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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产生不可逆的破坏。
“啧。”看到肖言这行为，顾雅萱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知道的，现在我要靠我自己一个人了，我那存款本来是打算给我去读大学用的，现在却要自己出来住，日常花费、房租、水电煤气费等等，我都要考虑……”
静静地听着顾雅萱的话，肖言勾起了嘴角。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肖言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脸颊。
“我的女朋友都会勤俭顾家了呀……”
吃了面条，肖言就回家简单梳洗一下，毕竟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这样耗着也怕会感冒。留下顾雅萱一个人在那，肖言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可他又说不出让顾雅萱跟他一起住在他家。肖母最近看到顾雅萱都表现得比以前来得抗拒，不解肖母这一系列的行为，特别在肖言跟顾雅萱出去那一趟后，肖母似乎要见到肖言的时间更长了。
微微叹口气，肖言脑海闪过了顾雅萱上次跟他吵的内容，但一想到要送肖母去医院检查，他又习惯性地逃避。
胡思乱想中，肖言安排好肖白和肖母的晚餐，又去店里走了一圈。因为过年，肖言也放了陈锦茵几天假，自己打算来开店的，可顾雅萱家里的事情，自己家里的事情耽搁了，最后肖言只好贴上东主有喜，停业五天的字样了。
确定店里没什么异样，肖言才骑着摩托车回到顾雅萱出租屋的楼下。掏出刚刚顾雅萱塞他的钥匙，进门就看到了瘫坐在沙发上的顾雅萱。
当时顾雅萱毫不犹豫给了一年的租金最大的原因是，顾雅萱看中了他家的沙发。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反正当顾雅萱坐上这个沙发，她就一脸舒坦地喊着要租这儿了。后来房主过来给钥匙的时候，顾雅萱还忍不住夸了一下那个沙发的舒适度。那房主骄傲地说那是他媳妇的嫁妆，忒贵了，当时出城还想带出去，只是物件太大，不方便而已。
头发还滴着水，顾雅萱穿着毛茸茸的居家服，双腿搁在了茶几上，手中的手机也因为主人打着瞌睡而滑落在一旁。肖言从顾雅萱背后抽出半干的毛巾，轻柔地拭擦着她的长发。
“肖言？”半睡半醒中，顾雅萱还是极快地从肖言身上熟悉的气息辨析出来，她闭着双眼也能准确地摸到肖言那条理分明的腹部，毫不客气地摸了几把，才抱过去。
“想睡觉就回房间睡，这儿容易着凉。”肖言擦干了顾雅萱的头发，吻了一下她的眉间。
“嗯……”顾雅萱蹭了一下，问。“你留下来吗？”
想起肖母刚刚在他出门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管怎么劝都不回房间睡觉的样子，肖言只好摇摇头。
抬眼看了一眼肖言，顾雅萱再次歪倒在他身上。
“我……”肖言知道此时此刻顾雅萱有多需要他的陪伴，只是他不知道肖白能不能在他离开家后，能劝得了肖母回房间睡，按照肖母这种没情绪波动的人，只怕会坐在那儿一个晚上吧。“或者今晚你跟我回家？”
“那明晚呢？后晚呢？”顾雅萱埋在肖言怀中，轻声反问，最后又忍不住笑了，只是这笑声略带冷淡。“我不管你，你也不用管我，过好自己就好了。”
“顾雅萱。”微皱眉头，肖言对顾雅萱这种明嘲暗讽的语调感到非常不舒服，可这话也是从他口中曾经说过的，他又带着无力感。
“是我要搬出来的，我决定离开谭家的，所以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没其他意思。”顾雅萱坐直身子，难得为刚刚的冷漠找了一层借口。
叹口气，肖言拉住了起身准备回房的顾雅萱，抬起头看向她：“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像个男人？”
顾雅萱不怀好意的眼光往肖言双腿间肆意地浏览了一番，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会，尺寸还行。”
“……靠！”听到顾雅萱的话，肖言先是一愣，最后也莫名地跟着乐了，拍打了一下顾雅萱浑圆的屁股，肖言低低笑了一下。“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静静地看着肖言笑，顾雅萱嘴角的笑意依然存在，眼内没有锐利的打量，只有柔柔的注视。肖言捂住脸笑着笑着，就淡下去了。捂住脸的手没挪开，握住顾雅萱的手腕的手也没松开。良久，才能听到肖言闷闷的声音。
“顾雅萱，我不想这样的。我害怕。”肖言将顾雅萱拉了过来，脸埋在了顾雅萱的肚子上。“其实我是知道我妈妈肯定是有病，而且因为我不肯带她去看病，她的呆滞已经越来越严重，可是，我怕。”
轻轻地抱着肖言的头，顾雅萱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抚着。
“我怕如果真的验出了我妈妈有精神病，那怎么办？小白还那么小，他要承受确实被验出有精神病的妈妈吗？那如果要严重到留院治疗，那我能怎么办？”肖言的声音带颤，中途还有几个音被哽咽给淹没了。“以后走出去，不是疑似有精神病，而是实在有病了，我妈妈如果能治好，那以后还会有人这样说吗？现在指指点点的人已经够多了，以后呢？我妈妈现在没感觉，那好了以后呢？”
面对渐渐失去对外界感官的肖母，还有懵懂的肖白，肖言将所有的压力都放自己身上。肖父以前欠的债，肖言还在还。偶尔又有新的债主上门，根本就是一个填不满的大坑。他想得很多，他也想带着肖母和肖白离开，可能去哪里？肖白再大一点，又如何面对这样的家庭和外界的眼光？
顾雅萱抱着肖言，静静感觉自己腹部传来的热气和湿润感。
肖言连哭，都是压抑着的。
因为从小他就知道，肖家除了他咬牙撑住，就没有其他支撑了。顾雅萱心疼他，心疼他的过去。只是心疼归心疼，在顾雅萱心中，还是觉得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为未来想那么多‘假设性’问题，现在的问题你都还没解决呢，还想？
当然，现在顾雅萱不会说什么，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陪着肖言。
之前网上有一句话，说最长情的告白就是陪伴。那就用一辈子做好陪伴这个角色，顾雅萱才不会后悔。
“你的衣服弄脏了。”肖言在顾雅萱的肚子抬起头，脸上沾着泪痕，长长的睫毛也是被打湿，但他毫不在乎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被顾雅萱看到，嘴角的笑意带着轻松。
“啊。”渐渐弯腰靠近肖言，顾雅萱轻声说。“那帮我换了吧。”
轻柔地吻上肖言的眼睑，顺而吻上他的脸颊、鼻尖，最后落在唇上，细细地吸吮，最后轻轻地舔过他的下唇。
带点苦涩的吻。
肖言用手兜过顾雅萱的后脑勺，猛地追了上去。跟顾雅萱刚刚那个吻完全不一样，此次就像猛兽撕咬一般，撕裂着顾雅萱的理智和心疼。当顾雅萱光裸的皮肤触碰到冰凉的皮质沙发上，引得她轻颤。
略带刺痛，却不难受的触感让顾雅萱倒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