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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酒楼喇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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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震惊地从椅子上站起,三师兄双眼瞪大,二师兄更是伸出手直抓着小顺子的肩膀晃着他说道:“什么!你说什么!然后呢?那个喇嘛进酒楼干嘛了?”

    “怎么了?为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小顺子被晃得七荤八素地说,“因为一个和尚会进酒楼实在是太稀奇,众人都围过去看热闹,嗝,都想看他要做什么,结果我去的时候这才发现他不是进去喝花酒,而是去替店家做素斋了,唉别说,掌柜的一尝味道,眼瞪得比铜铃还大,直嚷说这可比什么肥牛烧鹅要好吃得多了,我们也就好奇啦,那喇嘛看我们口水直流,笑了笑,卸下自己身上包里的食材,跟掌柜借了厨房后陆续做了好几道我们从未见过的菜,什么荷花上素、万紫千红、万佛朝宗,尽是些咱听都没听过的名字,怪文学的,但那味道,唉哟喂,小顺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就想,说不定连皇帝都不曾吃过这种味道。”

    我们三人听了小顺子的话后面面相觑,我再问他说:“那那个喇嘛,是不是惯用左手?甚至是左右不分?”

    “哎?莺莺娘子怎么知道?”他回道,“在那酒楼还真发生了这样一个小插曲,当他问说盐罐是哪一罐,酒楼厨子跟他说在他右手边,他立刻拿起左手边的罐子要加下去,若不是厨子及时发现,这喇嘛可就杀生了,因那罐子放的是砒霜,是厨子用来杀鼠用的。”

    小顺子顿了顿,挠挠头继续说:“接着喇嘛手写了一套食谱留给掌柜后,人抱着鸡踏出酒楼,翻身一跃上了一头威风凛凛的白马便往大蕃的方向走了,这掌柜认为得到高人指点,一时高兴便请了全乡亲喝酒。”他不好意思地说,“这不喝白不喝,小顺子一不小心就贪杯了。”

    二师兄脸色凝重,双手放开小顺子,淡色的眸子闪过复杂情绪,“和尚?他跑去当和尚了?为什么?”

    “罗师兄的行为一直都挺奇怪的,就是没想过这么奇怪。”三师兄忍俊不禁,“大昭寺可是离这数千里远,即使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不花上一月以上是不可能到的,罗师兄已经赶在我们前面,我们若想找到他,动作得快。”

    我说:“既然如此,待安顿好三师兄娘亲后我们便立刻启程,去大昭寺找大师兄!”我转过身,“小顺子!”

    “在在?”

    “现在即刻捎信给秦大夫,务必让他同意用生命照顾三师兄娘亲,字数不限,马上动作。”

    “得令!”小顺子夹紧屁股,火急火燎地跑去找纸笔。

    我转过头跟三师兄道:“三师兄,你要”

    他伸出手指按住我的面纱,低声笑道:“只要阿娘无虞,你人去哪,我便去哪。”

    二师兄看着我们,微微眯了眼,插起手。

    “好了,今日发生这么多事,外头也暗了,你们都去给老子休息,我去盯着小太监写信。”他继续说,“记住,分房睡。”

    “好的。”三师兄无可奈何地耸了肩,“只不过我怕白师兄书读得少,盯着他也看不出什么,到时反而坏了事,不如我跟你一起去看着他罢。”

    “你刚进门派的时候连话都说不清,现在倒敢说老子不是了?”

    “但我比你跟罗师兄勤学,连师父都说我比你们长进,要不我现在赋个词给你看看?”

    二师兄翻了翻眼,跨起步便往书房方向走去,而三师兄负着手蹦达在他身后,一脸开心。

    我看着他们二人离开我眼前,想着或许多年前他们在明镜门也是这样子,二师兄嫌三师兄倒楣,不让他近身,可是又会偷偷地为他着想,三师兄知道自己不讨喜,可是不知不觉又会依赖着二师兄。

    我笑了起来,现在,明镜门只差大师兄跟师父了。

    一礼拜后,秦大夫亲自来扬州接三师兄的娘亲,当他看到我时,先是看了我跟后边的两个师兄几眼,最后眼神落到我身上尖声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看过身体去了一半还能活过来的人,更不用说这人现在还想深入鸟不拉屎的大雪山逼和尚还俗。”

    “如果大师兄要继续待在佛寺里,我们也不会说什么。”我说,“但我们一定要见一见他。”

    秦大夫扬了扬嘴角,左右眼的白斑让他的笑看起来格外瘆人,然后他转向三师兄说:“带衰的,你娘亲放心交给老夫罢,即便治不好,老夫也断然不会让姓楚的接近她。”

    “秦大夫,我也姓楚呢。”三师兄回道。

    “哦?是这样么,”秦大夫笑了起来,“老夫从不这么认为。”

    三师兄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

    “好了,莫再耽搁老夫的时间,老夫不比皇帝老儿清闲,小小的回春堂也是日理万机,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要吃饭,唉哟,老夫是给自己造了什么孽哦。”他转身将三师兄的娘亲扶进马车里,忽然想到什么,转而跟小顺子说:“哦对了,小顺子,你的房间要让给这娘子住,所以即便你跟老夫回去了也没地方睡,不如跟女娃子他们去大蕃罢。”

    “什什么!”小顺子满脸震惊,怯生生地望了无法看见的雪山方向一眼,“可可可是!雪山很冷”

    “碎念什么,你顺道去给老夫摘藏红花回来,老夫这儿快没库存了。”

    “藏红花!?”小顺子嘴巴成圈型,“那可是生长在雪山上的悬崖峭壁呢,我如何摘?”

    “你不是样样行?自己看着办,老夫走了。”

    秦大夫才跟着坐进马车里,不一会又从木窗缝里探出头来,“对了,你们几个听说浮屠碑的事了么?”

    “浮屠碑?”我说,想起许久以前师父说那是紧接在少年论武后掌门跟武林人士间的比试,“知道是知道,不过这日程不是早就过了?”

    秦大夫摇头,“女娃子,你那段时间都泡在棺材里,也难怪你不知。半年前那场意外发生后浮屠碑也延了期,而这次主上不知在盘算什么,竟要参与这场跟他毫无关系的比试,只是自然不是他亲自下场,是谁出场,你们应该能猜得到?”

    我错愕,“难不成是师父?可是明镜门早就”

    “他是以襄王身分代表朝廷出场。”他答道,“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诧异的,半年前开始闭关修练的哑巴这次也会出场,他的师父是重华派曾经的故人,便是你们先前遇过的公山禹的大弟子,即使那人已经遭逐出师门,可哑巴是在他仍在重华派时被收为弟子的,算来算去还是重华派子弟,他硬是想参与其他人倒也无话可说。”

    秦大夫顿了顿,尖着嗓音意味深长地说:“这次的浮屠碑怕是会有场精彩绝伦的好戏,老夫先带这娘子回去养养精神,到时候才不会错过了。”

    他留下这样阴阳怪气的一句话后便留下小顺子,撒手带着三师兄的娘亲离开了。

    “莺莺娘子”小顺子转向我。

    “既然秦大夫要你跟我们走,那便来吧。”我跟他说,“正好我们有两匹马,就是得委屈你跟二师兄或三师兄挤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