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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怒视,“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明明是你骂我,我才打你的。”
她想打人的动作被站在旁边的顾霜及时制止,姐姐大人拉住她的手臂,停下她的动作。
颜溪便转头紧张兮兮看她,委屈可怜道:“姐姐,我没有说,明明是她说的!”
顾霜冷静瞥她一眼,将目光放在了袁思思身上。
“袁小姐。”
她目光深沉,音调平稳,言语缓慢却极有压迫力,不似一般女子,倒显出几分威严气概来。
“这是我家,是颜侯府,你在我家打我的妹妹,是觉得我侯府无人?”
颜溪在心中给姐姐大人比了个大拇指。
没错,就是袁思思打她。
她眉眼微挑,脸上泪水还没干,却带上了些得意,冲袁思思炫耀:“你看到没有,我说了我姐姐最疼我,下次说话过些脑子,免得惹人生气。”
她话音才落,便见顾霜又扭头看她,语调也同样冷淡:“你也是。”
颜溪:“?”
顾霜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眼,目光在她有些散乱的裙摆上停了一瞬,眉间褶皱更深了,她颇为嫌弃:“你是个千金小姐,不是街上的泼妇,与人当众厮打,你觉得很有体面?”
姐姐大人显然嫌她是个铁憨憨,太冲动。
颜溪立刻收敛起眼中得意,垂下头小心翼翼看她,还睁大眼睛委屈巴巴细声细气道:“我错了。”
遇事不决先认错,这是颜溪一向的处事风格。
见她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顾霜收回看她的目光,继续目视袁思思,颜溪听见她一字一句道:“来人,请这位袁小姐出去,顺带告知袁大人一声,请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
这话算客气的了,若翻译成颜溪理解的意思,便是把袁思思丢出去,顺便告诉她爹侯府要找麻烦。
这话顾霜来说本有些逾越,可因着姐姐大人气势惊人,竟也没人觉得不妥,王侯之家本就比寻常官户来得尊贵。
袁思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原以为颜溪和这位新找回来的侯府嫡长女水火不容,谁曾想顾霜竟然向着这个便宜妹妹,不介意她鸠占鹊巢这么多年。
她当即提高了声音急切道:“顾小姐,我真的没有骂······”
顾霜全然没理会她,只让人把她‘请’了出去。
待围观的人都散了,她才冷淡着面色对眨巴眨巴眼小心看她的颜溪道:“你是个傻子吗?亏得在侯府养了这么多年,父亲母亲难道教你遇见这种事便动手打人?你知不知道今日的事传扬出去,有多少人会在背地里笑话你的教养?”
颜溪咬咬唇,头垂得更低了,她声音淹在了喉咙里,只余下那么一点点。
“对不起,姐姐,我只是太生气了。”
她吸了吸鼻子,手指无意识扯着衣角,弱小又可怜,有些控制不住呜咽声道:“她骂我,说我迟早会被父亲母亲厌弃,还说你很讨厌我。”
颜溪说到这里停了停,她带着红红眼眶,可怜巴巴看她,小心翼翼道:“姐姐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
那委屈模样,仿佛只要顾霜说出个‘是’字,她便要嚎啕大哭了。
顾霜看了她一会儿,半响,她淡声道:“擦干眼泪,像什么样子?”
到最后姐姐也没回答她的问题,但颜溪已经很满意。
至少女主没给她肯定的答复。
顾霜离开后,颜溪松了口气,把脸上泪痕擦干,复又寻了张桌案坐下,瘫在椅子上休息,想着应该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
然而她才坐下不久便感觉到一股强烈注视感,颜溪皱了皱眉,想看看谁在看自己。
目光轻巡,她在远处的男子席上看到了一个人。
因着大景国风开明,宴席上并未隔开男女,只分了左右两席,颜溪感觉到的强烈目光便来自她对面斜上方。
一位绝世美男手执酒杯,对她微微一笑。
这人穿了身绣着淡雅青竹的淡色锦袍,发未束,用一只白玉冠挽起,又因眉目如画,气质温雅,仿如从画中走出,他握着一只白玉酒杯,显得手指纤长洁白,在颜溪的角度看来,这人完美得一塌糊涂。
完全是神仙哥哥级别的男人。
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忽视这样一副皮囊,颜溪也是女人,自然无法例外,她第一反应和别的女孩子一样,都是微微一愣,目露惊艳。
第一眼几乎沉醉在神仙哥哥温柔美丽的笑靥之中,再之后她就联想到了原著中对某个人的描写。
温文尔雅、俊美不凡、神仙哥哥,这几个词联系起来可不就是女主的第二条鱼连亲王?
原主是没见过连亲王本人的,但颜溪纵观全场,觉得八九不离十。
她惊艳欣赏的目光陡然一顿,就在对方微笑加深,似乎想对她举杯遥遥一敬之时,她见了鬼一般飞快收回视线,甚至把身子转了过去,彻底隔绝对方目光。
颜溪背对着那边,忍不住喃喃自语:“吓死爸爸了。”
连亲王在原著中可是个变态!还是个披着温柔壳子的腹黑变态,别看这位如今穿着一身淡色衣衫,还用白玉束发,一副无暇模样,事实上人家杀人不眨眼的。
连亲王身上常年有冷香,就是用来遮盖血腥味。
颜溪转过身子之后仍觉得背后发寒,想了想,她干脆起身准备离开。
反正她不是主角,没什么人关注,还是先走比较好,万一又发生什么事情,她这小心脏承受不来。
颜溪没往那个方向看,起身后拔腿就走,飞快离开了宴席所在的花园。
倒是仍注视她这个方向的连亲王还握着酒杯,眉眼温柔如故,看不出半点郁色。
那笑温柔似良夜月光,让周围许多贵女忍不住偷偷打量。
见主子一直望着那个方向,他身边小厮有些疑惑,“主子?”
连亲王放下酒杯,他微微摇头,浅浅一笑,“没什么。”
他看着颜溪离去的方向,想着这小姑娘方才如见了鬼的模样,倒有些失笑道:“只是看到了一个特别的人。”
明都贵女人人倾心于他,只这小姑娘与众不同,避他如鬼魅,他很好奇,她究竟从他身上看到了什么才会如此模样。
“倒是个趣人。”
他笑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