沉沉叹口气,如果只是杀了这东西倒是很简单,摇摇渡魂铃震散对方纠缠的精神,这东西立刻就会自己疯了,然后再一剑杀了就是。
关键这东西偏偏还能有半个人魂,还是主导,也就是它还有理智。
就跟妖类精怪一样,对方什么都没做,实在犯不着一上去就宰。
…而且吴邪能接受的了他杀“老痒”吗?
很快张言就说服了自己,
…算了,只要这个老痒没在他面前害人,这怪物到底要怎么样都跟他无关。
张言摇摇头,暗自道,就当是个特殊点的神经病吧,反正这种东西有怪异也是精神上,渡又渡不了,杀了也只是白白背个杀人名头,不合算,不合算。
不如好好睡两天,有心情了就再去看吴邪的好戏,
张言松口气就想不理会,却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去过青铜树的老痒已经成了这样,那吴邪呢?
吴邪去了不会也被影响到然后也出现类似变化吧?
这可真的救不来,
张言瞪大眼,再不敢置身事外看戏,
他立刻摘下铃铛放好,以保证不刺激到老痒后,飞速追了上去。
还好张言一向速度快,只七八分钟,张言就轻松跟上了前面两行人,在他们背后不远处吊着了,
等看到人,回过味的他倒也没那种着急心情了,
老痒现在还算是正常状态呢,根本不会对吴邪下手,而就吴邪这速度,起码要两三天才可能到青铜树那,他现在急吼吼的跑过来也没用,除非他想直接杀了老痒把吴邪带走……还不如回去好好睡个觉呢。
张言看着前面的吴邪叹口气,切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关心则乱,
他困,他想回去睡觉…。
不过脑子里想归想,某人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继续跟在吴邪后面守着。
#来都跟来了系列#
#就凭某人的特有功能,还是守着安全#
就这样,一伙盗墓贼在最前面,越来越累的吴邪和老痒跌跌撞撞的在后面追,而张言不急不缓的缀在吴邪他们身后,三伙人在秦岭里不断穿梭着,直到半夜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