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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妈搬出贾府后,贾母突然来了兴致,说什么要去宁国府的会芳园里赏荷花。
此话一出,别人不知道,王夫人和惜春自己都是清楚的狠,什么赏荷花,这就是明着给惜春撑腰去了。
惜春听了自然忙着回宁国府一翻安排,宁国府此时人少,事儿少,但剩下的都是老实本份的,虽然做为管家的俞录夫妻有着要请辞的想法,但一听老祖宗要来,也不敢怠慢,只把那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尽心安排招待贾母的事。
惜春引着贾母、王夫人,以及众姐妹在宁国府的会芳园里逛了一天,中午在天香楼上设宴款待了众人。
贾母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吝啬的夸赞惜春事情做的妥贴,又命王熙凤多照应着惜春,不要嫌麻烦,要是有不服管的,只管让惜春交给王熙凤去调教一翻再说。
待贾母走了后,宁府的一众人对惜春算是彻底的敬服了。都知道王熙凤治下严苛,谁也不想被王熙凤调教,能在这个四小姐手底下做事,算是她们的福气了。
接下来就是贾政在朝堂上被人弹劾,说她骄奢淫逸,大兴土木,还给扣了一顶不敬皇家的帽子。
皇上收到了折子都留中不发,别人不知道,皇上心里明镜似的。贾政之所以不接元春省亲,那是元春自己的意思,皇上原本就是支持的。让皇上不解的是,奏折竟然有一本是贾雨村写的。
当天下了朝皇上就往元春的宫里去了。
皇上从元春的宫里出去时,面上看不出喜怒,元春可是记得前世自己是怎么一步一不失了宠,又怎么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这一世她信奉的宗旨就是,后宫不干政,皇上想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支持,给足了皇上的面子,自己也做出全身心的依赖皇上的样子。
皇上把贾雨村等人叫到宫中申斥了一回,还明告诉贾雨村,王子腾曾举荐他做大司马的,现在看来,这件事就算了吧!这人也太恩将仇报了,自己已经让贾家失了一个国公的继承权了,不能再让贾家受委屈了。
贾家受委屈就是贤德妃受委屈。元春在皇上面前,知书达理,虽然元春不是皇后,但两人的关系很像是一对心有灵犀的夫妻。皇上对她的宠爱也是藏也藏不住。
皇上一想到元春那温婉贤淑,又处处不想让他为难的样子,就莫名的想保护她。
贾雨村被皇上申斥,又得知了王子腾对自己的举荐,心里懊悔不已,本来想着皇上遣走宁国府众人,又有元春命贾府不可奢靡,一定是皇上要拿贾家开刀了,自己揣摩到了上位者的心思,正要狠狠的拍一下马屁,不想竟拍到了马蹄子上了。
这真是自食了恶果,贾雨村不敢张扬,回到家里闭门谢客,准备伺机再图以后。
且说贾府一时间被众人诟病,所以清客一走,贾政的心也灰了一半,一想到平日里自己周围总有奉承之人,自己虽然借着娘娘的旨意为借口与众人借钱,但是自己官还在呢!怎么一下子大家就都不敢露面了呢!
贾政在家里长吁短叹起来。
宝钗在宫里听到了自己母亲和哥哥搬出荣国府的消息,差点没气背过气去,心里埋怨母亲太过草率,就这么从贾府搬出去,难道连自己这个女儿也不顾了吗?
一时间宝钗有些心灰意冷,自己在宫里有多艰难怕是母亲和哥哥不会想到,她们想的只是自己。即然如此那自己就没有必要靠着她们了,她得靠自己利用好元春这棵大树,徐徐图之。
薛蟠懵懵懂懂的跟着薛姨妈搬出了荣国府,自己只当是母亲心血来潮,依旧出去与人喝酒玩乐。
薛蟠搬完了家,就有贾政的清客卜固修、单聘仁和詹光来请他,说是恭贺他乔迁之喜,其实就是想借个由着让他出银子做东。
三人原想着,这薛蟠也如他们一样,看贾府失了势,又欠了钱,这才躲的远远的。酒宴上三人肆无忌惮的说起了贾政坏话。
薛蟠越听越不对劲儿,细问之下才知道,贾府是因为建院子缺银子。现在正是低谷的时候。薛蟠虽然任性愚钝,又从小被薛姨妈宠溺惯了的,但是他听的明白,众人以为自己跟着母亲搬离了贾府是跟他们一样的想法。
薛蟠想明白了这件事,人也坐不住了,直接扔下酒桌就往家跑去,后面詹光等三人喊着:“薛大爷你走了谁付钱啊?”
再看时哪还有薛蟠的影子,薛蟠骑上马带着小厮一溜烟的跑回了家。家里薛姨妈正指挥着下人安排房舍。
薛蟠上前直接质问道:“妈,为什么搬出姨丈家?”
薛姨妈看薛蟠眼睛泛红,知道他是喝酒了,就道:“你的屋子已经安顿好了,你喝了酒快进去躺一躺去。”
薛蟠一动不动,继续质问道:“妈是不是觉得姨丈家现在不如从前了,怕她们府里用着咱们的钱这才出来的?”
薛姨妈见事情被当众说出来,脸色很是难看,拉着薛蟠进了内室,遣了丫鬟婆子们出去,自己对薛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说宝钗在宫里用钱如何的多,家里已经大不如前了,又如何的艰难。
薛蟠听了怎么也转不过弯来,直接甩了袖子道:“不管多难也有娘娘呢!咱们搬出来行,可是早不搬晚不搬,偏偏这个时候搬,让姨妈和姨丈多心凉啊?”
薛姨妈道:“你一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不学无数,怎么知道为娘的我有多艰难啊!”儿子这样,女儿进了宫里这么长时间了,也见不到人,每次传出来的消息都是很好,我是个傻子吗?很好还能花那么多钱?”
薛蟠道:“妈不想再有妹妹的消息了吗?咱们还要靠着姨妈才能知道妹妹的消息呢!”
薛姨妈道:“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妹妹已经进宫了,以后能怎么样就看她的造化了,她要是有本事的,以后能给你混个国舅爷当当,要是没本事的,二十五岁出了宫,以后也就没有什么可指望的了。”
薛蟠听了心里怎么也无法与薛姨妈想到一块去。虽然母亲处处都是为他想,可是他总觉得这么做不仗义。
想明白了,就去了自己家在鼓楼西大街的当铺里,进去就把总管张德辉叫到跟前,把恒舒典里流动的现银银票子拿了一多半到手里。然后骑上马直接回了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