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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出租屋内。
张言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他第一时间看向窗外,天刚蒙蒙亮。
拍了拍还有点难受的头,他于是又看向本来正抱臂靠在椅子上休息,此时正睁眼看过来的张起灵,有点懵。
自己在床上,屋主却在椅子上?
且不说他一向是打坐的习惯……就是想换口味,那也不可能去抢主人家的床啊……
张言顿时就想问问,但回忆半晌,发现居然有点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只能默默扭回头当无事发生,继续往前想。
好像是……买了酒准备回来喝闷酒来着?
那之后呢?
不会是撒酒疯跟张老闷打了一架,结果因为没脑子,直接打输被敲晕了吧?
打不打的无所谓,最关键的……没说啥胡话吧?
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喝酒喝断片了,张言迟疑了一会,突然有点慌,忍不住问张起灵“…我昨晚喝酒的时候有闹什么事没?”
张起灵淡定的摇摇头,半遮住眼睛的刘海梢随着摆幅也微微晃动,挡住了眼睛:“说了几句来晚了,听不清,应该是道歉。”
张言心里一抖,脑子里瞬间闪过些似有若无的相关碎片,但具体的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赶紧追问“还有别的没?”
张起灵依旧是那幅冷冷清清万事不关心的样子,只肯定摇头道“没有了”
看上去毫无异常,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或者不对。
张言仔细看了看他,没发现异常,终于放下心来,
后土在上,感谢这次撞的是张起灵这个不在意旁事的石头瓶,而不是吴邪那样的好奇宝宝。
他本来还有些尴尬的内心此刻不由有些暗自庆幸,
还好,还好,只是含糊了几句对不起,没说什么其他的就好。
不过下次一定不能这样死命灌了,
喝酒误事啊,张言在内心暗暗警醒。
唯一的心里负担解除,他若无其事的下床,这才发现房间已经被收拾过了,没有一丝狼藉,于是走到桌前,翻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那成,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最近这两个月有什么必要事情没?没的话我就给你安排了啊,治伤,调理,过段时间应该还找你有事。”
张言板着指头算了算“我这事情还挺多,你那些只是单纯出门陪人下斗之类的事就免了啊,没有确切消息的那种碰运气找记忆线索的事也放放,那效率还没我治疗的快,当然如果期间有其他意外另说,不能一声不吭的闹失踪。”
张起灵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认真思考了一会,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张言的话。
…………
按照地址,张言七拐八拐的走到一栋小院门前,
门大敞着,一走到门口,就能看见一个跟吴邪同样面容的年轻人横刀立马的坐在院中,正显得有些无聊的玩着手指,见有人来了,两旁还有两三个年轻人立刻看了过来,虎视眈眈,
肃杀的气氛差点让张言以为自己是来到了踢馆现场,而且自己还是那个踢馆的。
“你就是张海客吧?”张言放下兜帽,和和气气问,
对面坐着的年轻人,听到声音后,抬了下眼皮,看向门口那个即使只穿着普通的黑色外套长裤,都难掩清雅洒脱的长发年轻人。
气质不错,按资料看这人好像是个道士?
他漫不经心又充满客气的点点头,准备会会这个族长点名让他好好接待的人,
就算是族长招呼过的人,他们也得看看成色吧?
可就在他正要想出声时,突然觉得汗毛倒竖,浑身都紧绷起来,只见门口原本还挺无害的人)突然抬剑以一种非人的速度冲来,瞬间就到了近前,
张海客立刻起身向一边闪去,
刚离开座位,原地的椅子便被一把未出鞘的剑拍了个粉碎,
旁边的惊呼也在同时响起“海客小心!”说着,四周几人迅速包围向张言,
击碎椅子,张言招式未停,动作连贯的直接手腕一翻,顺势横扫向张海客,
张海客则紧跟着一个空翻躲过,同时一手撑地顺势来了个扫堂腿踢过来,这时旁边的几人也已经赶了过来,同时出手各向张言上三路和中三路击去。
见到这情况,张言嘴角反倒泛起一股微妙的笑容,眼里闪过丝戏谑。
……
七八分钟后,整个庭院终于安静下来,
张言拍了拍衣服,面上依旧一派风轻云淡,没有丝毫烟火气,只是旁边倒了一地动弹不得的小可爱。
握着剑走到倒地的张海客面前,他慢慢蹲下身望向正死死看着他的张海客。
…
看这人走来,张海客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没爬起来就跑,神情中反而露出了丝丝的惊疑不定,
他刚想说话,却被张言抢先了:
“停,别问我是谁,我可是跟你们族长打过招呼的,相信你们自己心里应该也非常有数,也别问我为什么要一来就揍你们,你们张家祖传的德行,不让你们感受到实力差距,你们是不会认真听我说话的,下马威什么的,你们肯定可以理解的。对吧?”
绝对不承认自己就是挟私乱撒气,张言盘腿坐在了张海客面前,温温和和道
“为了咱们接下来的良好合作与对话环境,我觉得,你们刚才被我松松骨还是挺值的。如果没有其他什么问题,我们开始谈正事?”
