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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一直没有问木京墨拿着的那个小火把是什么。
竟然能一直燃烧这么久。
还有瘟疫期间。
木京墨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把那么多药的放到隔离点?
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团。
现在又添一个。
木京墨把箱子里的黄金数了数。
总共两百根,每根十斤重,整整两千斤黄金。
按照一两黄金十两银的算法。
这里就有整整二十万两。
卧槽!
二十万两白银啊。
完全够她招兵买马,自成一方霸主了。
不过木京墨觉得这个地宫的秘密应该不止是钱。
因为这点钱绝不足以打败祖祖辈辈敛财无数的世家。
当初发现财宝的人,一定还在地宫发现了别的东西。
“木姑娘,找到出去的机关了。”
顾砚安的话让木京墨回神,回头看,就见顾砚安在壁灯背后找到一个隐藏的圆环。
往下一拉,头顶轰隆隆,尘土飞扬中,刺眼的日光照了进来。
“呼,真是恍如隔日啊。”
木京墨站起身,眯着眼睛沐浴在阳光下。
虽然在地宫没待多久。
但那种四面漆黑,偶尔还飞出点蛇虫的环境,心理素质不够强大的人真容易逼疯。
“王爷!王妃!是你们吗?”
暗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已经在香妃的故居找了整整三个时辰了。
王爷跟着王妃跳下去后,地面瞬间合拢,他怎么撬都撬不开。
顾砚安看着木京墨,“木姑娘,走出去吧。”
木京墨却看着地上的一箱子黄金。
“咱们一起搬上去?”
顾砚安:“……”
这小财迷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他拉着她的手在日光下拾级而上。
“放心吧,我会让禁军抬上来。”
“一人一半,少不了你的。”
整整两千斤,也亏她讲得出抬上去这种话。
木京墨垂眸看了眼他拉着自己的手,总有种自己撞破顾砚安秘密后,对方撕下了一向对外的冷漠面具,变得柔软许多。
也——
真实许多。
……
回到安王府后,顾砚安十分讲信用,让管家给了她一张十万两的银票。
木京墨将银票和这几天锦绣阁的进账放在一个匣子里。
看着这些巨款,嘴角都要翘到天边去了。
“有了这些钱,招兵买马还不是简简单单。”
木京墨喃喃自语。
不过她之前大摇大摆赚钱还好。
如今大雍还没亡,她屯兵的事情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其实有几件事木京墨还一直没搞清楚。
比如地宫是谁建造的?
顾砚安身体的异样和能力是怎么回事?
包括藏宝藏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把那箱宝藏放在出口的位置。
但她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只要顾砚安无心害她,只要这钱最终还是到了她的口袋。
“紫鸢,让你帮我找的雕刻师傅你找来了吗?”
书房里,木京墨停下手里的笔墨,看着自己画的麻将样式图纸,满意的点点头。
她的博弈坊也要准备开张了。
……
夜晚,浮生院。
黑沉沉的房间里,顾砚安辗转反侧,头上全是冷汗。
时间仿佛倒回到过去。
他再次回到了那个漆黑幽暗的地宫里。
“陛下,陛下我求求你,你放过砚安吧,他才四岁,他会死的。”
“你让臣妾来,臣妾身上也有蛊族的血脉,臣妾也能以身炼蛊。”
“陛下……”
宫妃装扮的女子满脸眼泪,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苦苦哀求。
在她前方,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帝王眼中满是癫狂。
他一脚将女子踢开,语调轻蔑不屑。
“只有朕的儿子才有资格成为蛊王。”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帮朕生下蛊王的容器罢了。”
女子被重重踢在一旁,嘴角顿时溢出鲜血。
小顾砚全身被绑的严严实实,两个太监将他架在空中。
明明自己也害怕至极,他却还是对皇帝哀求道。
“父皇你别打母妃。”
“我听你的,我会成为蛊王的。”
皇帝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
“没错,这才是父皇的好儿子。”
小顾砚安看着那狰狞的笑容身子抖了抖。
脸上却强撑起一个笑容。
对泪流不止的母妃安慰。
“母妃,不哭,安儿会成功的。”
等我成为蛊王,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动手吧!”
