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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跟着张言走上栈道绕了几圈后,前面的栈道出现了一道非常大的缺口,
看着那个缺口,吴邪心里念头一转,笑道“这口子太大,我跳不过去,不过这对你看到很轻松的吧,张言。不然你带我跳过去?”
背对着吴邪的张言表情顿时有点僵,但瞬间就恢复了过来,平静道“这里不行,得上绳子,不过现在你先休息会吧”
想想自己消耗的非常厉害的体力,又感受了下这里极其潮湿阴冷的环境,吴邪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找了一个树根和栈道包一起而形成的树根洞钻进去,张言将固体风灯拿出来,挂在一根树根旁,
吴邪脱掉衣服将衣服烘干,胡乱吃了一点东西,就看向那边的张言,
张言正表情严肃,一边吃一边用强光战术手电去照对面的铜树,照了一会儿,他对吴邪道:“你来看,这里已经能看到顶上,看见上面是什么东西了吗?”
吴邪闻言拿起望远镜看去,
在上面大约只有十几米的地方,已经是铜树的顶部,
只是从洞顶却垂落下很多树根,将那一片区域全部档住,只勉强可以看到那里被裹在一大团根系中,
大量根须一直顺着铜树缠绕下来,因此实在是看不清楚那树顶中到底有什么,
他于是又看向四周,
四周环绕洞壁向上的栈道还要比这铜树的顶部要高出许多,这和《河木集》记载的无法修到顶端的描述并不相同,
吴邪下意识又猜测起来,这有可能是因为经过长年累积的挖掘,沉重的铜树有再次沉入岩层中的趋势,因此几百年下来,高度已经下降到栈道之下了。
吴邪看着从洞顶上垂下的根须,总觉得这好像就是他们之前从金鱼山顶上看到的那几棵十几人环抱的林榕树树根,
看着这如同万鬼伸爪的怪异场景,吴邪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正看的入神,却听张言对他说,
“你看这些树根,上面就是表土层了,这里应该是一个天然溶洞,当年古人来祭祀不可能跟我们一样穿山,应该是从这里的哪处洞系进来的。”
吴邪听他话里有话,心里一喜,随即又是一忧,天然的溶洞,必然也不是什么平和之地,到时候能不能走的出去,还是另说,
更何况这个假货来路不明,不能轻信,还是要另外合计。
这时张言继续道:“这铜树顶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不过你看那几根堆里,好像有一座雕像,这里太远,看也看不清楚,咱们换个地方去看个仔细。”
这口气听着就不是张言,吴邪状似疑惑的问了句“张言你不是上去过了吗?怎么没看这些?”
张言摇头“我是做别的去了,并没有到树顶去看这个”
吴邪也只是符合自己人设的随便问问,懒得继续装傻质疑这明显的假话,顿时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柱顶的下方,根堆缠绕中似乎有两只青铜雕刻的手臂,于他们在夹子沟看到的那一座有一丝妖冶的雕像遗迹非常类似。
只不过他们此时是由下往上仰看,无论走到哪里,因为角度的关系,仍旧看不清楚,
吴邪心中懊恼,对于雕像那种不吉的感觉也是越来越浓。
张言看半天也是什么没看到,不由脸色铁青,
两人换了几处地方,皆不满意,最后还是决定先爬过坍塌的栈道再说,
这里的岩壁上全是树根,爬起来也不会的多大困难,加之下面还有几层栈道,如果失足也不会摔死,没什么好担心的。
两人再次回到那一段坍塌的栈道边上,张言检查了一下那些垂下的根须的结实程度,敏捷的爬到峭壁上,
吴邪给他打着手电照明,心里却不知怎么有种冲动感,突然忍不住诅咒这家伙赶紧掉下去,却浑然不觉这想法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可惜这个张言还是比较对得起他身上那身壳子,三下五除二,已经攀到了对岸,跳到了栈道上,
吴邪见此不由遗憾不已。只好有些不甘的一手挂着多功能镐,另一手摸着根须跟了上去。
不过他的神情同时也被另外两人收入眼中。
看着吴邪那恶意中带着丝丝妖冶的神情,张言有些皱眉,下意识就看向对面正聚精会神看画面的人想问这什么情况,
不过话到嘴边,他还是收了回去,
再问肯定又要被怼,他还是自己翻翻吧,
虽然他其实并不怎么想碰这份只剩知识的记忆,它会一次又一次的不断提醒他,到底忘了多少重要的记忆…
不过张言虽然没问,对面人也猜出了他的想法,漠然出声解释:“是刚才那孩子的烛龙蜡造成的暂时影响,只一根点燃的量不会真正扭曲人格的,至于做这事还生吃的那孩子,你应该很清楚,早就没救了。”
张言略显惆怅的叹口气,他问这么多实际只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再想刚才的影像,可现在却更加心不在焉,脑子里一团乱麻。
“张言”静静看着他,突然轻叹口气:“世上不如意之事常八九…活着的总要带着死了的那份继续走下去,他若还在定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心魔。”
张言扫了他一眼,随意挥手“心魔你个头,放心,我没那么脆弱,还想去张家挖坟找人呢。”
……
吴邪那边依旧还在赶路,
顺着栈道继续上前,因为靠近溶洞地上段尽头,崖壁与铜树之间地距离也逐渐接近,两人看的也越来越清楚,
铜树之顶原来应该有一个圆形的祭祀台,朝四个方向明显有着青铜色的四座雕像,
不过,吴邪原以为换几个方向就能看到雕像的真面具,可是越往上越失望,它们的身体和面孔都牢牢的裹在了树根里面,想要看清楚,不砍掉这些树根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两人来到栈道上与那祭祀台基本平行的地方,张言停了下来看了一会儿,对吴邪说:“这四座雕像放在四角,而中心应该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我们得过去了。”
说着他已经将多功能镐有刃口一端折了回去,将钩子折出来,绑到绳子上,做了一只飞爪,像西部牛仔一样甩了几个圈后扔了出去。
吴邪看着这人夸张的动作,原本不动声色的神情开始忍不住有些讥诮之色露出,这人还真是越到后面就越破绽多,越来越不加掩饰,这也太小瞧小爷了吧?深怕我看不出来你是假冒的吗?
