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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淡然接受怀璧目光,微笑着摇头。
怀璧背过手,轻声笑,扬首大步向前走,速度很。初晨跟后头很吃力,碍于女儿家斯文,不好跑着前进,所幸放慢了步伐,假意观赏园中风光。楠芹等丫鬟们自然选择放慢了步伐,紧跟着自家主子。却苦了被秦王妃派来丫鬟婆子们,她们不知是跟着怀璧公子还是跟着初晨,只得自动分成两拨,一个人后头一拨。
怀璧行至牡丹花园凉亭处止住了脚步,坐院中赏花。初晨慢悠悠也晃荡过去了,立凉亭入口处,不说话。丫鬟婆子们则守凉亭外三米处。
怀璧无聊用扇柄敲打着石桌,十分无聊看着眼前花海。
“如若那日躲树后是你,我是说假设,你必认定我是个登徒子吧?”
怀璧突然说话,打断了初晨思绪,她微有些讶异,抬头看着他,那张侧脸清秀到完美。初晨嘲讽勾起嘴角,心中暗自感慨,相貌、品性不可能两全吧。不然,眼前这个风华男子怎会轮到她身上。
初晨依旧不说话。
怀璧笑意深,转头看她:“你不中意这门婚事?”
“回公子话,婚姻大事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初晨一切皆听从母亲安排。”
“哦,是这样么?”
怀璧停止敲打桌面,展开扇子,扇面儿正是一副盛开牡丹富贵图。怀璧拿着自己扇面儿和面前牡丹花海对比 ,画入景,景入画,可见那画是出自大师手笔。
怀璧比来比去,似不满意,随手把扇子丢地上。
他起身,面色冷峻下来,清冷目光射向初晨,眼底闪过一丝极不耐烦情绪。
“你把自己藏得太深了,满嘴谎话,你就这样对待你未来夫君么?不如,我再给你一次解释机会?”
“初晨还未定亲。”初晨没有抬眼看怀璧,而是淡淡看着地面,语气不卑不亢,不夹带任何情感色彩。
正是这样平淡反应,激怒了怀璧。对方惊讶也好,欢喜也好,悲伤也好,都是他想要,偏偏这女人跟个死木疙瘩死,对他不理不睬。
怀璧拂袖而去,与初晨擦肩而过时,冷笑一声,小声嘟囔着‘你等着瞧’,随即带着秦王妃派来一群人,呼啦啦走了。
初晨方舒口气,拾起地上扇子,竟意外沉重。仔细看哪扇柄,竟是用纯金打造,面儿经过打磨处理,并不是很光亮,乍看和普通木柄没什么区别。
初晨把扇子放桌子上,静静眺望花海,似享受这一时带来片刻宁静。
“姑娘,怀璧公子他似乎被你惹生气了。”楠芹忧心忡忡道。
那个人可是姑娘未来丈夫,又是那样家世,脾气也古怪,姑娘怎么能那么招惹他。若因此弄吹了这门亲事,姑娘以后……
初晨没说话,继续舒口气。
玉瓶急了,蹲初晨面前,求她道:“姑娘,你倒是说话啊。你平时,平时带我们很好,怎么对怀璧公子就,哎呀,姑娘,你好好表现啊,给人家留个好印象,现可怎么办啊。要不然,我先去把怀璧公子拦下来,姑娘去道歉?现去追,或许还来得及。”
玉瓶说完便要走,被初晨扯住衣襟。
初晨起身,淡淡道:“我们回去吧。”
初晨说罢便带着人往回去,过了牡丹园没多久,前面传来嬉笑声。初晨放慢脚步,仔细分辨,很容易识别出声音主人是初露。
打从去年宋妙书事儿之后,初露一直表现很安分,无数回忍气吞声和默默无名,终换来老太太法外开恩。近老太太对她态度,渐渐恢复从前了。初晨心中一沉,她好姐姐不会寂寞太久,终于耐不住了?
初晨带着人轻着脚步往前走,前面立着一群人,初晨再熟悉不过,正是跟着秦王妃身边下人。透过人群,依稀看得见怀璧修长身影,而初露因为身材不高,被埋没人群之中,只听得到她声音。
“多亏公子帮我把风筝拿下来,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呢。这风筝是我八岁生日时父亲送我礼物,对我意义很重大。”初露声音比往常甜腻几分。
“姑娘不必客气!”怀璧声音依旧清冷如平常,没什么特别。
初晨见怀璧身影往前动了下,初露突然叫住他,开口问怀璧名字,话语里除了甜腻还透着害羞。
“五姐姐?出什么事了?”
