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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之前贺显谟从鞋柜上拿了门禁卡,他刷卡回了公寓,进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周若之后,微微皱了一下眉。
而周若没注意到这点,她已经被贺显谟手里巨大的购物袋吸引了注意力,“怎么买这么多?不就肉酱意面么?”
贺显谟当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他脱了鞋,赤脚朝餐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周若早就习惯了贺显谟哑巴似的状态,她撇了一下嘴,丝毫不介意,拽了一下睡裙的肩带,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周若跟过去之后,就看到贺显谟在整理购物袋,看到他从袋子里拿出法棍和牛排的时候,周若挑了一下眉,“怎么还买这个了?牛肉碎没了?”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贺显谟正好把牛肉碎拿出来了。
所以是两样东西都买了。
周若明知故问:“为什么还多买呀?”
贺显谟眼皮子都没抬,“不是你提的么。”
“哦,但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嘛,没想到贺医生对我的话这么上心。”周若往他身边走了两步,笑盈盈地说,“看来刚才贺医生做得很满意。”
贺显谟拿着食材往岛台走,直接无视她的话。
周若毫不介意,“贺医生这么体贴,你女朋友可有口福了,羡慕啊。”
贺显谟开番茄罐头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说羡慕。
“看来我得找个手艺和贺医生差不多的厨师了。”周若懒洋洋的话打断了贺显谟的思路。
他冷笑了一声,目光再次黯了下去,拿着开瓶器用力地拧着。
周若今天来了兴致,坐在餐厅围观了贺显谟在做饭的全程——他动作非常熟练,一看就是经常下厨的人,而且干净有条理,一边做一边收拾,台面完全没有脏。
周若看到他拿着刀切食物的时候,忽然就好奇他手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贺显谟是门诊医生,好像没怎么听他上过手术台?
想到这里,周若随口问:“贺医生你平时上手术台么?”
贺显谟抬起头来看了周若一眼,“不多。”
周若:“哦,这样。”
贺显谟:“我工作时间不长,临床经验不多。”
心外科大手术,轮不到他这种资质主刀,之前他参与治疗,也是打辅助的。
“也是。”经贺显谟这么一说,周若才反应过来,他好像也才毕业一两年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贺显谟这个人平时表现得太老派了,周若总是会觉得他们之间有代沟,其实他们年龄上也就差了一岁而已。
周若玩笑了一句,“忘记了,贺医生还很年轻。”
贺显谟读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比你大一岁而已。”
周若:“哦~贺医生还记得我年龄?这么关注我啊?”
她又开始了。
贺显谟不想被她调戏,因此选择了沉默,翻动着硅胶铲给意面收汁。
最后的工作完成,贺显谟将意面装了盘,把两个盘子一起端到了餐桌前。
周若正打算自己去拿餐具的时候,贺显谟已经抢先一步过去了,于是她便去冰箱里拿了两瓶水出来。
周若把水摆到贺显谟手边,自己开了瓶盖喝了一口,便拿起叉子吃面。
吃了一口,周若突然挑起了眉,然后又皱眉,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贺显谟看到这一幕之后,视线全部聚焦在了她的表情上,一颗心不自觉地往上提。
番茄肉酱意面算是他很熟练的菜了,应该不至于放错调料导致味道不对吧?
而且这道菜也是她点的——
“不好吃么。”贺显谟问。
“NO,很特别。”周若喝了一口水之后,送上了这样的评价,“和我之前吃的都不太一样,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难得这么绞尽脑汁地思考,“哦对,像小时候我家阿姨做的番茄打卤面。”
贺显谟听见这个形容之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一言难尽,他实在分辨不出来周若这句话是夸还是贬。
周若看出了他的疑惑,“别误会,我是在夸你。”
她再次拿起了叉子,“我对食物实在没什么鉴赏能力,找不到合适的词,但我小时候很喜欢吃我家阿姨做的番茄面,现在每次回去都要吃呢。”
这应该是周若主动提到关于她家庭隐私最详细的一次了。
贺显谟“嗯”了一声,顺势问:“你会经常回去么?”
“一年一两次吧。”周若想了想,“家里有事儿的时候就会回去,春节的话一定会回去。”
这是周家一直以来的传统,春节一定是要一大家子团聚的。
所以,就算是她和周义这种平时四处浪的人,春节之前也会如约回到家里。
周若的这话倒是让贺显谟挺惊讶的,她看起来不像个恋家的人,没想到还有如此传统的家庭观念。
经周若这么一说,贺显谟对于她的家庭背景更好奇了——并不是想要窥探她的家境如何,只是好奇什么样的环境能培养出来她这样的人,他是他见过的女人里对待男女关系最理智的一个,好像没有任何人能让她投入、深陷。
贺显谟很想知道,她是一直都是这样,还是经历了某些事情之后变成这样的。
虽然好奇,但贺显谟到底是将问题压了回去,没有去问。
周若不会喜欢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打探她的隐私。
后来吃饭的过程里,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周若难得在晚上吃这么多,一整份肉酱意面都吃完了,她放下叉子之后对贺显谟说了句“谢谢”。
贺显谟:“哦,好。”
周若看了一眼时间,“那你一会儿回去路上开车小心。”
贺显谟肩膀僵了一下,一双眼睛紧盯着她,没回话。
他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却带着明显的愤怒和哀怨,仿佛在质问她:就这样?
大概是吃人嘴软,周若看了一眼吃光了的盘子,难得良心发现,“贺医生要是不介意,住下来也行,我无所谓。”
她这句话一出,贺显谟莫名就想到了她之前说什么衣帽间男人的衣服。
贺显谟鼻腔内发出一声冷笑:“你是无所谓。”
都能在衣帽间分一个柜子给男人,能有什么所谓。
总归他都不是第一个了。
周若听见贺显谟的笑,绕过餐桌来到了他面前。
贺显谟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问她要做什么,周若已经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下去。”贺显谟皱眉提醒她。
“我可真喜欢看你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啊……”周若摸上他喉结,“Shirley怎么忍你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