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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租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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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巷子很长,两边是各类商贩,有支着桌子卖首饰、陶瓷、糖人等物件儿的手工艺人,也有直接摊在地上卖柴米油盐、瓜果蔬菜等的农户,吆喝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可可,我们想找找管理处在哪。”

    进入集市后,徐大树放慢脚步和闺女并肩,时时关注她,人多拥挤,走失就麻烦了。

    徐小可乖乖跟在一旁,东瞧一眼西瞥一下,眼花缭乱,暗忖古代集市也蛮热闹,跟现代菜市场,地摊文化很相似。

    深入小巷不久便见一块空地,其上立一张桌,桌旁有三名汉子在喝茶闲聊,不远处有一处宽敞的铺子,柜台上有一壮年男子正在拨弄算盘。

    徐大树挡在徐小可身前,向桌边三人靠近,在距离两三米的地方站住脚,面带笑容作揖,“几位小哥,敢问这可是租摊位的档口?”

    一名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回道:“正是,有何贵干?”

    徐大树越发恭敬谦卑,“家中有门做豆腐的手艺,想来集市租了小摊养家糊口,不知摊位费用多少?”

    另一个灰布男子起身,插话道:“兄弟,本集市已有两家豆腐摊了,你去别处看看!”

    徐小可一直跟在徐大树身后仔细观察,见三人举止有据,神色从容,说话待人温和平顺,才敢开口,“我家豆腐与寻常豆腐大不一样,说是两样东西也不为过。”

    徐大树慌忙拉过她,“可可,别说话。”

    转头又笑脸迎上,“抱歉,小孩子不懂事。”

    另一名不曾开过口的男子笑着挥挥手,眼里带有一丝趣味,“既不是真的豆腐,你们便来这试试吧!摊位费半天三文。”

    听见价格,徐大树偷偷瞄了一眼徐小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问“租不”!

    徐小可微微点头,当然,费用还算在预期范围之中。

    灰衣男子注意到这一幕,哦,这对父女中做主的竟然是这个小女孩?

    细细打量她几眼,衣着粗布衣裙,还有一两处补丁,相貌普通,头发软塌发黄,若说真有什么特点,那双眼睛还算明亮。

    徐大树收到徐小可暗示,忙又作了个揖,“我们租的,管事,劳烦您带路看下摊位。”

    “行吧,你们跟我来。”话毕,转头对着另外两人道:“我带他们看摊位去,你二人等我回来再去巡摊。”

    两人应声,“好嘞,余管事,您放心去!”

    这位姓余的管事便领着父女二人,慢慢悠悠向巷子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经过的摊主向他问好,讨好恭敬居多,并没有畏惧仇恨的神色,余管事也都点头答应。

    徐小可心中思忖,他们一家是偏远农户,没有靠山,在县城人生地不熟,无论如何跟管事处好关系总没坏处。

    于是主动找余管事搭话,“余大叔,集市上天天这么多人吗?”

    “自是天天如此。”余管事对这位小姑娘也有几分兴趣,有问必答。

    “那能不能给我们选一个好的摊位?”

    徐大树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角,可可胆子也太大了吧,怎么还跟人管事闲聊起来了?

    徐小可回给她爹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她有分寸的。

    余管事瞧了她一眼亮晶晶的眼神,“哦”了一声,饶有兴趣反问道:“那小姑娘你觉得什么样的摊位才算好摊位?”

    徐小可昂起脑袋,语气坚定地说:“自然是人流量大,位置宽敞,进出方便的摊位了!”

    余管事淡笑不语,还真有两把刷子。

    “小丫头,你就别想了,真有这种摊位早租出去了,还等你来?”摇摇头,“如今,整个集市也都还剩不到五个摊位,我都带你瞧瞧,你自个选一个。”

    徐小可泄气,白献殷勤了!

    还是道谢说:“谢谢余管事,等明日我家来卖豆腐送您一碗。”

    余管事摆摆手,很是不以为然,“我要你一碗豆腐豆腐作甚?自己留着卖吧。”

    感觉到被鄙视了,徐小可有些不高兴,“余管事,我家豆腐可不一般,是翡翠豆腐!”

    “哦!”有点意思,名字倒是挺好听的,乡下人取这个名也是胆大,“那我明天就等着尝尝!”

    三人先后看了这几处摊子,要么位置太小太偏,要么跟旁边小贩卖的东西不搭,直到最后一个才勉强合适。

    这个摊位快到巷口尾了,不过余管事说巷尾也能通到街道上,只不过要转好几个弯,这些小弯道都是住宅的后院墙,平时走的人少。

    摊位大概有两米多的宽度,左边铺子卖馄饨,右边卖竹制品,不好也不坏。

    徐小可踮脚凑到她爹耳边说:“爹,我们就定这一个摊位吧。”

    “我看行,这个最合适!”徐大叔点头同意,对余管事说:“余管事,我们就定这个摊位,明天就来出摊。”

    余管事点点头,父女二人还算爽快,“行,跟我回铺子定契书,交定金。”

    “还要定契?”徐小可有些疑惑,古代都这么有合同精神了吗?

    “那是自然,”余管事解释,“有了契书约定,你们就要遵守我日午集市的规范,不可招摇撞骗、缺斤少两等,当然,集市也会保证你们在此期间的财物安全。”

    他顿了顿,略带深意地看了两人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日午集市比起那些可以随处摆摊的地方安全许多!”

    徐小可了然点头,原来县城也是有免费摆摊的地方,只是不安全,她可不想给流氓恶霸可乘之机,还是正规市集好。

    回去脚程很快,不一会就到了铺子。

    “余哥,都处理完了?”那两人还在等他,“快到第三轮巡逻时间了!”

    余管事点点头,对着二人说道:“你们去吧,我还得给他二人定契。”

    两人答应一声结伴巡查去了。

    余管事带着父女二人进入铺子,吩咐柜台账房取出一纸契书,先是通篇念了一遍,待二人确定无误后,又让徐大树拿出户籍确认了身份,才让他在上面画押,契约双方各执一份。

    交完定金,确定好上摊的时间,两人道别了余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