张海客深深看了张言一眼,明明被痛揍了一顿,神情间并没有多少怒意,
他勉强爬着坐了起来,环顾了一圈,见其他也都只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并没有其他大碍后,打头出声道,
“有,有问题,你对我们招式很熟悉,而且你刚才用的招式套路明明就跟我们是一路的,但我不记得张家之前还有你这号人物。”
北边不可能,西边不穿这样,留南边的基本脑子不正常,至于会不会是……可本家的不是早死光了吗?
张海客一边出声,一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张言,好像是想重新认识一下这人一般,同时又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这个问题啊,”张言干脆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放开剑柄,双手撑地,环视了一圈其他人,抬头看向天空,怀着一种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复杂感觉道“张家人我肯定不是的,不过那些招式,我是光明正大的在你张家学的,你们要不是张家人,我还不用呢,好了,问题回答完毕,我要说正事了。”
“请讲。”
张海客点点头,理智的压下了其他到了嘴边的疑问,表示自己会认真听,
其他人也默默点头,爬起来后向四周散开,
正要去院子四周望风,但刚走却被张言拦下了“先别忙着走,附近我已经有布置,你们在院子里待着就行,都坐下,待会我还要找你们聊聊。”
几人犹豫了下,默默看向了张海客,
见张海客也没表达反对,几人便默默的在四周的地上坐下了,只是看样子还带着几分垂头丧气,似乎对刚才轻松就被收拾了的事还有些介怀。
“自己人,就不绕弯子了,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些资料,关于你们一直防范的那群人的相关资料甚至怀疑对象名单,并且在必要时给我提供一些人手帮助,放心,性命肯定有保证,当然,在此之前,我还要你协助我清查一遍你们在湖南这地界的所有人员,”
瞬间听懂了张言意思,张海客却没立刻出声,甚至仰头看了下天,
爬起来,他招了下手,一群人跟着他都走进了屋里。
“看来你是确认了“它”,并且想对“它”出手?”
他认真思索了一会,“目标是挺一致,但你如何担保不会出其他意外,知道这么多,我们的情况你应该也挺了解,已经损失不起了,恕我直言,仅凭你展示的这些,并不足以让我们完全信任你,”
听着张海客的质疑,张言反而露出了自进来以后的第一个笑容“忘了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有阵子没见族长本人了吧,突然收到消息是不是挺震惊?不相信我无所谓,但总得信你们族长吧?”
他托腮看着硬撑着没变脸的一群倒霉蛋,笑的越发开心:“我可是让你家族长终于又想起你们点的功臣,就是帮功臣干点小活而已,就没必要继续还价了吧?”
……
几天后的一条繁华大街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海客跟在张言身后,实在觉得有些奇怪,
自从张言隐蔽的清查了这个城市里所有自家产业,并真的找出来好几个探子后,他就老老实实跟在张言身边听吩咐了,
可他不理解的是,在张言单独跟他们呆了一会后,接下来的几天便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不仅不让他有额外行动,还一个劲的拉着他满城市的晃悠,到处吃吃喝喝,满大街看乐子。
活脱脱一个闲得蛋疼,天天压马路的吃瓜观众。
所幸他耐心一向很好,因此即使心有疑惑也不会在行动时期提出质疑,
可现在张言居然都要往红灯区钻了,他就真有些忍不住了,这种时候去泡妞?再怎么样时间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红灯区,张海客实在有些憋不住:
“我们已经在这块转好几天了,而且有必要再深入体验这种东西吗?先说好,我绝对不找这种乐子的。”
张言顿时噗的笑了出来“不是,反应这么大,那合着你还是个处啊?”
看着张海客顿时怒目而视一幅就要张口骂人的样,某无良道士赶紧补救道“这就急啦,又没啥,不就童子鸡吗,我一出家道士肯定也是啊,怎么会带你嫖娼呢,要真把你往那歪处带,我怕你家族长得找我麻烦了,放心放心,来这只是蹲人,好歹都带着面具,不至于这样子还害羞到进都不敢进吧?”
“你才处!”
张海客被张言的恶意调侃噎了个半死,
这已经不是张言第一次在他身上找乐子了,忍下无数次国骂的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都有点埋怨族长怎么选了这么个性格恶劣,言词还比他更不着调的家伙做代领,
这难道就是当年他吵族长的报应?
真是白瞎了那风轻云淡的好气度和脸,气质什么的果然都是假的!假的!!
深吸口气,他没好气道“去你的,你才不敢进,走了!你是领头你说了算!”
“那刚才说白了就是害羞咯,啧啧啧,瞧你那脸都红了的样儿,脸上的皮都快遮不住了,真是个纯情的孩子,说不定你其实得和海杏换个性别?”
我明明是被你气的!张海客脑门青筋暴起,突然有种不管不顾一定把身边这胡言乱语颠倒黑白的人打死的冲动…
望着那时不时就要拿他寻开心的道士,他再次万分想念起自家除了虽然几乎不联系,但从不作妖的好族长来……
#心里憋气但没地方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更加怀念族长冷淡风#
#又是想向族长告状求安慰的一天#
#迟早有一天我会被某人逼到造反#
压下各种杂念和负面情绪,张海客继续跟在了张言身后。
……
“海客,”
“说。”
“十一点方向那个灰格子男人,找人扣下他老地方等我,期间无缝替换他半个小时行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