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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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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黄学东告诉了一个特大的喜讯,他所在的区电视台要招一个主持型的女记者。他说,当时就想到了管艳。因为管艳不管在中学,还是在大学,她一直都是学校的播音员,普通话标准,又有播音经验,特别是人长得漂亮,符合电视台招人的标准。

    “我能行吗?我从没上过电视呀!”管艳听完黄学东的话,尽管心里高兴,但还是感觉心里没有谱。

    “你能行的,你学的是中文,与新闻相通的。从现在开始你就准备一下吧,我会帮你找资料。”好像黄学东比管艳还更有把握。

    康欣立即附合“管艳,你真是太没自信了。如果我不是有工作,我还会与你竞争呢!”

    “你想得美!什么好事你都要占一份,对吧,刘爱。”管艳拍拍刘爱的肩,似乎一下子找到了自信。

    “可我学的是医,不然,我就会与你争个死去活来。”刘爱也学着康欣拍了拍管艳的肩。

    “看来,今天大家的心情都很好。那我们就先庆贺一下吧!”康欣看到姐妹们高兴,也特别开心。她们三人来到深圳已经两个来月了,还是第一次这样开心。康欣被陈文强选中,好像大家也没有这么开心。

    管艳高兴得一直都笑哈哈“那谁请客呀?我可没有钱呢。我看还是黄学东请吧。一来你是男的、二来你是有工作的人。我们还是消费者呢,请不起。你们说对不对。”

    “什么情况?你的好消息,还要我请吃饭,没理由吧!”黄学东一脸的委屈样。

    “你呢,太没有男子汉气概了。不就是请客嘛,今天我来吧。因为我上班了,还没有请大家吃过饭。”康欣上班后,一直想找理由请吃饭,又怕管艳、刘爱不高兴。原因就是怕触动她们内心那根软肋,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要请客。

    管艳看了康欣一会儿,好半天才发出声“你,请吃饭……对,没错,是要你请我们的客。因为你也有工作了。对吧,刘爱!”

    “对,康欣请客。”刘爱也像才醒悟过来似的。

    这时的黄学东好像醒目了,感觉自己就不能应付了事,“还是我来请吃饭吧,我工作时间长。”他说。

    康欣横他一眼,说:“不要你请,今天我请定了。”

    管艳向黄学东眨眨眼“我才不管你们谁请,反正我和刘爱有吃就ok啦,对吧,刘爱!”

    “没错,没错,有吃就行了。快说呀,去哪吃。康欣你定吧。”刘爱说。

    他们找了一家叫“客家缘”的餐馆,点了八个菜,都是客家风味。因为他们四个人都是客家人。

    “怎么样,上班很开心吧,陈文强的公司是不是好大呀!”自从康欣上班后,三个女人似乎有默契,康欣不说,管艳、刘爱也不问。或许能够进电视台工作的好消息使管艳开心,今天才问康欣。可,康欣又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才好。

    康欣想了想,还是尽量淡化点“其实没什么,就是那样吧。”

    “哪样呀!你还是不想告诉我们呢。”管艳微笑着说。

    “谁跟谁呀,我们都是好朋友,你还说这样的话,过分了哦!”康欣立即否定。毕竟三人的关系不比一般。

    刘爱摇着康欣的肩“说嘛,我们真的好想听听外面世界的故事。你不知道天天在家的烦恼,我俩都快要憋出病来了。”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刚去不久,你们知道,好多事还不了解,以后慢慢说,好吗?姐妹们!我们还是说说管艳,如何准备去电视台应聘的事。”康欣突然感觉到,还是少说自己好,避免刺激好朋友,使这种好久没有的气氛保持下去,让大家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好吧,你们说说我要如何准备。说实话这也真是个好机会,如果能进电视台工作,我的命也不薄。”管艳就是管艳,直爽得没有一点心机。

    “黄学东你说说,你不是做了二三年的电视记者嘛。管艳到底要准备什么?你比我们仨都有发言权”康欣直截了当点黄学东的名。

    黄学东当然不能不听,于是,他发表意见了“按照管艳现在的实力,去应聘主持人当然还要认真做好功课。电视记者特别是主持人不仅要有扎实的新闻素养和文字功底,还要有临场发挥的智慧。电视台主持型记者就是这个意思。”