多功能镐甩了一个抛物线,钩在了对面祭祀台边上的一根树根上,绕了几个圈,正好勾回到绳子上,
张言一拉紧,拉的树根抖动了一下,很多奇怪的灰虫子从树根的缝隙里给惊了出来,四散而逃,速度很快。
见到这情况,张言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不想自己先上去,而是说道:“你先上,我断后。”
觉得这动作有点熟悉的吴邪顿时来不及继续深想,
他明白对方肯定是忌讳这些虫子而不是真想断后,心里暗骂了一句,目测了一下距离,
在确认这里比他们刚才爬的时候近了很多,对自己来说问题不大后,他还是点了点头,爬上了绳子。
不过吴邪才爬了几步就不由得有些佩服起这假张言,这绳子甩的真好,两端成一个大概60度向下倾斜的角,只要双腿夹住绳子,自然就会滑向对面,不用花一点力气,
发现这一点后,吴邪立刻凌空划过,一下便到了祭祀台上的树根上,立即抓牢上面的根须站稳。
张言则在对面做了个手势,让吴邪先探察一下形式,
吴邪看着这人动作姿势,越发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也见到过同样一幕,
但情况不容他思索这种熟悉感的来源,只好先回头看回自己要落脚的地方,
万幸那些灰色的虫子并不是螭蛊,而是一种类似蝉的幼虫的昆虫,
虽然数量颇多,但是应该不会有什么危害,
吴邪立刻赶走了他们,向对面的张言做了个手势,他用手电照了照我的四周,确定真没虫子才爬上绳子。
吴邪看着对方爬来的动作,突然就想一下子解开绳子,让他就这么掉下去,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他的背包掉下去太可惜了,无论如何装备一定要弄过来,正犹豫利弊,心生贪婪时,张言已经滑了过来,落到了他身边,
吴邪不由更惋惜嫉恨起来,
这狗东西爬这么快做什么,这下想害他也没机会了。
………………
“幸好这是暂时的,不然真得急死…说起来这种该怎么消解?”张言放大图像看着吴邪隐隐开始有些赤红的眼睛,下意识没话找话起来。
另外一个“张言”看着自家现在一点不省心的本体对于影像里那人超乎一般的关注,却有些皱眉:“未曾想你越发爱操心闲事了,别忘了我等只是过客,你与张家人的因果教训都没走出来,还想再与人来次生离死别吗?我等实际只适合独行。”
听着这毫无声调波澜的声音中话里话外的提醒,张言一愣,随即淡淡笑了笑“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当真打定主意了?你应当早已看出来,那孩子身上命运因果很重,几近同张家一样的麻烦,当心再重修一遭。”
“要真依旧是想护的人都护不住,修成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张言继续笑,
“我当年走上这条路,不就是为了能杀人吗?”
他眼光重新看回屏幕里的吴邪,稍许后,突然偏向一边的树根,又似乎透过了它,
“你知道,我讨厌有些人死我面前,非常讨厌,可让我这样讨厌的人,她再也回不来了。”
手不自觉握紧剑柄,张言声音越发稳定而平静,
“张家的事,我依旧记不起来,但是,我不会让它再来第三次。”
“张言”垂眸,停顿了一瞬后,面无表情看回光屏,“如此,你便得准备救人了,今天是这树引诱烛九阴出来的日子,而他们熏了烛龙蜡,又入了祭祀台,已成诱饵及祭品了。”
张言愕然看回他,原本平静的表情面具顿时有些崩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