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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鲛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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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女娃娃怎么回事,一下摸老夫的手摸得起劲,见着老夫的脸又大呼小叫的,”秦大夫啧了两声,将手抽回去甩了甩,“萧无瑕怎么老捡一些莫名其妙的孩子回门派。”

    我看了看周遭,发现自己像是在一间房间里头,脖子跟手都已经重新上完药缠好纱布。

    一旁的秦大夫伸了个懒腰,两眼半睁半开,眼皮都要缠在一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碎念道:“大半夜的把老朽从被窝里翻出来,一路拽着我的衣领过来,我还当是白玉京那小子快死了,结果却是让我来治村野匹夫也能治的皮外伤,真当我吃饱没事干?”

    他收拾到一半抬头看着我,继续说:“不过也是女娃娃你命硬,这脖子的伤要再深个半分,就是佛祖显灵也救不了你。”

    我发现我的命硬着实好用,已经救了我好几次,可真比琴棋书画那些没用的东西管用多了,下次向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便说自己的特长是命硬。

    我向秦大夫致谢,左右张望下,问道:“我这是在哪,师兄他们呢?”

    “你在一间没什么特点的客栈里,硬要说就是够隐蔽,对招揽生意完全没帮助,”他说,“至于那三个么,除了把我拖来的那个大个儿外,我到的时候见你房里只有害老夫踩上香蕉皮的那个,我嫌他晦气,把他赶回自己房里了。”

    “这样,”我说,“那我的伤,”

    “如同老朽刚刚说的,死不了,但要半月左右的静养。”

    我大惊。

    “半月!”我惊呼,“那不行!我们还要赶去论武大会!”

    “若不静养,你就要去参加下辈子的论武会了,”他意兴阑珊地回道,“前提是你下辈子还能投胎成人的话。”

    “真这么严重?一点商量空间都没有?”

    “你当去市场买菜?疗伤时间还能给你讨价还价的。”

    我心灰意冷地倒在床上,心里挣扎着要怎么办才好。

    其实师兄他们自己去论武会也是行的,不如说我就是一插花的,已经能预料到自己将会是零贡献,但难得有这样盛大的场合,说什么我也想去见见世面。

    “秦大夫,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稍微加速一下这疗伤的进度。”

    “如果我说没有,你信么?”

    我毫不犹豫支起身体道:“不信。”

    “你这样笃定的态度不知为何让老朽是真烦躁,”秦大夫拉耸眼皮说,“罢了,拿你这个女娃没辙,确实是有个东西可以让你立刻恢复如初,好一点甚至连幼时留下的疤都能一并抹去。”

    “哗,这么厉害,”我说,“那你现在有么?多少钱?”

    “如果老夫现在有还会给你包成这样么?”他支着下巴道,“那东西并不好取,且几乎无人知道它有这功效,只当它是一般的珍珠,宫里人只知道拿来制成项链发簪头冠什么的,呵,那些顶个卵用,简直暴殄天物。”

    “究竟是什么东西?”

    秦大夫眯起眼看着我。

    我仔细看了下他的容貌,虽然他脸庞满是皱纹,但他面上并无髭须,一头白发也束得整齐,服仪一丝不苟,加上他声音与外貌不太一致,有些尖锐嘶哑,给人感觉不太像一般的民间郎中。

    “女娃娃听过鲛人么?”他问道。

    秦大夫见我没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鲛人乃是南海鱼族修炼成人,耗时快则百年,慢时千年也有,极其罕见,如不遇水,其模样跟人类毫无二致,老夫这辈子也只见过一个,”他继续说,“修炼得道的鲛人不仅能操纵水,还会影响气候,如遇上大悲大恸,便会引得气候剧变,降下暴雨,其流下的眼泪也会化作珍珠,名曰鲛人泪,越是悲痛,珍珠质地越是好。”

    “而就像老夫方才说的,多数人只晓得珍珠镶在衣饰服冠上好看,却不知鲛人泪更能作药,只需一颗,便可让你这脆弱的脖颈恢复原样,不留任何疤痕。”

    我正想开口,秦大夫摆摆手,说道:“老夫猜你定是要问我以前遇到的那个鲛人在何处,劝妳死了这条心,那鲛人早死了,尸体大概也已经在哪处鱼缸里腐烂着,唉,若我是他,我宁愿在南海里吃鱼饲料吃一生,也比好不容易修炼成人后却死状凄惨要好。”

    我沉默地点头,思索着秦大夫所说的话,他见我想得出神,只当我放弃了加速疗伤的想法,将药箱拿好后起身说:“这下妳明白了罢,妳脖子的伤不严重,好好将养个几日便罢了,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等一下,秦大夫!”我问,“那二师兄的伤可以用鲛人泪治么?”

    他思肘一阵,道:“不能,鲛人泪只能治外伤,但不能治中毒、重病或是内伤,白玉京脖上的那根针已经跟他的血肉神经结合在一起,稍有差池小命便没了,要想治好他绝非一颗鲛人泪便能做到。”

    “那十颗鲛人泪呢?”我脱口问。

    “你这女娃是哪里听不懂,我刚不是说那只能治外伤么,就算来整桶鲛人泪也是毫无用处,”秦大夫不耐烦道,“好了,老朽要回去睡了,你跟那几个男娃儿说,没事不要老往老夫棉被里翻,这给人看见咱是跳到黄河都说不清。”

    我本以为秦大夫说将他从被窝里翻出来只是个譬喻,没想到是真的字面上的将他从棉被里拖出来。

    突然觉得对他有点抱歉。

    秦大夫吱呀一声推开了门,我看了看窗外,天空还灰濛濛的,彷佛才刚亮,于是我说:“秦大夫,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可以么?也不晓得观意楼的人是不是还在这附近。”

    “怎么,萧无瑕那小子又惹到了观意楼?怪不得你会伤成这样,”他说,漾起不明笑意尖声说道,“呵,别替老夫操无谓的心,观意楼那几个年轻娃娃想伤我,还得先看他们有没有本事。”

    秦大夫说完后便离开了房间,留我一人在房内发愣。

    我惊觉除了我之外,身边全是些高手,合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