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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师兄回来的时候,二师兄已经搞定了楚家人,他皱着眉环顾四周,勉强捡了块还算干净的豪迈地坐了下来,看着我们说:“那两人我放到了更夫会经过的地方,我拿走他们身上值钱的玩意儿扔到水里,人看到了便会以为是遭打劫,短时间内不会怀疑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转向三师兄说:“但老子不理解的是那家伙来找你竟是为了鲛人泪。楚家家财万贯,可媲五姓,今天别的不说,单是家主本人只带了个家丁亲自过来就够让人生疑,可是楚家有什么巨变?”
三师兄听闻微微颔首,道:“如同你们所看到的,楚家已经易主,我也不晓得前任家主现在是生是死,只是那人先前仗着亲生女儿是主上宠妃,敛财暴利,鱼肉乡民,除了我娘外他还养了许多小妾,自愿也有,但绝大多数是被逼的,如果死了倒好,世间少件憾事。”他继续说:“其实楚家之所以能够显赫,无非是家主有个好女儿,更有个好兄弟。数年前楚大将军攻入栗特,连连征下数个小国,使大唐版图大幅扩张,即使是不愿屈服的,经过长久的抗争也赢不过大唐强盛的兵力,多半采以和亲和上缴大量贡金签订互不侵犯条约,我还记得小时曾经听楚家夫人说,先代主上驾崩前,栗特某国送来了一个叫安阿毗的公主,她可是让现在的太后吃足了苦头,才刚走了一个萧太妃、又来了一个安阿毗,亏得安阿毗未出皇嗣,否则当今太后还真不一定是她。”
他说:“总之,楚大将军的战功现任主上是从小看到大的,而主上既多疑,城府又深,即使宠爱大了他多岁的楚贵妃,也不容楚大将军功高震主,一个哑巴皇帝已经够他头疼的,更何况区区平民?所以近来主上连续安了几个莫须有的罪名,削减楚大将军的地位,如今似乎更是贬为看城门的,连带着楚家主以往的作为一一被翻出,楚家一夜之间由权贵成了罪人,如果不是萧嗯,师父,不知从哪掏了几具女尸说阿娘及几个妾被楚家主先行绞死,恐怕连阿娘都要作为官奴,甚至是官妓也说不定。”
三师兄望了眼他娘亲的屋,说完这些后便陷入深思。
“所以他们不知道哪得到的消息,知道了你是鲛人,想着或许可以拿你的泪换取钱财,重振楚家?”我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指,“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你只是半个鲛人,泪无法成珠,你阿娘更不是鲛人,如果因此让他们联想到你其实不是前任楚家主所出,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冲着我来是不怕,我就是担心阿娘的安危。”他咬紧下唇回道,“如果不是我今日偏生要折磨那些畜生,也不会置阿娘于险境。”
二师兄听完低垂着眼眸,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了才说:“我们得捎信给老头,这事只有他有能耐处理,除了他以外,老子也不相信任何人。”
三师兄道:“呵,可师父已经回去做他的襄王,这阵子对我们的事一律不闻不问,找了他又如何?”
二师兄抬起头,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低头看着凌乱的地板不发一语。
“或许秦大夫可以帮上忙?”我说。
二人将视线集中到我身上。
“先前一些事让我知道秦大夫不只是像表面那么简单,他不仅出身自观意楼,跟师父和宫里的人也有一定交情,若将三师兄的娘亲交给他,说不定除了可以不用担心她安危以外,疯症也能让他治好一二?”
三师兄闻言睁大了眼,有些激动地说:“真的?阿娘他有可能好起来?”
“啧,你可别给楚楚太大希望。”二师兄拉耸眼皮说,“秦大夫首先是说老子脖里的那根针没救了,后又跟我们说他把你医死了,或许他出身观意楼是真,但这医术除了治外伤和看看风寒外,其他也没什么可以拿出来说嘴的”
忽然,一阵批哩哐啷声从客房那传出,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后我们便见小顺子从门口出现,整个人脸还是涨红的,但他眯起眼,指着二师兄义正严辞道:“嗝!白郎,此言差矣!”
“小太监?”二师兄狐疑地看着他。
三师兄来回地看着小顺子跟二师兄,一脸疑惑地问:“太监?”
“这事说来话长。”我打岔道,“小顺子,你醒了?”
“醒了!当然醒了!师父受辱,徒儿无论如何都要站出来维护!”他说,“我这师父,嗝,虽然是公公,可他医术勘比华佗再世,当年可是连太医都要向他讨教问询,威风得很!断不是白郎你说的那样,只会治外伤跟风寒!”
“公公?”三师兄又问。
“这事也说来话长。”我再次打岔,转头看小顺子,“秦大夫的医术我信得过,这件事能拜托你转告秦大夫么?这事要尽快,不能耽搁。”
“交交给我!小顺子带楚夫人去长安找师父!”他说完后捂着嘴,一副又要吐的模样。
“小太监。”二师兄站起身大力地拍了拍小顺子的背,“我说,老子让你找人你给老子跑去喝酒,说,你白天干什么去了?”
“白白郎,别拍别拍,小顺子快吐了。”他呕了几声,整个人相当难受的样子,“嗝,这就要说道我那个卖鱼的师弟不好,本来小顺子我是要跟他打探楚郎的下落,谁知他跟我说没空没空,他要赶去隔壁酒楼看喇嘛,他这样一说就勾起我的好奇心了,你说是怎样的喇嘛才会待酒楼,这不摆明破戒么?”
“啊这样一说我也很好奇。”我说,“后来呢?”
“是吧,这真不怪我,正常人肯定都会好奇的!”他瞥了眼二师兄,“莺莺娘子,嗝,跟你说,小顺子去的时候那酒楼已经人满为患,全都是来看那喇嘛的,我费了好大力气才钻到前排,这才看到那破戒喇嘛长什么模样。”他神神秘秘地继续说,“唉,我的乖乖,那喇嘛长得太特别了!眼睛好像玉一样,是碧绿色的!脸也跟我们完全不一样,虽是个大光头,但他大概是出来旅行已久,头发长了些出来,那发色还不是像你我一样黑色的,在太阳底下好像发着光似的,高大的身躯配上一身红色僧袍,妈喂,简直是小顺子看过最帅的和尚。”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哦,然后那帅喇嘛待酒楼里干什么了?”
他一脸崇拜,本想弯着身子凑近我,却再更靠近之前被三师兄一掌推开,他看着小顺子说道:“有什么话便远着点说,别熏了土豆。”
“好的好的,楚郎果然也是心疼莺莺娘子。”他暧昧地说,又打了声酒嗝,“反正呢,那喇嘛据说先前一直待在长安交流佛法,直到前几日才来扬州寺里待了几天,今日预备启程回大昭寺时,他途经市场旁那间酒楼,忽然间停下了脚步。其实据我那师弟所说,这酒楼不仅地点选得不好,菜色也不行,所以总是比不过外头那间大间的,听说这喇嘛看了看酒楼,当下就哼了类似小曲一样的东西,抱着一只鸡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什么小曲?”我问。
“来来来,我掌厨,阿京跑堂,阿楚负责布置,土豆是个吉祥物,来来来,土豆走了、阿京跑了、阿楚不见了,明镜饭馆今生不成,来生我们再开张。”他歪着头道,“那楼外卖胡饼的大爷是这么转述喇嘛嘴里唱的曲儿的,唔,挺怪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