初晨慌张穿过人群,十分紧张拉着初露手,上下左右关切看她,然后疑惑看向怀璧,又疑惑看向初露。
初露尴尬笑着摆手,“我没事,是我风筝挂到树上了,多亏这位公子帮忙。”初露说着脸红了半边,羞涩看着手中蝴蝶风筝。
“姐姐没事便好。”初晨笑着握下初露手,转而对怀璧道:“王妃、母亲她们怕是等急了,我们些回去吧。”
怀璧眼睛亮了一下,特意看眼初露,恰巧初露正对着他含羞而笑。怀璧也笑了,对其点头,转而和初晨一起向回走。留下立原地红透了整张脸发呆初露。
“刚才那位是你五姐姐?挺有趣,她叫什么名字”怀璧表现出一脸兴趣。
初晨没看他,平淡回答:“是”至于名字,她自动忽略不答,未婚女子名字是不好随便透露给外男。
怀璧品出初晨话里有点酸意,来了兴致,小声逗弄他:“你吃醋了?”
“怀璧公子说笑了。”初晨眼睛弯成月牙儿,笑意绵绵回答。
怀璧正奇怪初晨态度怎么突然热乎起来,突然听见秦王妃呼唤,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花厅外。他抛给初晨一记警告眼神儿,被初晨笑容风轻云淡化了。
初晨看眼楠芹,楠芹立即把扇子呈递:“公子刚才落花园里。”
“多谢!”怀璧说完,转身进屋,由跟着她身边大丫鬟接过扇子。
之后,二人各自陪着各自母亲,直至彼此分开,再无交流。
魏氏带着初晨回房,赶走闲杂人等,才问初晨想法,对怀璧怎么看,俩人相处如何。
魏氏见初晨默不作声,以为她害羞,再仔细观察女儿神情,似乎很淡漠。
魏氏担忧拉着初晨手问:“你倒是说话啊,屋里就咱么娘俩,你不必扭捏害羞,娘只想听你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这个怀璧公子?他名声我多少听过些,我本是不看好这门亲事,可我今儿瞧那个什么庄王世子不靠谱,不懂得尊敬长辈,说话举止粗鲁不堪,必不是什么好人。反倒是这位怀璧公子,看似放荡不羁,可还算是懂理,我感觉他并不像表现那样,是个不简单人物。”
初晨有些意外看着魏氏:“母亲今儿个看得好透彻。”
魏氏不好意思笑道:“哪儿是一眼看明白,我不过是个人一念想法罢了。许是你已经和怀璧公子定下了,就算他不好,我这个做娘也期望他好吧。”
初晨恍然,原来母亲是瞎猫撞死耗子。
张氏安排庄王妃见面,初晨早料到不简单,以张氏性格肯定会算计她,有可能是让她犯个不大不小却很恶心庄王妃错误,恰好被庄王妃抓到,让庄王妃无奈之下改选初雨代替。
初晨能猜出张氏阴谋大概,却不知道张氏到底打算会如何陷害她,只是自己心里有个大体警醒和防备。今儿会面她是心虚、惧,幸好秦王妃半路杀出来,挽回了局面。不然她真怕张氏突然放狗咬人,打她个措手不及。
如果今天没有切实见过庄王世子和怀璧,初晨意向确实对庄王世子偏重些。毕竟是袭爵皇孙,将来有些地位。然今日见过庄王世子之后,确实如魏氏所言,并不像是个守规矩人。况且庄王世子和怀璧话也令人深思。
为什么怀璧说道‘伦理纲常’之时,庄王世子神色那样难堪?
至于怀璧,初晨对这个人只有两字:无语;如果硬要她表个态,也是两个字:凑合。
初晨和怀璧事儿按理说已经初步定下了,但碍于这位主儿名声不太好,机会与风险同。初晨还是决定派人考察一下庄王府。
如今她唯一能肯定是她未来夫君必是这二人中之一。
当夜,京都城突然下起了暴雨,这雨下起来之后,五天五夜没有停息。
京都城外永安河河水暴涨,百年年难遇洪水冲垮河岸两边数百亩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