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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天空一片漆黑,星辰璀璨,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
只是梁九月无心欣赏着美景,她静静的站着门边,盯着那些美丽的星辰看了一会便开始了推算,推算的步骤不难,梁九月早已烂熟于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梁九月的眉头越皱越深,右手拇指的点算速度也逐渐加快。
“怎么回事?这天也变得太快了,气运完全乱了套。”
梁九月心中嘀咕,她盯着天空四个方位最为闪亮夺目的四颗星辰,牙根动了动,就她走出门到此刻这一小段时间的功夫那四颗星辰的光芒正在渐渐黯淡。
然而,天底下任何事物无不符合阴阳调和,九九归一之理,那四颗星辰的周围有一颗本是肉眼看不清楚的星辰渐渐闪亮起来。
逆天造势?
梁九月头皮一炸,心中咯噔了一下,这是师父做的吗?
仔细回想了一下与师父的对话,梁九月觉得最为可疑的便是那愿力金钱剑,那等宝物,应当有茅山道士执掌,而不是任意留给那些世俗家族之人,如此看来,那东西怕是不简单,极有可能与师父的改命有所关联,而且事关重大,否则,他不会听闻那金钱剑没有落在世俗家族中人手中便踏入俗世。
只不过,京华的家族好像也不是分布在天下四方啊,怎么天上的星辰显示,那颗越来越亮的星辰是从这分布天下四方的星辰上汲取的力量,这一点,梁九月怎么都想不明白。
紧紧盯着那颗逆天篡命的星辰,古往今来,一般出现此等征兆,要么是帝王星在崛起,要么就是有大能者借势而起。
帝王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华夏稳定的很,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有人在以自己的一己之力违抗天意。
梁九月心中矛盾,一边希望这是自己的师父所为,毕竟自从上次他走后,她就再也没了他的消息,可是如若这真是她的师父所为,她也担心他会因此会魂飞魄散。
修茅山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只是入门便要给每个修茅山道之人弄一个五弊三缺的枷锁,倘若是当真敢违抗天意私自给自己增加寿元。那是会乱了轮回管理的,老天爷治理天下便是尊崇的放羊理论,说的豪气点。便是他老人家的目光是整个天下,说的小气点,便是他罔顾人命,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老天就是个瞎子。
因为基本上听到有人骂老天,全是咒骂他是个瞎子的。
在门边上靠了一会,梁九月收拾了一下心情,此时最紧要的事是将自己在这地球的父母给妥善安葬了,想其他的东西,除了浪费时间。什么忙都帮不上。
棺木之类的硬件设施倒是早就备好了,测算坟地却是还没去,不过由于前段事件她姥爷去世的时候。她大致也将这些坟地看了一遍,大概的知道哪里坟地好,当然,即便是找不到好的,她也会给蒲公英两夫妻人造一个出来。
所谓风水风水。有风便有水,缺一不可。不懂的人一头雾水,懂的人却是可以随意找到一处别人不以为然的好穴位。
正想着事,吹唢呐的师傅突然吹岔了音,尖锐刺耳的声音一下子把梁九月拉回了现实,她瞥了那师傅一眼,见着那老师傅在周围一堆人的爆笑声中正拿着一个茶杯在朝着众人致以歉意。
那诚恳的模样让梁九月会心一笑,如今这样实诚的人不多了,一般来说,老年人都老奸巨猾,脸皮贼厚,做错了事情也会梗着脖子死不认账,认为没人敢把他们怎么样,这种垃圾梁九月不止一次见过听说过,见到眼前这师傅如此做法,她不禁对这老师傅有了些许好感。
唢呐师傅是阴阳先生请的小工,一天一夜只能得到一百块钱的酬劳,这期间二十几个小时起码要吹凑十个小时以上,而且朝不保夕,不过对于一些爱好乐曲的老人家来说,这也算是个好活计,只是做这活计脸面上不好看,一般来说,主人家都不会拿正眼看这一部分人,因为主角是阴阳先生,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末了好东西也会让阴阳先生给全部分走,敲打小鼓与唱唢呐的,除了那一百的工钱,什么都没有。
虽然那鸡与猪肉也不是什么很稀罕的物事,但是从内心来说,唢唢呐师傅与敲打小鼓的人总会觉得有那么一丝不爽。
在朝着一圈人笑了笑之后,喝完了嘴中茶水的老师傅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满是胡须的嘴唇,深吸了口气,正要继续吹揍,却见到梁九月正在看着他。