随着帝王一声令下,小顾砚安在母亲悲愤的目光中,被直直丢入了满是毒虫蛇蚁的蛊窟。
“啊——”
幼时痛苦的呐喊惊的顾砚安瞬间睁眼。
身体仿佛还残留着那种万虫啃食的痛苦。
他大口喘气,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在手背。
“嘶嘶。”
全身裹着白绷带的玄蛇艰难游到它身边。
安慰一般,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顾砚安心底的阴霾散去,帮它把绷带缠好,轻笑。
“楼羡给你缠的吗?真丑!”
玄蛇却骄傲的挺起胸膛。
【我才不让他碰。】
【是她给我缠的。】
它吃了好多好吃的,还没给宝贝,蛇蛇占大便宜了。
顾砚安想到木京墨,眼底的冷色消融许多。
她的确很好。
“下次去找她玩儿可以,别让她碰你。”
玄蛇偏过头有些不高兴。
它喜欢温暖的手给它摸摸。
顾砚安:“我不喜欢这样。”
【真的?】
玄蛇回头怀疑看着他。
两人是共生的关系,除了共感以外,对旁人的喜恶也不会相差太大。
一人一蛇对视良久。
最后还是顾砚安先败下阵来。
拉上被子,闭上眼。
“睡觉。”
玄蛇:呵!虚伪的人类!
……
之后几天,木京墨就待在院子里画各种博弈游戏的样式,让管家找能工巧匠来制作。
什么麻将,扑克,桥牌,象棋,国际象棋等等。
成品出来后,偶尔兴致来了,她还会找管家抓壮丁,抓几个人来跟她搓一把。
比如现在。
“胡了!”
木京墨把自己的牌推开,清一色大队自摸三家。
紫鸢,管家,以及被拉来凑数的侍卫顿时哀嚎连天。
侍卫:“王妃运气也太好了,我这个月吃酒的钱都全输完了。”
管家:“我缺还没打完呢,王妃就胡牌了,不算不算。”
这俩没牌德的,一个输了想下桌,一个输了想耍赖。
“哟,干什么呢?”
忽然楼羡从隔壁探个头出来,吓的紫鸢一激灵。
想到隔壁住的是王爷,她谨慎道。
“可是我们太大声,吵到王爷了?”
楼羡直接轻功从隔壁飞了过来。
“没,我听你们玩儿的挺有意思,想来凑凑热闹。”
木京墨看到楼羡,就想到他躺地上抱她大腿喊嫂嫂的情景。
简直无法直视。
不过这时候她手气正好,不想下桌子,就问他。
“那你过来替梁侍卫打呗,我给你讲游戏规则。”
楼羡点点头。
管家见状顿时眼珠子一转,忽然扶着额头,唉声叹气。
“哎,我年纪大了,也玩不来这些了,我去叫王爷过来陪王妃玩儿。”
不等木京墨拒绝,他咧着牙花子,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木京墨:“……”
瞎点鸳鸯谱。
没一会儿,也不知管家用了什么法子,竟还真把顾砚安请来了。
但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把木京墨干懵了。
“管家说王妃有为难之处,要本王帮忙?”
木京墨和紫鸢:“……”
楼羡则噗嗤一声笑出来。
“管家他是会组织语言的。”
最后顾砚安为了解决木京墨三缺一的为难。
和楼羡一起坐在了麻将桌前。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新手buff。
把把自摸,把木京墨刚赢得钱差不多都输出去了。
打牌这游戏。
输多了就没意思了。
木京墨正准备叫停,忽然看到盘旋在顾砚安手腕的玄蛇。
墨色的小蛇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衬托的越发葱白修长。
特别是当他拿起玉石制成的麻将时,一时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玉石白,还是他手更白,莫名透着股难言的涩气。
就——
斯哈斯哈!
顾砚安捏着麻将的微微用力,浅浅的青筋从手背凸起,木京墨眼神更亮了。
哟哟哟。
顾砚安:……
这视线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