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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就是脸色有些不好,一看就是工作太辛苦了。”
唐茹一身也是相当的珠光宝气,白色掐腰连衣裙,银色尖头小高跟,颈间戴着一串珍珠项链,那叫一个高调。
“不是舅妈说你,女孩子嘛,工作还是不要太拼的好。你事业搞得再好,也不如嫁的好!”
“像我们家珂珂,就找了他们公司老板的儿子,蓝山知道吧?那可是全国有名的大公司,将来结婚,珂珂就是未来老板娘!那可真的是嫁入豪门,改换门庭了!”
唐茹语中尽是得意,炫耀的意思溢于言表。
一边的木语珂的脸上也挂着喜悦的笑容,她看向从小到大的对手,眼底的得意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桑以安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只是笑了笑,“哦,我不喜欢当老板娘,我就喜欢当老板!嫁入豪门有什么意思,自己成为豪门多有成就感?”
唐茹一噎,转而感慨,“女孩啊,终归还是要结婚生子,回归家庭的。”
“你这么争强好胜,可是会把男人都吓跑的!”
桑以安一脸认真,“会畏惧别人优秀的男人,能有多大出息?这种男人,我要来干嘛?我又不是扶贫办。”
唐茹被怼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用过来人的口吻感慨,“等你年纪大了,到头来还孤身一个人,你说你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桑以安拉住想要冲锋陷阵的木筝,她礼貌微笑,“怎么会没有用?”
“没听说吗,只要富婆你有钱,老公还在幼儿园。等我年纪大了,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不是挺好吗?”
唐茹气的脸色通红,硬是想不出一句话怼回去。
还是木语珂开了口,“桑桑,我妈没有别的意思,她就是觉得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连个对象都没有,她有些为你担心而已。”
“她可能有些话说的不是很好听,刺伤你了,但是,她是为你好的,我妈毕竟是你的长辈,你不用这么咄咄逼人。”
桑以安笑容浅淡,“刺伤到没有,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只是这种关心,大可不必。我爸妈都不干涉的事情,舅妈更没有必要操心了。”
她看向唐茹,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声音却带着一股冷淡,“舅妈还是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珂珂身上吧。”
“想要加入豪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婚前协议一签,豪门是豪门,但是却跟你们没什么关系。”
木语珂脸色骤变,男朋友确实说过,如果将来他们结婚,是一定要签订婚前协议的。
但是,她还是觉得不服气,木语珂紧紧攥着拳头,“那我至少有这么一个优质男朋友,不像你,开了个网红店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和费宏这种垃圾相亲!有好男人能看的上你吗?”
瞬间,气氛立刻剑拔弩张起来。
其他宾客的视线也频频往这边看来。
说实话,身为男方的宾客,在人家婚宴上闹这么一出,那是相当不合适的。
桑以安也没想到,木语珂会抽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顾及着堂哥的婚礼,不想继续刺激她,以免她直接情绪失控,搞砸了堂哥的婚宴,让女方宾客看了笑话。
气氛就这么僵住了。
偏偏木语珂觉得桑以安这是被她说中了痛处,无法反驳,这些年一直被她压在头上的憋屈感,瞬间得到了释放。
她笑出了声,“作为一个女人,你连一个优秀的追求者都没有,连一个爱你的人都没有,即便是你事业再成功,也是一个失败的女人!”
桑以安只觉得可笑,连带着看她的目光都带着悲悯,“木语珂,我是真没想到,你会用男人的目光,男人的评判标准,男人的价值观,来衡量一个女性成功与否,你太可悲了。”
“男人可以用理想,事业,目标,能力,金钱,名誉,成就等各种各样的方式定义成功,为什么女人不可以?”
桑以安语气平静,声音清冷,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了木语珂和周围众人的心里。
木语珂只觉得她看过来的视线太过灼热,能轻易灼伤她包裹着的坚硬铠甲。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她是彻底输了,以后也不可能赢。
从始至终,她们就不在一个等级,不在一个层面。
她们的格局有着本质的不同。
木筝站得笔直,一脸的骄傲,她闺女可真帅!
“看来我的建议没错,你确实应该找个寺庙拜一拜,你最近的运气太差了,不是遇到小人,就是遇到极品。”
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桑以安转头,没想到,竟然会遇到一身西装革履,气场强大的江淮景。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江淮景眉梢微扬,轻笑反问。
桑以安眨眼,“参加婚礼?”
江淮景太阳穴一抽,没想到,她会说出一个这样的答案来。
他勉强道,“你要是这么说,也没错。”
桑以安恍然大悟,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激动道,“没想到你和大堂嫂还是亲戚!”
江淮景:“……”
越说越离谱了!
“所以,我堂哥这是傍上富婆了吗?”桑以安的思维已经忍不住发散开来。
江淮景觉得头疼。
“小桑桑!你就是这么编排我的?”
一身西装的桑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突然开口,吓了桑以安一跳,反射性的向后退去,差点摔倒。
好在江淮景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胳膊,将人往身边一拉,这才免于她撞到桌子的惨剧发生。
“大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桑以安毫不客气给他一个大白眼。
“那也是你心虚,不然你怎么会被吓到?还有,我和你嫂子是自由恋爱,傍什么富婆傍富婆?”
说着桑泊直接曲起手指,就想敲她一个脑瓜崩,却在半路被江淮景握住了手腕。
江淮景平静道,“抱歉,是桑桑误会了。”
桑以安觉得耳朵有点痒,被众人叫了这么多年的小名,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桑泊挑眉,看了眼置身事外的小堂妹,笑着问道,“所以,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