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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蕙和李振国并肩走在街上,雪还在下着,雪花飘落在他们的头上,衣服上……他们小心地在雪地上走着,赵蕙抱着李振国的胳膊边走边说着话。李振国认真地对赵蕙说:“我们要早点买火车票呢!过年时的火车票不好买。”赵蕙不假思索地笑着说:“我大哥给我们买火车票,大年初四的票,你就别管买火车票的事了!”李振国接着说:“是吗?那我就不操心买火车票了。”赵蕙看了看李振国说:“你回家跟叔叔、阿姨说说过了年我们去北京的事。”李振国点了点头说:“我回去会给我爸、我妈说的。”赵蕙“嗯”了一声。
赵蕙和李振国走了很长一段路,赵蕙笑着说:“我喜欢在下雪的天气里走路。”李振国说看了看赵蕙说:“我也喜欢走,可是路程太远了,我们在前边的公交车站等车吧!”赵蕙点点头说:“我也走累了,咱们等车,坐公共汽车回家。”过了一会儿,一辆公共汽车来了,他们便上了车回家了。
李振国回到家里,他的爸爸、妈妈正在准备年货,看到他回来了,他妈妈高兴地说:“儿子回来了。”他爸爸也高兴地说:“这两天小蕙回来了吧?”李振国微笑着说:“回来了,她爸爸、妈妈去北京亲戚家了,小蕙姑姑家的表妹结婚,过了初六才能回来。”李振国的妈妈问:“是吗?小蕙的爸爸、妈妈去北京了?”李振国“嗯”了一声说:“是呀!小蕙过了年也让我陪她去北京,大年初四的火车票。”李振国的妈妈应声道:“哦!你们一起去北京也挺好,一来呢!你和小蕙去北京小蕙的亲戚家,可以认识一下小蕙家的亲戚;二来呢!你们可以在北京转一转,相当于一次旅游。”李振国的爸爸也说:“是啊!你去小蕙北京的亲戚家一定要有礼貌,要体现出你的自身休养,不要没有分寸。”李振国笑着说:“知道了,你们就放心吧!小蕙的亲戚就是我的亲戚,我会有礼貌的。”
两天以后,已是大年三十的下午了。李振国来找赵蕙,笑着说:“小蕙,我把去北京的事和我爸爸、妈妈说了,她们听了非常赞成,也非常高兴。”赵蕙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初四就可以去北京了。”李振国拉着赵蕙的手说:“这两天我在家里陪我爸爸、妈妈,初四早晨我来接你。”赵蕙忙说:“你要早点来呀!别误了上火车的时间。”李振国微笑着说:“嗯!我早点来接你,我家里还有事,我走了。”赵蕙扭捏地撒娇地说:“怎么这么快就走呢!再坐一会儿吧!”李振国理了理赵蕙遮在眼前的头发说:“我也不想走,可是家里还有事,你这么不想让我离开,那我就再小坐一会儿。”赵蕙抬起头笑了,轻声说道:“两天不见了,你一来把话说完就要走,这怎么行呢?”李振国坐在床边抱紧赵蕙,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想我,可是过两天我们要去北京,这两天又过春节了,我确实很忙。”赵蕙笑着说:“逗你玩的,不过我就是想让你多坐一会儿再走。”李振国也笑了,放开了赵蕙说:“听首歌吧!”李振国打开了录音机,邓丽君的动听歌曲便响彻了整个小屋。听了几首歌,李振国便起身告辞了,他微笑着对赵蕙说:“我走了,过几天来接你。”赵蕙爽快地说:“好吧!我等你!”赵蕙送李振国走出了院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过除夕了,赵蕙家三十晚上有包饺子的习惯,她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活了面,剁了饺子馅,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包饺子边看电视。赵蕙也喜欢包饺子,她和大家一起边聊天边包饺子。大哥微笑着说:“今年过年很特别,放炮的人也多,街上路边都是卖牛奶、卖饮料、卖水果的。”二哥说:“做小买卖的人多,都想过年发点小财。”大家听了都忍不住笑了。大嫂笑着说:“我哥、我嫂子也是想发点财,他们今年卖鞭炮呢!”大哥微笑着问:“好卖吧?”大嫂回答说:“还行,总比什么也不干强一点儿。”大哥“哦”了一声。二嫂笑着说:“你哥、你嫂子真行,过年放假也不休息,还卖鞭炮。”大嫂说:“他们不喜欢闲下来,所以放假了他们进了点儿鞭炮卖。”
饺子包好了,赵蕙便去煮饺子了。