    黄学东好像终于找到了发挥自己表现能力的机会一样,从如何做主持到作为主持型记者要注意什么,一套一套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当然,对于她们三个女人来说,以往只是感觉做电视主持人不就是普通话标准,人漂亮就得了。听了黄学东的一番话,才觉得要做好一个电视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或许平常她们根本就没有留意过电视上的所谓记者,要怎样出镜才算表现很优秀,怎样采访就成功。因为,她们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去当一个电视记者型主持人。天天看电视也只是关注一些影视演员们的歌唱得好不好,谁漂亮,谁又出绯闻了。

    黄学东还是不停地侃侃而谈,根本不在乎康欣她们喜不喜欢听和不时乜斜的眼光。直到现在,黄学东还不明白,为什么康欣不喜欢自己。他认为,本人也不差呀,178厘米的身高,国字脸,白晰的肤色,活脱脱的一个小白脸。咋就得不到她的喜欢呢。

    像故意要表现给康欣看似的,黄学东借着酒精的作用,显得谈笑风生。高兴得脸上泛起了红晕。康欣,或许也是酒精的作用,听着黄学东侃侃而谈感觉也挺好,眯着两只眼睛静静地看着黄学东,听他一句又一句口出真言。酒呀!真是能让人壮胆又让人真言。

    管艳、刘爱也像观众一样认真地听他说。

    黄学东的真诚和建议,让三位女人认识到“环境改变人”的真正含义。黄学东二三年的深圳记者工作,没有白过。

    “电视呀,在我们国家不过几十年的历史,在国外也不过一百多年。可以说大家都是在摸索过程中创新发展。现在,在我们国家好像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记者型主持人。中央台不也是只有白岩松、水均益等几个人。地方台就不要说了。我们地方台的领导在招人时,也许更多想到的是人要漂亮。所以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地表现一下,你一定0k的。”他的眼光直直的,说话时的舌头也有点卷。应该醉了,可话又没有说错。

    “好了好了,不要说那么多。就看你怎样帮助管艳了。”康欣听着重三倒四反复地说,知道他真的喝醉了。她知道这个男人也难得醉一次,望着他似乎又觉得他有点可怜。

    那一夜,四个人吃饭到深夜两点钟。这是她们来深圳几个月来最晚的一次。啤酒喝了40瓶。黄学东送回她们后,就在附近的宾馆住了一晚。第三天,他们见面时,黄学东就说:“真的没错,女人如果喝酒的话,男人是没办法比的。”那晚,其实,醉了的只是黄学东。黄学东送她们回家只是表现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的绅士风度。

    一个月后,管艳站在了区电视台领导和专家组成的考试领导小组面前,接受苛刻的面试。面试的题目有三个,一是播一篇电视稿子、二是才艺表演、三是现场即兴采访,再出一个现场口播。在管艳前面接受面试的是个潮汕妹子,人漂亮歌也唱得好,但是,她播的稿子就不流畅,普通话又不太标准。当评委叫她出一个现场口播时,她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管艳看完前面几个参加面试姑娘的表现,心里面似乎有点把握了。不过,她没有想到面试时,电视台还现场直播应聘人员的面试。

    是表示公平,还是提高收视率?不管怎样说,还是要感谢黄学东的。不然,什么叫现场口播,同期采访都不知道。

    管艳在评委们专注的目光下,一开始有点紧张,不知什么原因,唱完歌后,好像一点都不紧张,另外两个考题很顺利地过去了。管艳自我感觉良好,成绩也应该不错,她从评委脸部表现出的笑靥中感受到了。

    晚上吃饭的时间,黄学东说:“台里面的消息,三天来了200多个参加面试的应聘人员,只有20个人可以留下来进行第二次考试。”这次电视台招聘记者是先面试后再考试的。听到这些消息,管艳高兴地说:“这个我不怕,因为本人是中文本科毕业的,应付这些考试那是广东人说的‘沙沙碎啦’。”管艳学了一句广东话,意思小事一桩。

    其实,管艳说得没错。这两天,她经过黄学东指导复习,学到了不少关于电视方面的知识,可以说应付文化和业务知识考试绝对没问题。黄学东对管艳的能力和自信是有把握的。吃饭后,他就给管艳说:“你好好地休息一个星期吧,精神状态好你就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