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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我现在放开你的嘴,别出声。霍家小子也闭嘴。”
他因为另一只手抓上了霍不鸣,便把掩住我嘴鼻的手松开来,改环抱着我的腰,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的情况下运起轻功飞快而起,不一会我发现他竟打算往若隐若现的岩壁冲去。我瞪大眼,慌乱地拍上他的手要他注意前方,但那人完全没理睬我,径直带着我跟霍不鸣撞向岩面。
我心里暗骂一声,赶忙抱头,心里默念着我可以想到的所有佛号,然而就在撞上的那一刻,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可以感到有一丝微弱光芒射入我眼皮内,我眼稍微眯起一条缝,看到前方似乎有火光恍然跃动着。
“是土豆还有霍家小子。不是他。”那人一到地方后把霍不鸣扔向火源边,他应声落地翻了几圈,滚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前。
“嗯?他是哦,那个前未婚夫。为什么土豆会跟这家伙在一起?”
高大的人影低声说道,微弱的火光照得他面孔忽明忽暗,深邃的眼窝里眨着碧色双眼,满脸疑惑地看向躺在他脚边的霍不鸣。
我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大师兄跟二师兄么!
“大师兄,二师!呜!”我的嘴又被二师兄捂上。
“不是叫你别出声么,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大师兄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头上发冠有些歪了,其余都跟他进入洞窟前未有太大区别,相比之下抱着我的二师兄就显得狼狈多了,他一头黑墨长发参着不少尘土,胯袍上的对襟都敞了开来,里头的玄色内衬若隐若现贴着他的肌肤,甚至能看到他胸上一条条的伤痕。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脸不知道为什么猛然地窜红,把我像丢蹴球一样扔给大师兄,胡乱地把衣服整理好。
“阿京,你这是害羞了?为什么?土豆没进门派以前你也几乎不穿上衣的不是么”大师兄话音未落已经被二师兄甩了一个石子,不偏不倚击中他额上的硃砂,疼得他一脸懵,“???我说错什么了?”
“又不是人人都像罗师兄一样毫无羞耻心,土豆虽然没什么气质,到底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她面前袒胸露乳的成何体统?”
三师兄手里拿着个棕色葫芦一样的物什从上方壁缝跳下,笑脸盈盈地看着我,“土豆没受伤吧?”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你们你们没事!”我从大师兄怀里爬出来,本来看到他们没事心里的一颗大石终于放下,但我忽然想起什么,心里突然警觉起来。
我将半晕的霍不鸣拖到一旁,从袖子里掏出公山禹给我的昆仑镜,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三人,“等一下,你们真的是师兄他们么?”
三人听完我的话后彼此互看了几眼,面无表情地回道:“什么意思?”
“万一你们又是迷障呢?”我退后几步眯起眼,“一个个过来,让我用这镜子照你们。”
三师兄面露不解地看着我手上的镜子,但看我十分坚持,他还是无奈地笑了一下,把葫芦交给大师兄后走向我,蹲在我面前照上镜子,“我该在这镜子里看到什么?我自己?”
我看着镜面,镜子也透出三师兄的样子,我稍微吁口气,“好了你及格了,下一个。”
大师兄耸耸肩,跨起大步蹲到我面前,笑说:“这镜子挺不错的,能清楚看到我英俊的”
“好了你通过了,到一旁站着去。”我说,“二师兄,该你了,过来。”
“你特娘土豆根长硬了是不?”二师兄怒视着我,“你什么时候开始敢这样跟老子说话了?”
“不不用了,你绝对是真的二师兄。”我缩缩脖子,完全不敢跟他对上眼。
这时霍不鸣悠悠转醒,他缓了缓后睁大眼,在我身边猛然坐起,环顾周遭,最终目光放在眼前的三人,张大了嘴,“莺莺莺莺的师兄们?”
“嗯?这位是?我们见过么?”三师兄眼角弯起。
“在三途楼的时候不是才见过?他是霍不鸣啊。”我说。
“霍谁?我不记得了。”三师兄靠向我,默默地插在我跟霍不鸣中间,“土豆,你不是出去了么?为什么要回来?”
我这才想起自己和霍不鸣进洞的目的。
“还不是因为你们迟迟没有出来!”我小声说,眼神左右扫向他们,将内心的委屈和不满连珠似地一吐而出,“时限早就到了,可是你们都没有出来,公山老人便派自己的徒弟进来找你们,结果他说你们不在洞里,差点急死我,我这不才和霍不鸣进来,结果呢?你们分明还在里头,为什么他徒弟找不到你们,你们又在这干什么?为什么要留我自己一个人在洞里,你们知道那迷障对普通人有多不友善吗!”
心中的不满漫成不经意的泪水,无意间湿了眼眶,霍不鸣在一旁见状急忙拿出帕子想递给我,但是他还未递给我人已经被大师兄挤到一边去,“别哭别哭,我我们也是进洞后破了迷障才找到对方的,不是故意留你一个在洞里。”
大师兄手足无措,像是想拍我的头,又像是想替我擦眼泪。最后他决定两个都做,在我面前蹲下身,一手拍着我的头,一手擦去我眼眶打转的泪水。
“那那你们在这做什么,为什么公山老人的徒弟找不到你们?”我问。
“我们会待在这是有原因的。”三师兄嫌弃地看了大师兄一眼,稍微把他拨开,“还有,公山禹的徒弟找不到我们全是因为那个葫芦的缘故。”
我看向现在在大师兄手上的葫芦,发现它正散着隐约可见的雾体。
“这是?”
“没什么,就是幻术师的小伎俩罢了,本来也就是能稍微制造点幻象隐藏自己的行踪,只是没想到在这密闭的山洞倒有了奇效,瞒过这么多人。”三师兄说,“公山禹的徒弟多半长年待在门派内,鲜少走动,如此不入流的杂技他自然不识得了。”
我听完后还是不理解,“所以你们是故意躲着?为什么?”
“你刚刚不是说时限早就到了,我们为何还不出去么?”二师兄看着我,淡色凤眸微微凝起,“我们不是不出去,而是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