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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姓毛,水手出生的他对周围很是熟悉。一路上他用着自己的语言讲述着自己在这片海域中打渔的经验。
“那一片啊,水浅的很,如果是浅水季,水滩会露出来,那些贝壳啊,海藻啊,螃蟹啊,拿个水桶,随手一捡,晚上就是很丰富的一顿饭啦!”三轮车转弯,不远处是一片海水。张千金表示:额,这个真看不出来。
“你看那边”,毛大爷略微放慢了速度,“那边,对就是那里,有点尖尖的地方,那边啊,船可不好走,珊瑚礁太多了。但是那边水母,小鱼比较多,鱼都喜欢在那里产卵。我们打渔的一般不去那里,就当那是它们的巢穴。你说巢穴里打了鱼,外面哪里会有鱼呢?我们要养着它们!”张千金点着头,时代传承的捕鱼习惯,才使得这片海域成为海洋养鱼场。
车子又骑行了起来。转过一处悬崖,毛大爷又道,“这里,你们小菇凉最喜欢了,是整个岛屿的最东边,每天早上从这里开太阳,那是初生的太阳!”
“叮,小舟发现芦苇就在前方!”这时张千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来舴艋小舟的提示音。
“毛爷爷,那前方有什么?”张千金觉得可以问问老水手。
“哦!那前面啊,有珊瑚礁,有回流的鱼群,有几个大石头的浅滩,现在看不到,得要月初潮汐下去才能看的见。”毛大爷回忆着说道。
“还有其他的么?”张千金继续询问着。
“还有什么?”毛大爷又回想了下,“还有碣石。东临碣石,以观沧海,这首诗你听说过吧,那边有片碣石群。可不是好地方,石头大大小小,海浪直直地拍来,有的石头坚固的很,千百年也未挪动片寸位置,有的就不是很好了,海浪一来就被拍走,潮汐一退又被带回来,就只能在那片碣石群里游荡。那片碣石群啊,高高低低的石头,也站不得人,真不是个好地方。”
张千金听着毛大爷的话,心中坚信,那片碣石群也许跟自己寻找的芦苇相关。
“有芦苇么?”张千金想还是问问好了。
“没有!”毛大爷道。没有思索,没有迟疑,那可能真的没有。可是舴艋小舟不会骗人,总要去看看才知道。
毛大爷继续开着自己的老年三轮车,带着张千金继续骑行。
“叮,离芦苇越来越远啦!”舴艋小舟提示道。
“我知道了,那就在那个方向。我们明天去看看。”张千金回复了小舟。
毛大爷带着张千金绕着海岛骑行了三个多小时,老年三轮车毕竟是充电的,最后一小程,电力不足,张千金和毛大爷都下了三轮车,毛大爷依靠最后的电力推着三轮车,和张千金走了约有三公里的距离。
“毛爷爷,我想出海看看,你看看,这哪里能找到船啊!”张千金一下午和这水手老头接触,觉得海岛上的人都很朴实无华,真诚可人。
“哦,那可能没有了!这大冬天的,还有二十来天就过年啦,能出海的已经都出海了,就等打最后一次鱼了,不想出海的也就不出去啦!”
张千金也就无奈,感叹只能等下次再来吧。
第二天休息了一天的张千金,正打包收拾,准备回家了。正在此时,房间门外有人敲门。张千金打开门,民宿主人带着两个胖乎乎的男人站到门口,民宿主人开口问道,“张姑娘,他们听说你要去东边的群岛出海,他们有船,想带你去。”
张千金打量这两人,两个白胖胖的男人,带头的满脸是肉,头上三道很深的褶皱,厚嘴唇,脖子上挂着一块大玉牌。随后的男人个子稍微矮点,嘿嘿一笑之间,两颊肉直颤。
“毛叔说,你要出海,恰好我们也要出海,你去不去?”带头男人说道。
民宿主人提示道,“他叫邢卞,这个是他的老表,也是毛叔的侄子,毛英虎。”
张千金对于毛叔的印象不错,这矮胖子还是他的侄子,应该不会太差。
“那,怎么算价?”张千金计算着这次要是回去了,下次再来这岛最起码也是到暑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那时候还有没有芦苇了。
“叮,小舟提醒你,这两人看着不好。”舴艋小舟提醒道。
“那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真到下个学期后吧。”张千金还是急于找到芦苇。
邢卞道,“也不贵,按天算,一天给四百。”
张千金估计了会,也就可能三四天,“好。”
民宿主人看着事情已成,就招呼着三人吃顿早饭。今天早上是海鲜饭,新鲜的海贝取出后,晒干,泡发了和隔夜的饭炒了吃,很香。
三人吃完后,张千金和邢卞,毛英虎坐了船出发。这船不大,也就三米宽,六七米长,船顶是铁板,后面安装着大马达,毛英虎拉动了马达,小船就向着大海出发。
毛大爷顺着马路闲逛,看着有船出发,上面还坐着三人,有昨天自己载着的小姑娘,自己的侄子,以及侄子的狐朋狗友,心道,坏了。于是急忙忙向着民宿处奔去,了解情况。
张千金围着大围巾,把围巾裹着自己的头,只露出两只眼睛。
船驶出了海岛三十多海里处,毛英虎道,“小姑娘,你看这天,真的好冷吧。我们这趟可真不容易啊!”
“嗯,是好冷!”张千金冷的缩着脖子,往船里靠了靠。
“这种天也打不了渔!”邢卞也跟着说道。说着抽出了瓶酒,“我们这个天就得靠这个过,不然这多没趣。”
“酒啊!喝多了不好。”张千金答了话,还善意提醒道。
毛英虎道,“嘿嘿,那也不能不喝啊!这天冷的很。这瓶一瓶五十。”
“哦!”张千金表示那就五十呗。
“我们一人一天要一瓶!”邢卞道。
“哦!”是得要一瓶吧,张爸爸酒量也不错。
“呵”,毛英虎道,“大哥,她没听懂。”
“是没听懂,你说详细点。”邢卞道。
“好!”毛英虎抽出一把小刀,在船舱上刮了刮,“我说,我们一人一天一瓶酒,天还这么冷,我们还是两个人,四百块一天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