大家边看电视边吃饺子,1996的的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大家开心地看春晚的节目。晚会突出了“欢乐、祥和、凝聚、振奋和辉煌”的主题,在上海和西安还设立了两个分会场,三地互传,形成举国贺岁、神州同庆的场面。赵蕙喜欢看歌舞表演,张也、魏松、冯健雪表演的开场歌舞拉开了春晚的序幕,杭天棋、红霞、徐樱表演的歌舞《过大年》增添了人们过年的喜庆气氛。王平、唐杰忠等相声演员表演的三地相声《一样不一样》很吸引人,潘长江、阎淑萍表演的音乐小品《过河》也很吸引观众。
吃完了饺子,大家边吃瓜子、糖果边看春节联欢晚会,赵蕙喜欢听歌,这次春节晚会她又听了一些新歌,有谢小东演唱的歌曲《火火的北京》,香港演员叶倩文演唱的歌曲《我的爱对你说》,董文华演唱的歌曲《真情永远伴着您》,彭丽媛演唱的歌曲《我属于中国》,阎维文演唱的歌曲《我们一起来唱歌》,那英、毛宁演唱的歌曲《总会等到那一天》。这次春晚歌手们演唱的歌曲很多,还有《迎春钟声》、《中国我可爱的故乡》、《畅饮回忆》、《公仆赞》等等,还有一些组合老歌,最后李古一演唱的歌曲《难忘今宵》把观众带入春节联欢晚会的尾声。
春节联欢晚会演到零点的时候,外边放炮的人很多,人们接连不断的放炮声一直持续到一点钟。在夜里,赵蕙也偶尔听见放炮声,她感到很高兴,放炮声增添了人们过年的喜庆气氛。
初四那天早晨,李振国坐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来接赵蕙,赵蕙拿着包来到门口,看到了汽车,高兴地说:“我还想让大哥送呢!他今天去我嫂子娘家拜年了。”李振国笑着说:“我爸爸的一个朋友开的车,上车吧!”他们上了车,汽车带着他们向火车站驶去了。
赵蕙和李振国坐着车来到火车站,他们下车后,进了火车站的候车室等待检票。候车室里人很多,他们坐在长椅上等待。李振国微笑着问赵蕙:“叔叔、阿姨知道我们去北京参加表妹的婚礼吗?”赵蕙点点头笑了,说道:“知道呢!我大哥给我四姑家打电话,给我爸爸、妈妈说了。”李振国“哦”了一声。
等了一会儿,便开始检票了。赵蕙给了李振国一张火车票说:“我们在6号车厢,是硬座,因为过年火车票不好买,所以买的硬座。”李振国“嗯”了一声说:“没关系,我们走吧!”赵蕙“嗯”地答应了一声,他们跟着检票的排队往前走去。
检完票,赵蕙和李振国跟着人流向站台上走去。他们来到6号车厢,上了火车,找到了座位号,便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火车开动了,赵蕙笑着说:“明天就到北京了,真是太好啦!”李振国也笑着说:“看把你高兴的。”赵蕙看着李振国说:“本来嘛!每次我都一个人去北京,这次有你陪我一起去,我怎么能不高兴呢?”李振国高兴地说:“愿意奉陪!”赵蕙笑了。
这时,从过道过来一位推着购物车的妇女,赵蕙问:“有瓜子吗?”那个妇女说:“有!”她拿了一袋瓜子给赵蕙,赵蕙付了钱。
赵蕙打开了装瓜子的袋子,他们吃起瓜子来。
到了夜里,赵蕙和李振国都有些瞌睡,他们坐在椅子上,强打着精神。快十二点时,一个列车员走过来时,大声问:“还有几张卧铺票,谁要?“赵蕙便说:”我要两张,李振国忙说:“不用了。”赵蕙关心地说:“要两张,我看你也瞌睡了。”赵蕙和李振国便跟着列车员去买卧铺票了。
他们来到了卧铺车厢,赵蕙在下铺,李振国在中铺,他们很幸运,仿佛专门为他们留下的两个卧铺。李振国对赵蕙说:“这回好了,赶快休息吧!”他们爬上了卧铺,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赵蕙睡醒了,她坐到列车车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禁感慨万千。窗外是一座座渐渐远去的青山。山上有斑斓的积雪和怪石。
李振国也睡醒了,他下了床,来到赵蕙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膀说:“怎么不睡了,这么早就起来了。”赵蕙苦笑着说:“我喜欢看黎明时车窗外的景色。”李振国问:“有什么特别的吗?”赵蕙解释说:“朦朦胧胧的,天色渐渐地亮了,就象生命的开始,给人—种奋斗的信心……”李振国“哦”了一声,没说什么,也静静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