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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宫女冷汗涔涔,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能抱住褚亦瑶的大腿求饶。
“太后,太后你饶了奴婢吧。”
“是丞相逼我的,他用我家人逼迫我,如果我不照做,他会杀了他们的。”
褚亦瑶闭了闭眼。
“来人,把她拖下去,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她。”
很快有两个侍卫上前把宫女拖走,褚亦瑶回到房间,看着墙壁上挂画上那个俊逸明朗的男子。
眼中闪过怀念,又闪过悲痛。
“阿行……”
……
没过多久,褚勇投案自首的消息便在民间传开。
有人说褚定安包庇儿子犯案应该同罪,也有人说他是一片慈父之心。
而且他已经当众受辱,也算得到惩罚了。
大理寺和刑部审问褚勇后,他认罪,并将绑架木京墨的人招供了出来。
褚丞相仿佛真的无辜。
但顾砚安不发话,大理寺也不敢放人,只能收集了证词等等给顾砚安,让他定夺。
顾砚安当然明白褚勇只是个背锅的。
不过人都送上来了,没有不用的道理。
他把之前在浮生院遇到的赏金楼刺客交给大理寺。
让他们彻查赏金楼这个组织,查清楚当初到底是谁雇凶杀人。
大理寺卿:……
得。
谋害安王妃的事情还没完。
又来个谋害摄政王的案子。
不过听摄政王的意思,当初的刺杀似乎跟丞相府有些关系。
丞相府这么勇的吗?
当初赏金楼雇凶,的确有丞相府的手笔,但褚勇当然不可能认。
他被逼替父认罪,是因为他知道他现在的靠山只有丞相,不然他就白进牢狱了。
顾砚安派人传话给褚勇,只要他愿意说实话,最后可以给他个好归宿。
但褚勇始终不为所动。
可第二天。
他就被发现死在了大理寺的牢房里。
因为中毒。
一时间,顾砚安被所有丞相一党扣上了滥用私信的帽子。
“褚勇固然有罪,那也该大雍的律法来惩处,而不是摄政王一杯毒酒下肚,就要了他的性命。”
“若人人都这样行事,那还有大理寺作甚?还要刑部作甚?”
“如今好多学子都在呼吁将丞相放了,他儿子有罪也已经死了,难道还要让丞相也在牢里死的不明不白吗?”
朝堂之上,众人纷纷对高堂上的少帝进言。
以为一向和丞相亲近的少帝会顺坡下。
下圣旨放人。
岂料这次少帝却看着那些个为丞相求情的人,没给面子,大声质问。
“你们有什么证据是安王派人杀了褚勇?”
“又凭什么以褚勇死亡,就判定绑架安王妃的幕后凶手就是褚勇,而不是储定安?”
“证据呢?只凭猜测就要让朕放人,你们又把大雍的律法放在哪里?”
大臣们都是一惊。
难以置信的看着少帝。
少帝这是在帮摄政王说话?
他们不是一向不对付吗?
顾煜麟一拍桌子,直接退朝,并放出狠话。
“此事已经交给三司会审,在结果出来之前,谁要再为丞相求情,以同罪论处。”
这回连剩下的那一小撮丞相党也没那么坚定不移了。
安王府,浮生院。
“你说,褚勇是丞相府派人毒杀的?”
木京墨单手撑着下巴,不可置信道。
顾砚安呷了口茶,“最后一次见褚勇的狱卒,是丞相府的人。”
木京墨啧啧两声:“这丞相可真是心黑啊。”
为了自己能活,连自己亲儿子的命都可以不顾。
“不是丞相干的。”
“嗯??”
顾砚安见木京墨指甲不好剥核桃,就接过她手里小锤帮她剥。
“是丞相夫人干的。”
“一是听了幕僚的昏招,以为这样就能死无对证,让罪名顺理成章落在褚勇身上,放褚定安出来。”
“二是褚勇恐怕不是自愿定罪,听说我许给他条件招供别的罪行,怕他被说动反而害了褚定安吧”
木京墨张嘴吃顾砚安喂过来的核桃。
“真无语啊,虽然褚勇不是好人,但被亲娘因为不信任毒死,也是怪可怜的。”
而且死无对证这招。
如果现在的大雍不是顾砚安做主。
那还能混淆当权者的视线,同时博得当权者的同情。
但他们忘了顾砚安就是那个当权者吗?
他们丢几个儿子当棋子,顾砚安也还是要搞死褚定安的呀。
说到这里他她还有些好奇。
“你说你权利只手遮天的,怎么还让丞相蹦跶了那么久?”
顾砚安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言简意赅道。
“当初先皇和先太子同时暴毙,少帝年幼,我这个摄政王又不通政务,再撸下一个丞相,这大雍就彻底乱了。”
而且他也是这两年才慢慢在和丞相的博弈中占上风。
本来想着对方虽然结党营私喜欢揽权,但总归还是希望大雍好的。
等他死后继续辅佐少帝。
少帝有奸臣可用,总比没人可用好。
至于之后少帝能不能从他手里把权利收回来,那就看少帝的本事了。
但谁知道在木京墨的未来里,丞相恰恰是让大雍走向灭亡的人。
所以他不能留。
而他把刀伸向木京墨,不仅触及了顾砚安的底线,也正好给了他一个发难的借口。
木京墨:“那不是多亏他想不开绑架我,不然还没那么快对他动手?”
顾砚安脸色有些沉。
“我原本只想判他抄家斩首,现在,我恨不得将他凌迟。”
居然想把京墨活活晒死,那个恶毒的老匹夫。
“啊,还要。”
木京墨张嘴要核桃。
顾砚安立马收起阴沉的表情。
把核桃推进她嘴里,期间对方的舌头不小心划过他的指尖。
他手一顿。
仿佛无师自通般,伸手在她舌头上划了一下。
柔软的舌与常年握笔的粗粝指尖接触,木京墨顿时双脸爆红,咳嗽着把嘴里核桃吐出来。
控诉顾砚安:“你你你,你真的变坏了。”
明明之前还那么纯情的。
顾砚安也有些不好意思收回手,但最近在梦境里他已经有了‘超多’的实战经验。
故而此时还能老神在在的继续砸核桃。
并勾唇问她:“还要吗?”
木京墨:“……”
艹,最近她现实梦境双重夹击。
眼睁睁看着某个生涩的纯情小菜鸡,变成了现在没羞没臊的老油条。
‘教教我’三个字都从实际意义变成床上情趣了。
不过她真的很疑惑,明明两人天天睡在一起,她怎么还会做春梦啊??
木京墨狐疑瞅着顾砚安。
“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顾砚安神情一片纯良。
“没有啊。”
在旁边树上纳凉的玄蛇。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