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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这次彻底忍不住了,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他,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真想打死你。”
贺显谟把脸凑上来:“打吧,正愁怎么死,死你手上也不错。”
周若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她没动手打他,刚才打过几下已经没力气了,但周若抬起手来摸上了他的额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但很遗憾,他额头温凉。
但他的表现和说出来的话,真的像极了烧坏脑子。
贺显谟现在状态也活灵活现地给周若展现了什么叫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现在死皮赖脸的状态,比之前那些分手之后想跟她和好的男人更甚——至少那些人没胆子对她做这些事情。
周若也知道,贺显谟的胆子其实都是她纵容出来的,贺显谟在听完她说喜欢他的时候,明显嚣张了很多。
“摸这里干什么。”贺显谟斜睨了一眼周若的手,“不是要打死我么。”
周若:“我看你脑子坏了。”
贺显谟:“早坏了。”
周若:“……”
“不坏也不会喜欢上你不是么。”贺显谟自嘲地笑了笑。
这话听得人怪不舒服的,周若条件反射一般想质问他,但转念一想又意识到这也是他的激将法,贺显谟这狗东西现在心眼子多得很,说话就是下套,有时候她来不及思考,真的很容易上当。
所幸周若这次反应过来了,于是她“嗯”了一声,理智地说:“所以,及时止损,现在醒悟还来得及。”
贺显谟:“*你太爽,不想醒。”
周若:“……”
她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一种无力感,贺显谟油盐不进,好像她说什么都没用。
这个人应该是彻底疯了。
“有个办法,你听不听。”周若的沉默让贺显谟掌握了主动权。
周若:“你说。”
她刚才也想到了一个办法解决贺显谟的死皮赖脸,不知道贺显谟想出来的跟她考虑是否一样。
“我答应我爸妈,但我们继续。”贺显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周若心底轻笑了一声,别说,她跟贺显谟还挺默契的——刚才她想到的也是这么个办法,但她并不是想真的跟贺显谟继续,只是希望他先安抚一下他父母。
周若倒也不是圣母心,就是单纯地不想的嚯嚯别人的家庭关系,贺显谟和他父母之间有别的问题那是一码事,倘若贺显谟是因为其他问题和他父母闹,周若肯定不会插手管。
但这次不一样,导火索是她,而她喜欢贺显谟,从情感角度出发,也无法袖手旁观。
“行,我同意。”沉默几分钟后,周若痛快地答应了,“国内时间早上你就给你父母电话认错保证。”
贺显谟盯着她,“好。”
周若想了想觉得不放心:“当着我的面打。”
贺显谟:“好。”
他答应得很痛快,倒是搞得周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餐厅陷入了长达几分钟的沉默,后来是贺显谟先开口的:“那你住我这边。”
周若点头同意了,她今天这个状态的确也没力气开车回去了,住在这边,明天看着贺显谟跟他父母通完电话再走,是性价比最高的办法。
今天这一天过得跟过山车似的,先是她跑来贺显谟的公寓“捉奸”,之后是争吵,接着是他们两个人被蔡家禾“捉奸”,又是谈判……如今事情解决了,周若悬着的心回到了肚子里,人放松下来,就开始犯困。
于是,周若先起身回了侧卧,她简单洗了个澡,吹干头发之后,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贺显谟洗好澡来到侧卧的时候,周若已经裹着被子睡过去了。
她睡眠质量一向挺好的,睡着之后也不容易被吵醒,今天因为太累,睡得更沉了,贺显谟在她身边躺下来,她都没动一下。
贺显谟看着她睡死的样子,抬起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她还是没反应。
贺显谟无声地笑了笑,视线一直没有从她脸上移开,他眼底的笑意渐渐消退,很快被其它的情绪所取代。
刚刚周若一口答应他的那个提议,贺显谟并没有惊喜的感觉,只因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过周若的一招缓兵之计——她只是不希望他父母因为这件事情被刺激得身体出什么问题而已。
这中间有对他关心的成分,可更多还是责任感使然。
周若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可又很矛盾地不愿意结婚——在贺显谟的认知里,婚姻和责任几乎是划等号的,他始终都觉得对感情负责的人应该选择结婚。
但今天听过周若说的那番话以后,贺显谟开始思考自己一贯的认知是否正确。
婚姻当然是需要责任的,可结婚这种行为似乎确实没有办法给感情一个保障——或许,能亲口承认自己一辈子不会只爱一个人,也是一种“负责”吧。
周若说得没有错,他们两个人在认知层面是完全不同的,他似乎总是在无形中被一些观念束缚,那些从小接受过的教育,环境的形塑,像一张密布的网,无孔不入地禁锢着他。
他所谓的“解脱”“自由”,也不过是一种肉身上肤浅的逃避行为而已,周若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她才会笃定地认为,他们的关系暴露后,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选择听父母的话。
因为他到目前为止还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或者说,他的立场始终都不坚定,他也没有真正地认同她的那一套感情观。
这一次,他想试试,不再是为留在她身边的暂时妥协,而是尝试去扭转自己的观念——倘若他可以切身证明一段没有婚姻为“保护伞”的关系可以持久呢?
周若已经喜欢上他了,刚才的对峙和谈判里,她不知不觉做了很多让步——虽然她答应他的要求是缓兵之计,可如果是别人的话,她连这招缓兵之计都不屑。
不需要对比她身边的其他男人,只要对比之前的他就够了。
贺显谟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打开订票软件,查了一下海城飞伦敦的航班。
最近的一班,是在伦敦时间后天下午落地。
贺显谟看完航班信息,放下手机,关灯躺在了周若身边。
蔡家禾不是能沉得住气的人,他刚才被气得不轻,想必离开公寓之后便立刻联系贺曙行和白清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