老师傅一个哆嗦,噤若寒蝉,有些害怕,梁九月眼中露出一丝悲怜,她知道这些老师傅为何怕阴阳先生,毕竟先生们可以直通阴阳,而且有些手段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懂,先生们即便是害人都没人知道,再加上那工钱要事情完了结账再给……
“你们歇息一阵吧,我一个人先顶着。”梁九月摆了摆手,她依然是一副寒酸的模样,只是外面披了一件干净的大褂子,目的是让她的人看起来不那么磕碜,不过经过了她的故意丑化,本就装扮成小穷酸乞丐的她穿着大褂,颇有一番衣冠禽兽的感觉。
“这……”唢呐老师傅干笑了笑道,“我没事的。”
“休息吧。不碍事,没人规定要一直不停的吹吧,老师傅,不用那么怕我,我等生来自由,没人敢高人一等,你看看我,乞丐一个,你比我好多了,起码穿得很干净,尤其是那双千层底,看上去很有精神气。”
“嗬……是我老伴留给我的,她在去世前呐在医院里说自己躺着也是闲来无事,就给我制了三十几说,说让我省着点儿穿,一双穿一年,要让我穿着她的鞋再活三十来年,看到我孙子娶媳妇,生孩子,对不住啊先生,我就没法送您一双了。”
梁九月愕然,嘴角扬了扬道:“我不是没鞋穿,我是喜好自由,不喜穿鞋被束缚住,这次事办完了,你把我那鸡拿走,拿回去炖了吃了,润润喉咙。”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先生,我家里养的有鸡,不用破费。”老师傅很客气,连连推辞道。
梁九月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不再继续,她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经过他这一打岔,她的心思彻底的静了下来,如今最为重要的,还是把自己的父母先安葬了,忙完了这边的事,再去寻找师父,看看这次的事是不是他弄出来的。
如若真是他在做手脚,那她是一定要帮忙的,不论事情的成败,师父养育了她,教了她一身本事,而且自小她便与师父相依为命,那种情感,无法割舍。
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梁九月相信,自己也不会再畏惧什么老天,即便是斗不过,也要捅它个大窟窿出来,让它难受难受。
在梁九月的坚持下,两位小工还是休息了,毕竟她是他们的老板,所以她的话他们两个必须听,经过了一晚上的哭嚎与玩乐,专业哭丧的也累了个半死,声音异常沙哑,玩牌的也是脑门冒着油光,眼睛通红的盯着自己的手里,仿佛他们这一刻被股票操盘手给附了身,如今也是在炒股而不是玩牌,只要一眨眼,分分钟几百万上下似的……
这时候梁六已经端着宵夜上来了,平常人家办丧事,在晚上留下来玩的朋友是需要吃份宵夜的,一来主人家不能太过小气,二来熬夜很容易饿,人家是来守夜的,光在那憨坐着也不是个办法,得备些吃食,况且乡间人最为实际,若是在哪家玩乐没吃饱饭……那梁子就结下了。
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很容易上升到看得起与看不起的高度。
趁着吃宵夜的空档,梁九月也是透了透气,半个小时候,她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敲打小鼓与吹唢呐的老师傅抹了嘴巴便跑了过来,这时候已是凌晨一两点,最是困倦的时刻,打牌的必须要有声音刺激才能提得起精神,所以,唢呐必须开吹。
刚刚坐下,小鼓声便响了起来,那唢呐声也跟着嘀哩哇啦的被吹响,接着梁九月便开始了吟唱。
她在方才趁着休息之时又算了算日子,发觉不论怎样,明日清晨的日子不错,好不到哪去,也差不到哪去,而且还能腾出一天的时间让她找墓穴,时间上刚刚好。
日子就这么算是订了下来,只等着明日一早,便安葬了蒲公英夫妻,她便要踏上新的征程。
想到徐猛将所说的那个地方的进入方法,梁九月被他勾起了一丝兴趣,如今她在俗世间没多少牵挂了,加上这次感应到了气运的变化,此番去那个地方,正好找师父,她不想再孤苦伶仃。
只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的门,会朝那个方向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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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的,找不到粉红票的记录啊,这怎么感谢,不好意思啊各位朋友,我是电脑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