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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三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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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天夜宴后,明镜门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同,我稍微梳理一下发生了什么。

    大师兄其实还是一如往常,时而跟鸡抱怨孩子大了叛逆期也到了,时而跟厨房硕鼠讲师父将自己关屋里,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但我偶尔会看到他坐在溪边的岩石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二师兄后续的宫宴都没在参与,除了当晚劈头骂了我一时辰,这几日话也变得少了,在练武的时候时不时会往师父的屋里若有所思地望着。

    其实我也在想!那天师父的出现说明了他是自一开始就在殿内的,却没有一早出面制止柳常侍以二师兄取乐的行为,似乎是不在意他的生死一般。

    讲到柳常侍,这边须得再提及件事,那晚过后的隔日便有风声说他身中慢性毒药,至全身瘫痪,一辈子再不能行动,至于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三师兄是变得最多的。他虽然平日总爱说我们疏远他,但其实他也会刻意与我们保持距离,却又会默默跟在我们后头观察我们在干些什么。可那晚回到门派后他便将自己锁在屋内,除了必要的时候他会出现,其余时间都不愿和我们任何一人打交道。

    除了三师兄外,师父也是造成明镜门氛围不同往昔的最大原因之一。

    我那晚才知道师父其实是先皇的皇子之一,却没有从皇姓,襄王这个封号亦是现任主上亲自所封,寓意襄助,但再进一步的事仍然成谜。据当晚众人的反应看来,比起尊崇,他们对师父的存在明显更是感到恐惧与害怕,我不禁想着,师父一人能够让朝廷与武林同时对他厌恶却又拿他没辙,也是个不简单的存在。

    他自那晚后也是以修炼为名,让我们不要扰了他,便再也没出现在我们面前,直至今日已过三日,再过几天就是他应和崔锦萱会面的日子,但现在如此也不晓得这事还能不能成。

    最后就是我,后来我仔仔细细地回忆,才想起我那时是被师父亲了,虽然严格来说是为了掩饰我嘴中吸饱酒液的纸扎鸟不被发现,但他确确实实吻了我,还是我的初吻。

    想到这儿,我脸一阵发烫,想起他的脸靠我靠得如此近,都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还有明王说想要我,他忽然那样震怒,莫不也是为了我?

    我甩甩头,眼下整个门派被一场夜宴弄得乌烟瘴气,我的私人感情可以缓缓,师父究竟怎么看我也不是现在的重点,最重要的是要如何让明镜门变回正常的样子。

    不用会飞天遁地,用不着天赋异能,这是我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我拿出纸笔,列了几根需要解决的问题后,决定先避开师父,从第二麻烦的三师兄下手。

    三师兄的心结我大致能推测定跟当天大师兄说的话有关,再结合除了师父外,另外两个师兄其实并没有很了解他这个人,看到他总会因为他的体质绕道而走,更能推定他现在一定是孤单寂寞觉得冷。

    结论:他现在需要一个贴心小棉袄。

    傍晚,我趁他沐浴时躲在外头,等他洗完便跳出迎上去,但地上不知哪来的一块皂角,我跳出的那一刻直接踩上它,当我以为我是要往前扑倒在三师兄身上时,我却是脚向前滑,整个人又大字型倒在地上,头发沾满了泥土。

    “你真的是很爱玩泥巴,”他拢起湿漉漉的头发,绕过我便要离开。

    我抿嘴!伸出右手抓住他细白的脚踝,他一时不察,也往前扑扎到了泥土堆里,刚洗好的身躯一朝回到洗净前。

    “你今天不和我聊,我就会以这种姿势一直躺在这里,也不会放你走,必要时我会说几个鬼故事,直到你愿意跟我聊为止。”

    “,”他撑起身子,满脸泥沙的看着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我仰头,“那你要和大师兄或二师兄聊?还是要和师父?怎么看我都是最适合的聊天对象吧?”

    他沉默好一阵,抹去脸上的泥土,把我从地上拉起后拍了拍我头上的泥沙,边替我调整发簪边叹气,“说得也是,好像也只有你了。”

    三师兄继续说,“如果你不怕算了,跟我来吧。”

    我跟着他来到他屋里,仔细想来我好像自入了门派后从没进过三师兄房里。他的屋前挂了一个八卦镜和几道符咒。屋里则挂满了各种书法作品和绘画,其中混杂着保平安的经幡,桌面上也是摆满佛经、神像跟各类书籍,已经有些分不清是为了驱他身上的邪还是真的是驱他害怕的邪。

    环顾四周,床上除了符咒跟佛珠,尚有一柄竹笛。

    “你想知道什么?”他替我拉了张椅子,铺上软垫,仔细确认四个角都不会断后让我坐上去。

    我坐下,闭上双眼敞开两臂,“只要是三师兄愿意和我说的,我都愿意听。”

    “,”他坐在地上微微一笑,“你不觉得我就像罗师兄说得那般没有感情?那天我可是执意要牺牲白师兄,即便那天是你遇到了这样的事,我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我思肘片刻,“说不觉得绝对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不觉得,简直无情透了。”

    三师兄弯起眼角看我,“我就喜欢你实诚。”

    “但是换个角度想,如果那天真放任大师兄去救二师兄,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是大师兄被擒,当场斩首,二师兄要不是毒死,要不是同样斩首,明镜门被治一个谋逆罪,师父也难辞其咎,当然,我也一样,”我继续说,“那我们便谁也逃不过了。”

    他睁大眼看着我。

    “不是人人都像大师兄一样用肌肉在思考,”我说,“牺牲二师兄是很无情,但却是所有选择里伤害最小的决定,不但可以保住明镜门,更可以保住大师兄的性命,我觉得你就是不相让大师兄受到伤害才会这样说,只是你讲话太毒太饶口,大师兄不一定能懂。”

    “那还真是抱歉,我这都是师父教的。”

    “嗯,看得出来。”

    他笑出声,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唉,如果情况允许,我也不想失去你、白师兄、罗师兄和师父任何一人,毕竟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想起大师兄说过他们三人都是无依无靠的,“三师兄,你没有。”

    “亲人么?曾经有,现在没有了,”他说,“不对,其实还是有的,你也知道我来自楚家,除了在宫里的楚贵妃,那里所有姓楚的都是我的亲人。”

    “但我实在太厌恶他们,所以有天就放了把火,想烧断我与他们间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