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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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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阳与司由等人商议结束后,一行人便准备动身回不周山。

    “要不多留一日?养养伤?”司由很意外,青阳这就要走,“等明日,我和你们一同去不周山?”

    “不必了。”青阳不想在蓬莱多待,“我不是很适应这里的气候。还是回不周山养伤的好。”

    “云泽仙君那边?”司由欲言又止,云泽嘱咐过,要好生照料青阳等人。

    “你就说,我执意要走。”青阳不愿多说,起身离开。

    木兮、丁辛、知章和九黎,向司由等人告别后,也随青阳离开。

    ******

    不周山。夜。

    因为青阳有伤在身,大家行路得慢,以至于夜间才到不周山。

    众人汇聚在二叔的桃园,将这几日的情况,一一告知二叔。

    二叔听说,司由明日就要将,指认如烟带来不周山时,许久没说话。目前这种情况,如烟很可能和魔族有关。她和知章在一起,可能也是另有所图。

    如果,明日蓬莱带走如烟,二叔倒没什么。毕竟,带走一个和魔族有关的人,对不周山来说,也是件好事。只是,这事还关系到知章。

    这段时间,知章都在不周山,他和如烟的事,二叔都看在眼里,他是真动了情。

    知章看起来有些不解风情,正经得过头,实际上是因为他没动心。他觉得有些举动是和心上人一起做的,与他人不合适。

    而这种人一旦动心,用情将极深。如果所遇的是位良人,那就是一段佳话;如果所遇非人,对他的打击,那将是巨大的。

    二叔现在最担心的是知章,他打算将这事私下处理。明日司由将人带到不周山,审问如烟的过程,将是最伤知章的时候。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

    “白灵”二叔想清楚后,吩咐白灵道:“明日,司由将那道士带到不周山来后,你将他们带到我这儿来。”

    “嗯!”白灵点头。

    “知章,你明日带如烟到我这儿。”二叔吩咐完知章后,盯着白灵说道:“其他人就不用过来了。知章和如烟在这儿就行。”

    白灵看如今这种情况,也知,那如烟有问题,估计在灯会遇见知章,也是如烟一手策划的。她很想明天来看看,但二叔不让。

    “为什么?”

    “白灵。”青阳叫住了白灵:“我累了。扶我回去休息?”

    白灵看向青阳,想起她昨儿受了伤,今日又奔波了一日,撇撇嘴:“嗯。”扶起青阳。

    木兮见状,起身,在另一侧扶住青阳,和二叔道别:“二叔,我也先回去了。”

    二叔摇着扇子,点点头。

    于此同时,丁辛、知章和九黎也起身同二叔道别。

    “知章,你等等。”二叔留住了知章,“听说你千杯不醉?我这儿有一坛酒魂,今夜陪我喝点?”

    “好。”知章心中烦闷,二叔邀他喝酒,也就应了。这两日在蓬莱所见,听青阳和司由的商议,他也知道,自己很可能只是如烟的一个猎物。

    二叔从屋里拿出一坛酒和两个大碗,院子里只剩下知章和二叔两人。

    知章坐在地上,背靠在院子里的矮桌上,望着山谷中的集市出神。他就是在集市中遇见如烟的,他以为那是上天注定的相遇,如今看来,不过是安排好的一场演出,只有自己当真了。

    二叔将两个大碗放在矮桌上,抬起酒坛,利索地将两个大碗满上。一手一碗酒,走到知章身旁,坐下,也背靠着矮桌。

    “给。”二叔将一碗酒送到知章面前:“越是越烈的酒,越是要大口喝。”

    知章看着眼前,用大碗装着的酒,先是愣了一下,他从未见过用碗喝酒的,听二叔说,越是越烈的酒,越是要大口喝。

    他一把接过酒,仰头喝了一大口。一时间,口里鼻腔里全是辛辣的酒,那股辛辣顺着口,顺着鼻腔,留到咽喉,让人难受得紧。

    “咳咳咳咳咳咳......”知章感觉自己,要将五脏六肺都咳出来了,“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知章咳了很久,口腔的辛辣感早就没有了,但他还是想咳。他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他觉得,他现在将五脏六腑咳出来,好像也不错。

    知章那样,折磨自己般的咳着,二叔也不制止,任他咳,自己在一旁赏月喝酒。只是,此时的二叔,已无平日的云淡风轻,而是一脸凝重的样子。

    二叔确实如青阳说得那般,是个情场老油条。他向来觉得情爱虽好,也只好在情投意合那一时,为了那一时的美好,搭上一生,太过沉重。

    所以,面对如此深情的知章,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劝。

    这个夜里的酒和知章的咳嗽声,让二叔想起一件很久远的旧事。

    等知章咳够了,二叔给知章说起那件旧事:“我是一把没有弦的琴。”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琴弦吗?”

    没有等知章回答的意思,二叔继续说道:“在我还是一把有琴弦的琴时,我的主人,是个歌姬,一个绝世佳人,以歌声名动天下。”

    “但世人不知,她最拿手却是琴,可惜曲高和寡,懂得人不多。”

    “后来,她遇到了那个懂她琴的人。那也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呀。”

    “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特别美好、羡煞旁人的日子。”

    “你知道,为什么是一段日子吗?”二叔说的越发苦涩。

    “因为那位公子重病了,很快就去世了。”

    “我的主人说,琴只弹于懂的人听,便把琴弦剪断。”

    “然后,用剪断琴弦的那把剪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二叔喝下一大口酒,像是要将悲伤一同吞下去。

    “你看。”

    “就算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情深至此!”

    “最后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所以!情爱!”

    “就是享受最心仪相通那一刻!最美好的那段时光!”

    “其他的,忘了!”

    “不要搭上一辈子。”

    “以后,还会有很多懂你琴的人。”

    “他没有那么特别。”

    知章有些醉了,口里重复着二叔最后一句话“她没有那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