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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明来到厨房,看见灶台前的秋灵忙前忙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很怕因为自己让这个小丫头做上一些什么过激的举动。
秋灵朝门外瞥了一眼,看见门口的刘宏明,昨夜的事情一下子钻进脑子里,红晕还未消退的脸蛋一下子又涨个通红。
秋灵还是鼓足勇气,颤颤巍巍的上前:“奴婢见过公子”,当察觉到刘宏明只穿着里衣,光着脚,惊讶道:“公子这是………”
刘宏明看见这个小丫头的样子就知道昨日是把这个小丫头给吓到了,见秋灵问起,只好打个哈哈道:“没事没事,这不昨日醉酒,今早起来这不饿了,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
秋灵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却依旧笑着开口道:“公子,奴婢已经将水放好,请公子先行沐浴,等沐浴玩就可用饭了。”
刘宏明点点头,转身离去,本想说些什么,但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离去。
刘宏明将自己泡在水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乱成一团。
泡了好久,刘宏明才起身,换好衣服,就连这衣物,都是人家小丫头洗的。
到了大堂,饭菜已经摆好,几碟小菜,白粥馒头,秋灵和小柳立在一旁。
最开始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吃饭,两个小丫头就立在一边看着,刘宏明招呼他们一起,纷纷摇头,说她们是奴婢,要讲规矩,等伺候公子吃完自己在厨房吃就好。
直到刘宏明摔了一次碗,这两人才战战兢兢一起上桌吃饭。
后来刘宏明偷偷用一根糖葫芦问小柳才知道,原来那一次出去吃馄饨以后秋灵就告诫过她规矩,主仆有别。
不过现在就算上桌吃饭,自己不到她们还是不敢落座。
吃饭时秋灵只扒拉这饭,极少夹菜,小柳最开始也是这般,后来放开了也是吃的不亦乐乎。
因为这个,小柳没少被秋灵收拾,却有刘宏明护着,秋灵拿她也没法子。
饭桌上,只有小柳吃的不亦乐乎,刘宏明和秋灵都有一些食不下咽。
吃罢饭,刘宏明知道今日朝会,崇祯皇帝定会布置,反正自己点不点卯都无所谓,索性自己给自己放上一天假。
刘宏明出去院子不久,不知道从哪搞了一只鱼竿,带着小柳在墙根泥地里挖了些蚯蚓,就在院中钓起鱼来。
秋灵收拾好后,看见二人玩的不亦乐乎,自己偷偷摸进屋里,自顾自的做起刺绣。
文华殿,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最后,是蒋德璟和英国公张世泽代表在场的文武拜下表了态:“臣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其余人也都拜下。
崇祯皇帝感慨,我大明,还是有忠臣啊,我朱家,还没有到山重水尽的那一步啊。
刘宏明亲自下陛扶起蒋德璟和张世泽,说到:“朕心甚慰啊,禇卿请起。”
等到众人站起,崇祯皇帝才缓缓开口:“英国公,朕想知道,你们英国公一脉在京营能控制多少兵马?”
张世泽出列有些羞愧:“回陛下,臣遵照陛下旨意,这京营大大小小的指挥副将,千户基本上都被换为了朱纯臣,定国公一脉的人,臣在京营之中,能调懂了将领兵马不足十之一二啊。”
崇祯皇帝点点头,并不意外:“朕早有预料,你父身体不好,这京营就落在了他们手中。
张卿家,今日之后,若是那狗贼问你,你就是勇卫营新军不过乌合之众,说朕对勋贵以心生不满,若是他们拉拢你一起谋事,你不必害怕,参与其中。
你只需要将自己的家丁兵马掌控,倒是控制某一个城门,迎接大军入城就可。”
张世泽施礼称是。
崇祯皇帝继续说到:“三辅,你乃文官之长,若是陈演,谢升牵扯其中,由你坐镇中枢,防止不忍之事。”
蒋德璟面色郑重表态:“老臣定不负众望。”
崇祯皇帝点点头:“朕信三辅,还有总宪,朕会下旨让总宪带着左副都御史施邦曜出京巡视天津,倒时总宪在天津要大事相托。”
李邦华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很是固执:“陛下,天子自己置身于险境,臣为臣子,怎能避之,臣愿坐镇都察院,以纠不法之事。”
崇祯皇帝知道李邦华是这么个人,也不生气,说到:“总宪,朕就是有大事相托啊。
大伴,明日将凌义渠、王家彦、孟兆祥、吴麟征、申佳胤、吴甘来、王章、除良谟、许直、成德、金铉、于腾蛟、赵撰等人全部下昭狱,你再找时机偷偷运往天津。”
这下子,蒋德璟好像明白了什么,结结巴巴说到:“陛下是想…”
崇祯皇帝点点头:“这些人,都是我大明忠贞志士,朕将他们送到天津,由总宪率领。
不久之后,朕会把太子,皇后,皇嫂等人偷偷送往天津,天津巡抚冯元飚是个忠臣,手下还有天津水师和两千标营。
朕要是败了,你等即刻护卫太子南下登基,召黄德功护太子。
朕对那些江南勋贵官员放心不下,必要时让孙传庭率军南下,放弃陕西,引秦军入江南,确保大局。
朕会留下传位圣旨,有皇后皇嫂,还有总宪在,朕谅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众臣愕然,陛下这是要玉石俱焚啊,就连传位太子,留下辅佐的人选都挑好了。
众人跪下磕头:“陛下,陛下三思啊,陛下怎么立于危墙之下啊,还请陛下到时南下,臣等愿意死战。”
崇祯皇帝摇摇头:“朕是大明皇帝,太子可以南下,做个南渡君王,但朕不行啊,朕的祖宗陵寝在这里,朕要在这守住国门,再不成,身死社稷倒也无妨啊。
新建伯,朕不久以后会命你前去通州整顿通州三卫,吴卿家随行。
要是朕胜了,你们就率兵入京,维护大局,朕要是败了,你等即刻南下,听候太子差遣。”
王先通与吴牲泣不成声,他们已经明白过来了,陛下,这是在托孤,为太子殿下在南方铺路啊,只有太子手中的人马官员勋贵越多,那些有野心的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无言以对,只能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