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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虽略有些寒冷,但天空却十分晴朗的夜晚。
东山科技所在的街区堪称整个千山市最繁华的地带,没有之一,但即便如此,凌晨一两点钟的夜里也没有白天那么多的车辆了,不过广场中以及附近步行街的人还是很多。
银月弯折如镰刀,月光清冷似冰锋,但白润泽却觉得,这种能躺在一间堪比总统套房的房间里的沙发上,安静的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如黑绸般的夜空是种难得的享受。
印象中他似乎从未如此观赏过城市的夜空,今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经历过一次袭击后变的略微珍惜了些眼前的美好事物?
但无论如何,这种美好的氛围却被索兰无情的打破了。
“呵……不用谢。”索兰笑着摇了摇头,“但就算你这么说,有一说一,弟弟,你真够二的。”
白润泽:“……”
索兰侧着头,盯着白润泽有些错愕无奈的面容欣赏了好一会,然后才耸耸肩继续说:“不是吗?本来你已经把暗中的那个人引出来了,而且你也有让自己不受影响的能力,按照我原本的想法,你应该是悄悄的让自己摆脱僵直状态,然后趁着他以为自己成功的时候再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谁才是爸爸,听听,多好的引蛇出洞啊!”
“可你呢?你竟然把你仅有的时间用来像个中二病一样把那点火弄到手上去检验自己的能力?你是漆黑烈焰使吗难道?”索兰一边说着一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摇着头。
白润泽听的一身冷汗一脸惭愧,恨不得找个沙发缝钻进去躲一会。
“那你是怎么把我弄醒的?还有那个……刺杀者,他为什么消失了?跑了?”白润泽又抬起头问。
“当然是因为我厉害!”索兰昂着头,把胸脯拍的咚咚响,“我让你的黑炎短暂的可以自主运转了,所以你体内的药剂才能被清除,至于毒素……抱歉,你已经吸收的没法弄,我怕弄不好你就瘫了。”
“还有那个刺杀者,他应该是跑了。”索兰站起身,走到房间里的酒柜边打开柜门翻了翻,“弟弟……有伏特加吗?威士忌?白兰地?朗姆酒?龙舌兰?或者什么金酒黑方什么的,有吗?”
“我估计你说的这些应该没一个有的,”白润泽靠着沙发回头冲着索兰喊道,“果汁倒是有很多,你可以随便拿点,顺带一提,你说实话你说的这些酒是不是自己偷偷查的?”
“呃……为什么我会查这些东西?”索兰的手僵了一下。
“猜的,因为说实话我不觉得正常晨星人会直接喝这些烈酒……好吧,有一个人应该不太正常……”白润泽说着突然想起了某个一脸平静的干掉两杯伏特加的猛人。
索兰哦了一声,便没再继续回答了,她又在酒柜中翻了翻,最后选择困难似的用点到谁就选谁的方式随便拿了两瓶果汁出来,然后又有些懊恼的回到白润泽身边坐下了。
“给,不知道是什么,凑活喝。”索兰递给白润泽一瓶,用手拧开自己的那瓶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谢谢。”
白润泽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饮料,桃汁,还算不错,不过他紧接着又感觉不太对劲,这瓶果汁的包装非常严密,就连瓶底也遮挡的严严实实。
白润泽莫名的想起了之前俞亚琴拿着的那瓶醒酒饮料,两者在包装上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白润泽记得他之前看酒柜里应该没有包装这么严实的瓶子啊?现在索兰手里的那瓶就是,只是在玻璃瓶子上贴着一个标签而已。
“再提醒你一次,你的能力,什么时候都可以使用,记住了。”索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白润泽的脑门,表情严肃而又认真。
像是对自己的孩子充满期待的妈妈一样,白润泽的脑子中冒出了一个诡异的想法。
“嗯,知道了。”白润泽也认真的点点头答应说。
“嗯哼,这才是我的好弟弟,”索兰满意的笑了笑,“那么,好好休息,明天加油哦!”
索兰冲着白润泽摆了摆手,整个人都泛起了淡淡的白光,在下一秒又突然崩碎成漫天飞舞的光粒,如梦似幻,就像是白润泽的房间里突然下了一场雪一样。
“这家伙的退场方式又花哨了一些啊……”
白润泽无奈的摇摇头,把手里包装严实的玻璃瓶轻轻的放到身前的茶几上,又走到窗边默默的看着下方。
这天夜里再没人来找过白润泽,外边搜寻科的人就像离开了一样安静无声。
白润泽整个夜晚基本都没再睡着,一方面是因为下午已经睡得够多了,更多的一方面,他觉得还是因为内心的些许惧怕和紧张。
任谁被一个如此诡异厉害的能力者袭击大概都不会随随便便平静下来。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第二天一早他比别人更早的来到了事先和俞亚琴说好的等待位置。
白润泽戴着耳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默默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车流,安静的样子与周围的匆忙的人们显得格格不入。
“白……白科员!早上好!”
身边有一个轻快的声音响了起来,白润泽明白那是谁,昨天俞亚琴告诉过他今天的行动会多一个人加入。
白润泽摘下耳机看了看,赵小敏出人意料的并没有穿她那身西装制服,而是穿了点更加符合女孩子气质的小裙子。
挺可爱的,总体来说,白润泽看的都呆了一会。
“那个……白科员?果然我穿这身很奇怪吗……”赵小敏用手指不安的绞着裙摆问。
“啊,不是。”白润泽回过神来了,“挺好的,比你穿制服好看。”
“啊……谢谢!”赵小敏闻言开心的笑了起来,明媚的像是晨光下的小雏菊,“霖霖姐的建议果然很对哦。”
原来如此……白润泽无奈的摇了摇头,霖霖对赵小敏的喜爱毫不掩饰,要是俞亚琴提建议的话估计得让赵小敏穿抹胸和热裤。
“你那个公文包呢?”白润泽向孙霖霖身后看了看,几乎已经成为赵小敏标志的那个黑色的大公文包并没有在那里。
“哦,您说那个啊,”赵小敏想了想说,“俞科长刚刚拿走了,她没和您在一起?”
“刚刚?”白润泽眉毛一动,“我提前两个多小时来的,确实没看见她。”
“要不……打个电话问问?”赵小敏提议说。
“嗯,说的也是……”白润泽说着掏出手机,找到俞亚琴的号码拨了出去。
安静无声,没有响起接通的提示音,白润泽又等了一会,过了很久听筒里才响了两声,传出了一个白润泽不太想听到的声音。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挂了?这不应该啊……”白润泽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放在平时,没法接通的时候他只会当这个认识时间不长却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女人或许是喝多了还没睡醒,手机可能忘了充电或者怎样。
但是他刚刚经历过那么多事,昨天晚上还被人给敲了闷棍,要不是索兰他现在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现在给俞亚琴打的电话被挂掉,以及俞亚琴明明早就到了这里,却把赵小敏的公文包要走以后丝毫没和两个人说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的行为让白润泽莫名的感觉一阵担忧。
“会发生什么事吗?我和分部联系一下?”赵小敏紧张的看着白润泽问。
“嗯,我感觉不太对劲,”白润泽点点头说,“对了小敏,你那个公文包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特别的东西……”赵小敏低头想了想,“我的本子,一堆文件,一把手枪……啊,那个我不太常用,俞科长硬塞给我的,其他的还有特殊通讯器,还有……应该没什么了呀……”
“啧,奇了怪了,她拿你包到底要干什么……”白润泽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