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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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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群摸摸怀里的糖,抱着布匹心情雀跃的走进家里,就看见大姐居然回来了和母亲坐在大厅说话,见他回来了就赶紧招手喊他过去。

    “母亲,大姐。”温群把东西放下,向两人打了招呼然后才坐下。

    “群群,大姐有事和你说。”温婉是温家大女儿,温母从小到大都是按照大户人家当家主母养大,现在嫁了人,看起来更是温婉大气。

    温群虽然疑惑平时不怎么打理自己的大姐如此好脾气的和自己说话,但还是很高兴的:“大姐,有什么吩咐你说,我听着。”

    对于他的恭敬,温婉很满意,她笑着开口道:“是关于你的终身大事,你今年16岁了,可以相看人家了。”

    温母对于女儿提出的亲事还是很认同的,主动开口说道:“还记得大姐那边的陈婶子吗?上次里正家酒席,她和我说看上你了,想要你与她三儿做夫郎,就打听到你大姐那了,你姐不知道我们给你定了亲事没有,今天就回来问问。”

    温母显然心情很好,叫温群时也是温柔有加,这让温群的心抖了抖,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从小到大温母都是对他极为冷淡,有时甚至于叫他躲在房里做衣服绣花也不愿他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是是他事情,无论要他做什么,能得到温母这样的好脸色,他肯定愿意全力做好,但这件事,温群却是不愿。

    “父亲,父亲说等哥哥明年下场了再议我的亲事。”温群脑子里都是那个笑着递糖给他的男人,低着头委婉道。

    本来还笑容满面的人,听他这么一说,脸刷的一下就板下来,也不说什么了,只是眼睛里的冷意越发的厚重。

    “既然父亲这样说,那就再等等,群群,你先回房休息吧,晚饭我叫你”温婉见母亲脸色不好,温婉赶紧道。

    温群也没有再说什么,把桌子上的东西拿着,就往后面院子走去,路过天井的时候,看到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两人谁也没有理他,他也不自讨没趣,径直回了房。

    温母见人走了,再也忍不住,气愤道:“你看你父亲,这么些年了,还心心念念着人家,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还把他放在我眼皮子底下膈应我。”

    温婉赶紧安慰道:“他也16了,明年二弟下场,左右不过是多等一年而已,母亲便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他嫁出去。一年也就见不了几次,来往自然就淡了。现在安心在家看护弟弟妹妹,顾着二弟学习,那才是大事。”

    “我也知道,就是气不过你父亲还为他抬身份,不惜借你二弟,你说煜儿辛辛苦苦读了这些年书,一家子都没沾到光,就他得了好处去,我这心里就不得劲!”温母想到丈夫那什么都不说,却偏心的样子,要不是知道那不是他的孩子,她肯定要闹翻天。

    “母亲,二弟读书那是为了自己,将来考举人,进士,做官给你挣诰命,那可不是他能肖想的,再说弟弟妹妹还小,等他们大了,有的是好日子,他现在得的算什么,你也不要和父亲吵,伤和气!”

    温婉虽然也不喜温群,但是她也不会去为难他,他是家中长女,父亲对他的疼爱可比之多得多,再说她现在嫁的好,夫君也是有本事的,她以后的日子可好着呢,没必要为了那不相关的人动气。

    温母听她这么一劝,心情好了不少,两人就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说起其他的事。

    荆尧回家把东西都收拾规整,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屋子是老旧的泥土墙做的,比起那些茅草屋是看起来还不错,但是要是比那些青砖大瓦房那可就差得远了,这屋子连地基当时可是花了他三十多两银子,位置也是不错,虽然不是村里的集中地带,勉强算是个闹中取静,如果要扩建,周围不少地方都可以买下来,也可以保障隐私。而且离哪都不远,大路也通得过来。

    打定主意,进屋拎了几包糕点,就往里正家走去,他要建房这事,得和里正打招呼,然后去官府备案,才可以动工,毕竟不是小打小闹,还是要按正规流程走。

    去的时候发现屋里人不少,都是温家的一群族叔,是在商量事情,荆尧想退回去,就被喊住了。

    “荆尧小子你也来,坐着听听。”叫住人,示意他在边上找个地方坐下,荆尧才发现,上下堡的都有人,一屋子满满当当的,温黎见他站那,把他喊过来挨着坐。

    “怎么回事,这么多人。”荆尧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看还没有开始的样子,低声问。

    “这不是今年秋收的时候下了几天雨吗,外面来收稻子的嫌咱们这路太烂,不好走,多耽误了一天才把东西运完,我们倒是没什么,老板却说损失了不少,也说这路不好,对村子以后发展什么的,爹就去官府说明情况了,刚好这几年收成都不错,也就愿意拿出一部分钱叫村里修路,这可是大事情,虽然上面的钱还没有下来,但是族老们说得商量一下这路怎么修。”温勤是里正的小儿子,虽然没有出去学什么手艺,但是里正可是把他按接班人培养的,有什么事情也愿意与他说,别看他性子跳脱,但是做事十分稳重,很得村里面的人的喜欢,和谁也谈得来。

    荆尧一听,这好事啊,村里面的大都是泥路,晴天还好,雨天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人走在上面,稍不注意,就要摔个大马哈,等天再晴起来,就看人怎么走,路就是什么样子,有些地方被雨水冲刷的泥土流失,就会坑坑洼洼的,架着马车走那就堪比碰碰车,极不舒服。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如果早点修,他建房子的事情就缓缓,等路修好了再根据路修房子,选个交通便利,自己喜欢的地方。

