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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心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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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因为师父嫌兵器麻烦,所以比起剑法刀法,他更擅长掌法,我也因此多少学了点皮毛,只不过我从来没听过摧心掌。

    我问大师兄道:“这摧心掌是什么?”

    “蚀骨摧心,专伤人脏腑,是师父的招式之一,但他平时也不轻易出此招,”他说,“他是有意避开教你,也难怪你不知道。”

    我听完后看了那男弟子一眼,他的伤口过于骇人,我只敢瞟几眼,但可以看出来确实是伤了脏腑。

    如果说这是明镜门的武学招式,除去大师兄刚刚跟我一直在一起,三师兄也还没醒来,那不就是

    我心中才刚有一丝怀疑,大师兄便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又一把摸上我的头朝我笑道:“土豆,不是阿京,他没理由做这种事,不要胡思乱想。”

    接着他让我看好三师兄后自己便朝那几个人走去,我心中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但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只能在不远处看大师兄打算怎么处理。

    待那女弟子一看见大师兄走近,像是魔怔了一样,立刻暴起抓着他的衣领嘶声力竭吼道:“罗碧!你既然要杀,刚刚何不直接让我和七师哥一同摔死就好?你为何还要下此毒手!”

    大师兄瞥了眼那男弟子的尸首,淡淡说了句,“是我做的又如何?你们两人刚刚袭击我跟我师妹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这种结果么?”

    那女弟子听完大师兄所说的,一时无法反应过来,木然地站在原地。

    “明镜门是什么样的门派,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是都一清二楚?”他继续说,口气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既然知道,问我为什么不是挺可笑的。”

    “你!!!”那女弟子怒不可遏道,“果然,四年前你用摧心掌伤了二师哥,你师父断了太仙长老的手脚,重挫真元教名声,让我教从此一蹶不振,如今你又用这种狠毒的方式杀害七师哥,罗碧,我与你势不两立!”

    女弟子越说越激动,一双杏眼里布满血丝,下一刻从腰间取剑就要往大师兄挥去,但大师兄连看都没看,两指一弯就扣下了女弟子的剑,如同以前我在演武场看到他对机关人作的那般,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剑从女弟子手上抽了出去。

    “你不是我的对手。”他把剑往一旁山谷扔下后朝女弟子喝道,完全不容她有二话,威严得不像平时那样不正经的大师兄。接着他又转向女弟子身旁的青年道,“若想报仇便由你来,别让师弟妹替你顶。”

    我愣愣地看向那青年,这才恍然大悟这青年便是那男女弟子口中的二师哥,也就是四年前输给大师兄的真元教少年,而那对男女弟子亦是真元教的人。

    那青年在听完大师兄的话后悲伤的神情登时消去,反而挂起晦暗不明的笑,示意女弟子往他身后退,“怎么,罗碧,你都杀了一个,怎么突然间倒替我师妹着想起来了,莫不是看上她了?”

    大师兄闻言皱起眉,突然靠近那个女弟子转了一圈,突兀的举动吓得女弟子一脸失措,只是没想到大师兄绕完后说:“说什么呢,她又没有土豆可爱,我怎么会看得上。”

    “土豆?”青年愣住。

    “嗯,土豆。”他没打算作更一步的解释,只是话锋一转又继续说,“这两人在外边埋伏我说是为了替你报仇,身为他们师兄的你却躲在他们身后,真元教便是这样的大派?如此没落了也不足为奇。”

    “住嘴!”青年回过神,忽然恶狠狠道,“当年若不是你的摧心掌,我会伤重到无法自己出手么?如果不是你,太仙长老又怎么会被萧无瑕那疯子折断四肢,我们真元教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地步?”

    青年语毕后自腰间抽出利剑,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阴毒,“我师弟既死在你手上,即使我已然废了,也要找你偿命!”

    大师兄见状往后急退,但一时闪避不及,已被突如其来的利刃削去些栗色长发,那青年的剑光如银蛇般蜿蜒刺来,冲天而起,且攻势凶猛,看来一点都不像受到重创无法出手的样子。大师兄也察觉到青年似乎比他想得要厉害,登时用力拆下一旁栏柱,在青年举剑挥来时用栏柱抵挡。

    青年的剑砍上藏有黄铜片的木栏那一刹那发出声响,刺耳的鸣声不绝于耳,包括我在内,处于阁楼里的所有人纷纷露出难受表情,不自觉捂住耳朵,神情痛苦不已。

    “土豆!快用内力抵挡!”大师兄朝我大喊,自己则是乘青年受到影响时将他一脚踢开,趁隙凝聚掌风向青年挥去,未料他像是早知道大师兄会抓住空隙往他袭来,向后鱼跃躲过了他的拳掌。刹那间他又再度舞起剑,凌空一跃飞来,朝大师兄一招疾套一招,招式绵延不断。

    大师兄表面看如同无法招架青年凌厉攻势一样,只会一味闪躲,但他却又未曾露出狼狈模样,反倒像是静待猎物的鹰隼敏锐地观察青年的剑法,似乎是在等什么。

    “你的这些招式跟四年前一模一样,你当真打算用这套陈旧的剑法对付我?”大师兄躲了一阵后终于不耐开口道,“不如让我看看你的摧心掌,如何?”

    那青年先是微微愣神,随即立剑戒备地看着他说:“你说什么?”

    “你的剑招再好也伤不到我半寸,四年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大师兄道,“我给你个机会,朝我使出你不知从哪里学的摧心掌,我受你一掌后如果还站着,你便是输了个彻底,你们真元教莫再找我或我师弟妹的麻烦,从此两清,反之,我若承受不住,这条命就由你们处理。”

    那青年的表情未有多大变化,只是冷冷说道:“你就这么看得起你自己?”

    “那是自然,”大师兄傲然地说着,“不如此你连碰都碰不到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