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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须胜方才不过是想试探一番,瞧朱嬷嬷这紧张害怕的姿态,很显然,她什么都知道了!
左夫人闻言整个人猛地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她那张美艳依旧的脸此刻又青又白,望着左安宁的时候,眼泪忍不住簌簌而下。
“宁儿,你跟来干什么啊......”
眼看己经被拆穿,左安宁再也绷不住,跟着流下了眼泪。
“娘,您这般问我之前,可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做下这样的事啊?”
“为什么,为什么您要这样做!”
左安宁猛地扑到左夫人身前,声泪俱下地问道。
“对不起,宁儿,是娘不好,是娘不对,娘害了你。”
左安宁拼命摇着头,她抓住左夫人的手,凄声说道:
“娘,您不是害了我,您是害了您自己啊!”
“我无论是铰了头发做姑子,还是在家终身不嫁,我都没有任何怨言,可是您有没有想过,今日之事一旦败露,您定是活不成了啊!”
左夫人听到左安宁这时候还在替她着想,一颗心酸痛难当,哀声说道:
“宁儿,你别再说了,是娘的错,娘对不起你!”
李须胜瞧见左夫人悲痛欲绝的模样,对着左安宁冷声说道:
“你若想要你娘活命,只当今日之事不曾发生过就是,还是说你想大义灭亲,将你娘逼上死路?”
左安宁听到这里猛地站起身来,她仰头看着李须胜,心中恨意燎原,无畏无惧。
“你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你刻意接近我娘,不就是为了利用我娘刺探乔府的消息吗!”
李须胜闻言面色一冷,下意识反驳道:“我不是!”
左安宁一张俏脸冷若冰霜,“我听得出来,你和娘从前是有恩怨的,但是你接近她的初衷,不就是为了乔府吗!”
“不要说什么你是真心怜爱我娘,一个男子若当真心悦女子,怎会引她做下苟且之事,这对女子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李须胜一下子被左安宁犀利的言语堵住了嘴,他双目圆瞪,凶意凛然,左安宁却不怕了。
既然己经摊了牌,哪怕是死,她也要将娘亲骂醒!
想到这里,左安宁蹲下身来,望着左夫人泣声说道:
“娘,女儿知道爹不好,爹花心,我曾私下里劝过他好几次的,求他好好和您过日子,可是他改不了。”
“所以您不爱爹爹,这不是您的错。”
“但是,您若当真下定决心不和爹爹过日子,您可以和离,可以离府,但是您万万不能行如此......如此苟且之事啊!”
“您若是提出和离,女儿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为您周旋,我不在乎名声,不在乎嫁不嫁得出去,女儿只是希望您能过的开心而己。”
“可是,您为什么要踏出这样一步错棋啊,祖父待您宽厚无比,因为爹爹混账,祖父事事都优待您,您这样是将他的脸面狠狠踩在脚下啊!”
“他年纪大了,如何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提起兖国公,左安宁心中悲痛难以自制,祖父那样慈祥温和的长辈,得知此事后该是如何的绝望啊!
左夫人眼泪也要哭干了,她抓住左安宁的手,哀求般说道:
“宁儿,你别说了,是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祖父。”
左安宁脸上满是失望,她反握住左夫人的手,惨声说道:
“娘,您还是不懂,您最对不起的,是您自己啊!”
“人活一世,心中可有私欲,可图小利,但是不能忘了大义啊!”
“这个男人,他一心想要利用您套出乔府的消息,为什么啊?因为姑父他是忠臣重臣,有人想要借此陷害姑父,扳倒姑父啊!”
“您怎能答应他去做这种事呢,难道姑母对您、对我们不好吗?”
“您想想看,这个男人背后是谁,他要陷忠良,他所图有多大,这是关乎百姓、关乎社稷的大事,如何能开得玩笑啊!”
左夫人听到这里,怔怔看着左安宁,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从来不曾想过这些,百姓、社稷关她一个妇人家什么事。
她只是厌倦极了左和英,她想要一个宠她爱她的男人,她也想要幸福地活着啊!
这时候李须胜出现了,唤醒了她少年时的情意,填补了她心中的空缺。
打探乔府的消息,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条件而己。
左安宁看着左夫人怔怔然的迷茫模样,一颗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她心里清楚,娘在这条歧路上己经走得太远太远。
若她今日不曾跟来,娘会怎么做呢?
会不会抛下她,和这个蛊惑她的男人远走高飞呢?
想到这里,左安宁突然觉得疲累无比。
今日之事就像是一个死结,而如今她和朱嬷嬷的命,还捏在这个男人手里。
“娘,您跟宁儿回去吧,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祖父,祖父心善,他不会对您赶尽杀绝的。”
“无论结果如何,去庵堂也好,去牢狱也罢,宁儿都愿意陪着您的!”
“娘,不要一错再错了!”
左安宁定定地望着左夫人,她心中还抱着最后一丝奢望。
左夫人听到这里,心中说没有感动和震撼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可是,当想到身后的李须胜,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捂着小腹连连摇头。
“不行!宁儿,不行的!如果被你祖父知道了,娘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左安宁听到这里,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
“娘,那宁儿呢?难道宁儿不是您的孩子吗?”
“好了!”
李须胜突然冷冷开口,他俯下身来,将左夫人拉了起来。
他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他们的孩子!
“丽娘,我行事向来狠决,若这丫头不是你的女儿,我早就将她灭口了,何须掰扯到现在?”
左夫人听到这话猛地一激灵,急忙叫道:“不!你不能伤害宁儿!”
李须胜面色冷峻,疾声说道:
“听她方才的言语,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帮你遮掩了,如此一来,那兖国公府你是回不去了。”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