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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安从来没觉得这么心慌过。
和木京墨相处时的一点一滴在脑海回想。
本以为掩埋在深处的记忆被翻起,血红色的地宫,为了保护他被蛊虫活活吞噬的母妃。
他不敢想如果木京墨真的被他连累到殒命。
他是否还像六年前那般坚强。
“木京墨——”
顾砚安翻身下马,一把推开城主府的大门。
木京墨抬眸看她,正要炫耀自己1VS20 的战绩,就突然被一个紧紧的拥抱箍进怀里。
顾砚安在她耳边大喘气,身体微微发抖,如同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她没事。
幸好,她没事。
落后顾砚安一步的左右将军和青州将领于建峰策马进来。、
眼神不好意思从正相拥着‘互诉衷肠’的两人身上移开。
随后看着地上二十几个蛮人的尸体,惊愕道。
“这是谁干的?”
“全部都是刀刀致命,太强了。”
于建峰想到安置在城主府后院的伤兵,但下一秒又全盘否定。
不可能,但凡还能动的士兵,都被拉上前线了。
所以——
他眼神惊诧的看向被顾砚安抱着的男子。
是‘他’一个人杀了整整二十个蛮人。
这实力未免太强悍了。
他让人处理了蛮人的尸体。
后院听到外面动静的伤兵们也撑着拐杖从里面出来。
看到将领后,连忙问刚才那场战役的效果,知道胜利后,顿时笑的更加开怀。
他们指着自己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开始对木京墨进行全方位的彩虹屁。
“那小公子可好了,给我们所有人都包扎了伤口,还给我们吃了很珍贵的止痛药。”
“他真是神医啊,之前军医治疗两天都拿我的伤没办法,他简简单单就给我止血了。”
“对,还把我伤口的腐肉也剔了,手起刀落,一点不疼。”
“现在大部分兄弟们的伤势都稳定下来了。”
“说来那小公子呢,他去哪儿了……”
伤兵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在顾砚安怀里的木京墨。
纳闷:“那个紧紧抱着他的男子是谁?小公子的兄长吗?”
众人:“……”
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不过得知木京墨竟然热心给伤兵们包扎,三位将领对她的感观都好了不少。
至少不是那等只会以色侍奉人的狐媚子。
木京墨被顾砚安抱了好一会儿,面对着三位将领左右飘忽的眼神,心里也挺尴尬的。
小声对顾砚安道:“王爷,要不你先放开我?”
他这是怎么了?
刚才满脸惊恐之色的跑过来,她还以为前线发生什么大事了。
能让向来面不改色的他惊慌至此。
但那边的将领不是说打退蛮人了吗?
她叫了好几声,怀里人都毫无动静,她察觉到不对。
连忙要挣脱开他,却见他的头从自己的肩膀上滑落。
木京墨霎时大惊,连忙对那三个人喊道。
“快把他弄开,他昏迷了。”
于建峰等人连忙跑过去,见顾砚安果然闭着眼睛,顿时慌张,想要把他从木京墨身上放下来。
但用了老大劲儿也没有办法。
就在他们想硬掰的时候,木京墨听到了熟悉的窸窣声。
是蛊虫护主。
她连忙制止他们,然后在顾砚安怀里转了个身,直接将他背了起来。
“他房间在哪儿,我背他过去,你们去把大夫叫来。”
“对了陆衡呢?”
“陆侍卫先前被王爷派出去做侦查了。”
木京墨点头,在于建峰的带领下背着顾砚安回到了房间,被迫跟他一起躺在了床上。
军医过来后,被两人这颇为暧昧的姿势惊呆了,还没来得及疑惑就被于建峰堵住嘴。
“这位是摄政王,别瞎打听,你快给他看看是出了什么毛病。”
军医连忙脸色一肃,去搭顾砚安的脉搏,半晌收回手道。
“王爷先天体弱,这段时间舟车劳顿伤了身子,又乍然间忧恐过重,才会突然昏迷病倒。”
左右将军对视一眼。
大雍重文轻武,他们平时少有与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接触。
本以为顾砚安会和传说中一样奢靡无度然,目中无人。
但这一路为了尽快抵达青州支援,行军速度极快,摄政王明明这么难受,竟然强撑了一路。
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好相处啊。
军医给顾砚安开了些药,木京墨问他这个姿势能不能给他弄下来,军医也表示无法。
木京墨:“……”
那她就要这样维持到对方醒来呗?
之后几位将军将顾砚安委托给木京墨照顾,自己识趣的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木京墨和顾砚安。
不对,应该还有一个。
“暗羽,暗羽你出来?”
四面寂静无声。
“我听到你呼吸声了,赶快出来别装死。”
暗羽默默把呼吸闭上。
所谓暗卫,有外人在的情况下,没有主子的召唤,是决不能出来的。
因为暗卫是保护主子性命的一张底牌,底牌若是被太多人知道,就没有意义了。
当然命悬一线的情况除外。
木京墨叫到嗓子都干了也无济于事,心想等顾砚安醒了,她非把暗羽弄出来打一架不可。
她尴尬的被顾砚安圈在怀抱里,侧眸看着男人的脸近在咫尺,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见。
顾砚安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冷漠的。
但行事作风,又堪得上是君子磊落。
此时安静的睡着,脸色苍白,眉头蹙起,又平添了几分难言的破碎感。
她艰难伸出手,抚平了他眉宇间的沟壑,嘴唇无声蠕动。
乍然间忧恐过度。
是因为我吗?
这句话没有说出口,男人昏迷中也不可能回答。
木京墨闭上眼睛,刚才又是给伤兵包扎又是打架杀人的,早就累了。
她低头埋在顾砚安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的日光变了月华。
昏迷了一天的顾砚安终于苏醒。
他感觉手臂有些发麻,身前还暖暖的,浅浅的鼻息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入胸膛,热的滚烫。
垂眸一看,女子的藕臂横在他腰间,整个人埋进他胸膛,几缕黑贴在白瓷似的脸蛋,诱惑着人伸手去捏一把。
顾砚安:在做梦?
不然他无法解释现在的现象。
他眸子陡然一深,某些被压抑的欲望从眼底倾泻而出。
如果是梦里的话。
他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