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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还有一些捕鱼的工具,渔网、鱼叉等等,好多的东西。
郝珍珠不太喜欢吃鱼,但是味道鲜美的鱼还是喜欢吃的,尤其是没有鱼刺的鱼。主要还是很小的时候,被鱼刺卡过一次,又是用镊子,又是用剪刀的,关键操作的那个人长得像张飞,让郝珍珠有了心里阴影,生怕那个医生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喉咙割开。
站起身来,仔细感受一下,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
走了几步,没控制好身体与力量,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一个与郝珍珠差不多大的坑就凭空出现。
郝珍珠不由自主地伸出右爪捂住嘴巴,惊叫声被捂了回去,嘴巴也被打得生疼。郝珍珠这才发现,力气好像变得更大了,比原先还要大很多。难道跟昏迷时头脑中出现的画面有关?还是跟水底那只奇怪的红眼石兽有关?
还没等想明白,郝珍珠的肚子咕咕响,这才想起,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看看周围,除了鱼干就是鱼籽,也没有啥能吃地东西。
“啊!你醒了,我叫张鑫羽。”小男孩跑过来。
郝珍珠正在奇怪,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小渔村里的,看到小男孩,脑补了一下,基本就明白事情的大概经过,看来自己昏迷后是被小男孩带回来的。
再看看小男孩长得很是一般,但也不难看,倒是比较健壮。不过郝珍珠还是喜欢与小女孩玩,不大喜欢与小男孩玩。但既然算是救命恩人,也就给他一个面子。
郝珍珠露出招牌式微笑,小心翼翼控制身体,轻轻抬起爪子,缓缓迈动步子。这一次,郝珍珠完美控制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出现异常情况,只是两个后爪爪印还是深深印在地上。
“你会直立行走?”张鑫羽非常惊讶,他从没有见过能够直立行走的狗。而且这条狗又是这样与众不同,与一般的田园中华犬相貌不一样,金黄的毛发也很特殊。
当然,郝珍珠是不会理睬他这个小小的惊诧的,作为看过无数电视,有着大量知识伴身,以及各种奇怪想法的美女泰迪,不会跟这样的小屁孩一般见识。
“哈哈哈,小屁孩,你家大人在不在,该交打渔费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老远的地方传过来。
郝珍珠定睛望去,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光着膀子的大汉,提着一把大刀,带着几个汉子往这边走过来。
张鑫羽脸色大变,扭身跑进屋子中。
随即,一个男人带着张鑫羽从屋中匆匆跑了出来:“光爷好,见过几位大爷,我这个月的银子已经交给您了啊!下个月时间还没有到啊!”
“你想让光爷白跑一趟吗?光哥说你没有交,就没有交!快点交上来!”一个瘦得像猴似地男子恶狠狠地说。
这个瘦猴子叫李四宝,自从跟了郑贤光之后,每天仗势为非作歹,坏主意一个接着一个。
“宝爷,您不能这样说啊!小的的确是交过的,上次您几位爷都是在的。”这个老实的打渔人辩解着。
“你既然在光爷家的湖面上打鱼,光爷就有权力收钱,看看你也打了这么多鱼,就这些晒着的鱼干也有千把斤吧!呵呵,要不,你就把这些鱼干交给光爷也行!”另一个肤色漆黑的男子拿着一把白蜡枪,威胁着说。
“张宁啊!你上次是交过的,但是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我的弟兄们也要买一些装备啊!只有我们装备好了,才能更好地保护好大家嘛!现在一张弓都涨到五两银子了,一壶箭也要二两银子。我们弟兄的日子也都不好过了啊!现在,每家加收2两饷银,不是针对你一家的,大家都要交。”领头的络腮胡子郑贤光拍拍张宁的肩膀说。
“北方的建奴就快打来了,山东、山西的流贼也要打来了,我们每个人都有守护地方的责任,我们老大正在招兵买马,准备大干一场。或许你张宁也要上战场了。现在这朝廷有些靠不住啊!贪官污吏到处都是,那些老爷兵一个比一个怕死!打仗,或许都要靠我们这些人了。”最后一人肤色较白,穿着长衫,看似书生,但是腰间也悬着一把剑。
郝珍珠看了最后说话的那人一眼,心里认定他说的是真心话。看来这个人倒不是真的很坏,或许也是想做事的人,倒不可以将他看成恶霸。
古装片,郝珍珠看了很多,对明朝和清朝有一些大体印象,穿越剧也看了不少,大概也明白自己这是穿越到古代了。
“说那么多干啥,张宁,抓紧时间交银子,没有银子就把这些鱼干交给我们也是可以的。就当成是军粮好了。”李四宝大声吆喝。
张鑫羽眼睛通红地望着这几个人,不能不红眼。这些鱼干都是自己跟爸爸一点一点打的,奶奶和妈妈腌制的。打鱼也要碰运气,腌制鱼,要盐。盐巴又很贵,不腌制鱼又放不住。
而且把鱼晒干也要很长时间,拿鱼干换银子也得要到集市去,每次去还不一定卖得掉,说要钱就要钱,这是凭什么。小小年纪的张鑫羽特别恨这些人。
“光爷,小的没有这么多钱,只有300文,先交给您。等下个集市卖了鱼,再给您补上,您看可行?”张宁虽然也非常憎恨这些人,但是可不敢露出声色。这一伙人都是杀过人的人,隔壁的韩老松一家没有交银子,父子三个到湖面上打鱼。结果人就没有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家中只剩一个4岁的女娃和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若不是自家时常接济,只怕就要饿死了。
张宁可不敢违抗,就是为了家人,也要忍下这口气。
“看你小子识相,爷们也就放你一马!下个集市过后,老子再带人来,一贯七百文,一个子都不能少!”郑贤光说完就带人往下一家去了。书生模样的人掏出笔,记了几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