    等了一会,见人来得差不多了,里正清清嗓子,道:“今天叫大家来是商量修路的事情,大家现在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废话不多说,你们都知道,我们温家堡土地肥沃,粮食产量高,每年的收成除了自己那些嚼头,剩下的可以卖出去换不少钱,可是路太烂,商人们不愿意到我们这里来收,我们就得送出去,也要花不少时间,我们今年就是因为路的原因,叫人上门收稻子价钱被压了一成,那可是不小的一笔钱,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路修起来,大家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可以说。”

    里正说完就坐下,大家窃窃私语一番,一个汉子站起来问“你们说修路,修到哪儿,下堡那边也修?如果修,钱怎么算,是不是要比上堡多,我们下堡可不比上你们上堡富裕。”

    汉子一说完,下堡的人就跟着附和。

    “就是就是,我们来这边也就两三年,刚刚把日子过起来,平时花销钱财都要紧着点,要是出一大笔钱去修路,那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啊!”

    “我们也都没有钱,这几年地里收成是还不错,可家里孩子老是生病,吃药花了不少钱,要不是亲戚帮看点,那都得欠外债了。”

    “对啊,我们家孩子多,吃得也多,家里田少,勤快点才勉强温饱。”

    “你这话说地,我们也不富裕好伐,这孩子读书,拜师学手艺,哪个不要钱,我都说勒紧裤腰带干,也没有剩余的啊。”

    一时间这仿佛成了诉苦大会,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说子女,我就说父母,兄弟,反正就没有个有钱的。

    荆尧就坐那静静听着,知道大家不是真这么日子难过,对于修路,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他们看不到切实的利益,却要从自己的腰包拿钱出去,而且最后不知道怎么样,加上上堡与下堡这一段路不短,大家都怕自己吃亏,所以才拒绝。

    “安静,大家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路是非修不可,我已经报告官府,官府也已经同意,答应出一半的钱财和全部的石料,我们今天是商量怎么把路建好我,而不是修不修这路的,大家说的这些我们都有考虑,所以才把大家召集,看着来才让大家都满意。”

    温四叔站起来说完,大家都沉默下来,如果这是里正的意,大家还有可能反驳一二,可是官府说的,那就不一样,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不听命令就是犯法的,可能被抓去坐牢,严重的可能会被流放,到时候死了也回不来故土,那真是浮萍了。

    里正见场子被四叔镇住了,就道“我们初步商量了一下,每家每户按人头每人五十文,再加一个劳动力,人口多的再增加,六口出两人,八口出三人,十二口出四人,孩子不满十三岁不算劳动力,十三岁以上都是,每家若是除了该出的劳动力以外,其余人若还愿意来,就按每日三十文工钱给,每家的人头费也可以用工钱抵。”

    因为官府出了大头,其实说起来这些对于大家来说已经是很少的钱了,大家也就没有太多意见,富裕点不在乎那些个小钱的人家又开始新一轮讨论,如果不愿意出劳动力,可以多给钱抵吗?

    里正点点头说“可以,但是一个劳动力是四十文,比工人的价钱还要高十文。”

    这是为了防止大家都不愿意去修路,最后人手不够的情况。

    其实这个时代的路都是土路,能修一条石板路那是相当了不得的,他们这靠海来往船多,很多东西卖的价钱都不错,加之要往码头去,他们村是必经之路,路修得好,与镇上府城也是有不少的好处的,他们村才得了这个便宜。

    商量了一下午,统计了每家每户的的劳动力,在决定明天去请工人来丈量路的大概,大家就都散了。

    荆尧还没有走,虽然他建房子这事不着急,但是可以叫里正正好最近都要跑衙门,可以一块办他的事情都登记了,他后面再慢慢修就是了。

    里正听了他的话,也点点头应下来,反正都要去,不过顺手的事,不耽误什么功夫。

    荆尧也就回去了,已经进入冬天了,天也黑的早,他回去路上都没有看见人,大家都回去讨论修路的事情,加之已经到晚饭时间,闻了一路的饭香回到家,空旷旷的房子黑漆漆的,因为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即使点了蜡烛也看起来不是很亮,也没有心情再烧火做饭了,从空间里拿出一盒自然火锅,就算是晚饭了。

    虽然不做饭,还是要洗澡,把火烧上了锅里面装满水,等把饭吃完,休息片刻,就冲了个澡,躺床上时想起白天小家伙亮晶晶的眼睛,觉得这事还是不能拖,谁知道这路什么时候修得起来,这亲事也得提。

    这古代成亲,规矩可不少,流程也长,荆尧是两眼一摸黑什么规矩都不懂,他和村里人也没有太多交集,能想到的除了村长就是章丘叔了。

    他天天在外面跑,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接触得多,找个媒婆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天早上,荆尧就提了一壶酒往村口走去,他来得早,章丘叔和他儿子正在套马。

    “今天也要去镇上吗?”章丘问。

    荆尧摇摇头,把东西递过去:“叔,想请你帮个忙。”

    章丘没有接,指指屋里:“帮忙可以,酒就不用了,你婶子看到要生气的。什么事情,你直接说。”

    荆尧挠挠头,他记得以前章丘叔挺喜欢喝酒的:“我想请问哪位哪里的媒婆性子好,有空,我想要去提亲。”

    “哦,好事情啊,尧小子你有这心就是对的,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找个口齿伶俐的,给你把亲事说得漂漂亮亮的。”章丘拍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

    荆尧点点头:“谢谢叔,这酒你收下吧!”

    章丘还想推特一番,见荆尧目光坚定,也就收下了:“行,就当我提前喝你喜酒。”

    事情解决了荆尧也不再多说,告辞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