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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明现有的兵力吃掉这万余人简直非常简单,甚至刘宏明一声令下,各营围捕,很快就能将这万人全部吃掉。
可刘宏明在等,他想看看流贼水到底的实力有多强,同时也想看看京营的实力到底能有多大。
京营和流贼的骑兵鏖战之际,让刘宏明再一次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李自成远远没有自己在电视上或者是所接触到的那般昏庸无能,那帮流贼,也早已不是当年一帮流民武装起来的,流贼中有大批的边军和积年老贼,他们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的战力要比京营的战力更多,毕竟京营虽然武器装备人力上都占有优势,但是战斗经验不足,这也是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尤其是当流贼的骑兵能与京营的骑兵平分秋色,这就甚至京营的骑兵还占据劣势,刘宏明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很快京营的骑兵一旦有人坚持不住,率先脱离战朕,那么整支骑兵将会迎来雪崩似的溃逃。
刘宏明心惊不已,要知道骑兵一直是他跟崇祯皇帝最重视的一点,在骑兵上的投入也是远非其他兵马可以能比得上的,可以说这支骑兵刘宏明委以了重任。
刘宏明当然也知道这支骑兵所存在的问题,那就是几乎没有见过真正的大阵仗,无论是剿灭成国公,突袭张家口也罢,还是北出边关,在草原上肆意横行而已,骑兵们终究是没有见过像千人以上,更别说万人级别的骑兵会战的,这样一来,大规模骑兵会战将是京营骑兵一个最要命的缺陷。
刘宏明自然也清楚,这不是通过训练就可以弥补了,只有通过真正的血与火的淬炼才能够真正淬炼出一支精锐骑兵。
而与放在与李自成一决死战之时,还不如如今就开始如此战法淬炼京营的骑兵。
京营骑兵毕竟大部分都是从京师附近招募的,或者从边军中,边军刘宏明其实并不担心,但京师中招募的人员,毕竟也没有见过真正大规模的骑战。
刘宏明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骑兵们能够再多撑一阵,每多顶一分,对日后来说都是有极大的好处。
不过眼看着骑兵开始有力竭之像,刘宏明道如果再等下去,一旦溃败,那将真的是无力回天。
刘宏明当即下令让在后包抄的3000骑兵向流贼骑兵后发起冲锋,同时命令辅军营点火。
谢君友看着官军骑兵已有不整之样,心下明白,只要在一鼓作气,官军骑兵定会溃败不已,此战完全可以逆转局势。
谢君友大声叫喊着:“官军不行了,官军不行了,兄弟们,冲,冲,杀,杀。”
流贼骑兵在谢君友的鼓舞之下,一个个的也是兴奋起来起来,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刀剑。
贺珍咬着牙抹了抹脸上的血,他已几近力竭,看看身边的兄弟,他知道如果这一次次没有顶住的话,那么这只骑军那就真的是再无回天之力。
谢君有踌躇满志,准备再一次发起强攻之际,身后传来的阵阵马蹄声,瞬间让他的心又再一次坠入冰窟,谢君友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到同样是一支骑军,一线铺开并驾齐驱,身后如同海浪一般。
谢君友的脑子瞬间如同一团浆糊一般,再也想不起任何对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流贼中任何一个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如今自己被官军骑兵前后包抄,再无逃脱之路,而自己已经力竭,而官军又来了一支生力军,看样子人数并不在前面那支骑兵之下。
流贼骑兵们一个个的不知所措,骑兵身下的战马儿也都不由自主地踏着蹄子,打着响鼻,有着一丝不安。
贺珍见援兵已到,兴奋不已,大声鼓舞着手下的人:“兄弟们,援兵到了,援兵到了,跟本将冲杀出去,杀,杀光流贼。”
刚刚还是气势低迷的官军骑兵瞬间如同原地复活一般,一个个也都横起沾满鲜血的战刀。
谢君友知道这场大败已是无可避免了,心里想着自己这2000骑兵,上万人马今日说不准全部都要交代在这里时,心中无限悲痛。
亲兵们都知道如今已是有心无力了,已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个个的在谢君友旁边急切地呼唤着:“大帅,大帅,快走吧,快走吧,再不走,官军一旦围上来就走不了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亲兵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都在劝说着谢君友,谢君友如同丢了魂一般,被自己的亲兵架着离开了战阵。
而接下来的数千人马谢军,谢君友知道自己再也顾不上他们了。
街道上还有一千多多骑兵,在狭长的街道上被官军骑兵两头拥堵,再加上心思一乱,主将逃离,再无一点战力,接下来的一切几乎可想而知。
狭长的街道让流贼骑兵几乎没有了太多可以腾挪的空间,战甲防护远远不如官军骑兵好。
增援的骑兵并没有直接发起冲锋,而是一个纷纷缓缓靠近,一个个倒拉弓搭箭瞬间箭如雨下。
人挤人的的狭长街道,几乎可以不需要瞄准,一根根箭羽扎进人的肉里,很多流贼只是沉闷的哼了一声,便倒地不起。
一阵箭雨以后,千人骑兵转瞬之间有两三百人倒在地上,人员瞬间减至七成。
贺珍见此也纷纷让自己手下的人张弓搭箭进行抛射,流贼也不愿坐以待毙,也从身上取出弓箭与官军对射。
这个时候,战甲的防护力,优劣便立马体现出来,箭雨在官军那铁甲之上只是叮叮作响,只有极少数的运气不好被扎进脖子里而不得不倒地,却很快又被身后的人即刻拖了下去进行救助。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官军这边在箭雨中几乎不受影响,而流贼这边人数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人胆寒不已,士气已经降到了冰点。
不知何时起,箭雨已经停下,流贼们顾不上怀念刚刚死去的兄弟,惊慌失措的看着前后一个个的马刀竖起,马槊已经横放,然后就如同潮水一般地扑了过来的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