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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孽子,你想要做什么?!”
弘历反应不算慢,箫剑话才刚一出口便马上觉察到了危机凭着武功底子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只是来人显然是有充足的准备,竟是仿佛看透了对方的路数一般,直接逼身冲了过来,一旁虽然有着不少侍卫,可是碍于是这天下间最尊贵的父子在叙话说的又句句诛心,便都有眼色的往后退了几十米,电光火石之间,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匕首直直的刺中了那抹明黄——
“啊!”
“救驾!快点把皇上扶开!”
吴书来是最快反应过来的,心下着急大步冲过去就想推开自家主子,而在这般尖叫声中,众侍卫也后知后觉的回过了神,看着这刺客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行刺且还得了手,又惊又怒的全部围了过来,可是一方面估计着受了伤的弘历,另一方面箫剑等人就站在神武门宫门口,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再加上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十个黑衣人,多少有些j□j乏术——
“杀,给朕杀了他们!”
弘历就是再有功夫底子到底是有了些年纪的人,再加上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陡然被刺了一刀,脸上不由得血色尽退,而比起身上负伤更为让他恼怒的是眼前居然自己的亲生儿子将刺客领进了门,又痛又怒之下竟是一把推开了吴书来就怒吼了出声,然而这般恼羞成怒的话话听在已然得手的箫剑耳里却是只觉得万分悦耳,一边回击侍卫的同时还一边刺激起了对方——
“杀我们?狗皇帝,你倒还真是高看了这群酒囊饭袋,也不瞧瞧自己有几分本事,哈哈,你的死期已尽还做什么无谓的挣扎?”
“你!”
“都说你是仁慈的君主,可在我看来你却是个再昏庸不过的昏君,凭着一首诗词就残害忠良闹得人家家破人亡,现在报应来了,你的儿子也容不下你了恨不得将你除之后快,好,简直是大快人心,我劝你也别反抗了,倒不如束手就擒,说不定我会看在五阿哥的面子上给你留条小命!”
“你们这帮饭桶,没吃饭么?还不给朕拿下他们?”
“哎哟,我的主子爷啊,您可不要再动了,您万金之躯哪里是他们可以左右的,还是让奴才快点宣太医来给您看看吧!”
“滚开,给朕生擒了他们,既然敢这样侮辱朕,朕一定要叫他们生不如死!”
几十年来,弘历除了在自家阿玛跟前得伏小作低之外,从来没有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过,再加上对方句句话直戳他心眼,身上痛心中不由得更痛,左性一起竟是半点都不顾忌伤势就发起了飙,然而箫剑等人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又一个个武艺高超,你来我去了半天,本就以寡敌众的侍卫们渐渐有些不敌,身上纷纷带上了伤,无奈之下只能相互使着眼色,其中几个心一横的对着刀口冲了过去,另外几个顾不得大不敬不大不敬便扯着弘历往后面退——
“狗皇帝,你在这个位子上坐了这么多年却做不出一点像样的事,倒不如退位让贤吧!”
“放肆!你们……”
“来者何人,竟是敢在这深宫大院里面行不轨之事,兄弟们上!”
谁人都没有想到失去下落多日的五阿哥刚一回来就给了他们这样一份大礼,更不会有人想到向来在朝中没什么势力的五阿哥会勾结乱党直接带人逼宫行刺,而就在众侍卫死伤大半眼见着那些黑衣人就要突破重围再度冲向弘历的时候,不远处却是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随即便只见刚好今夜巡逻的那拉盛安带着人冲了过来,局势瞬间一边倾倒——
乾清宫中灯火通明,前殿之中押解的押解跪下的跪下,后殿之中则是整个儿太医院上下齐齐出动,以及被惊动了的景娴一脸阴沉的听着吴书来叙说着方才的惊险情形。
“邓御医,皇上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匕首刺得颇深流了许多的血,可好在主子爷有武功底子在并未伤及命脉,只是……”
事情来得突然,虽然罪魁祸首已经被拿下可弘历要是出了什么事前朝后宫决计少不了会大乱,是以无论是身负要责的御医还是手中势力还不算太足以及永璂年龄总归太小的景娴,都无不希望弘历平安无事,而正当邓御医皱着眉想将接下来不算好的消息说出来的时候,床榻之上的弘历却是悠悠转醒了——
“皇上您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朕无事,只是那个孽子……嗯?为何朕的右手这样无力?”
景娴一直紧皱的眉头在弘历睁开眼睛的时候稍稍松开了一些,可是听着对方这句话却是再度拢了起来,转头直接看向一脸沉色的邓御医——
“这是怎么回事?伤的不是肩头么?怎么会右手无力?”
“这……”
邓御医侍奉皇家多年,自问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就是当年先帝爷怒责弘时的时候也是没让他太过意外,只是这儿子带着乱党打上门行刺亲爹的事情却是从未听闻从未想过,面上不由得有些为难又有些痛惜——
“主子爷的伤虽说不重,也并未伤及命脉,只是那匕首上头是抹了毒药的,即便救治得当终是伤了龙体,这右手,以后怕是使不上什么力了,恕微臣无能……”
“什么?!”
邓御医这话还不算说得太过直接,可是在场的人却都是心知肚明这右手怕是要废了,作为皇帝,这日常之中干得最多的事儿便是批奏折,这右手一伤无疑是有碍朝政,这一点景娴想到了,弘历自然也想得到,苍白的面容之上不由得涌起了一股异样的红——
“那个孽子,那个孽子,他竟是真的对朕下了这样的狠手,朕到底哪里亏待他了?!”
“皇上,邓御医方才就说了你失血过多,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又怎么会跟老五牵扯上,只知道您现在最该做的便是好好安养身子,有什么事情不能明个儿再说?到底老五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再怎么昏了头也不至于做出这样之事,说不定,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这个误会都险些要了朕的性命了,还有什么可误会的?”
景娴虽然心底里知道这一回永琪怕是在劫难逃,可是处在她的位子之上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却是不可能去落井下石,而弘历却是对这番安抚充耳不闻,只要一想到刚才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和永琪那讳莫如深的表情,就觉得心里憋气得能吐出一口血,有力的左手直接拍起了床榻——
“来人,把那个孽子给朕带上来!”
“……是。”
永琪没有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虽说他已然在箫剑的哄劝之下生出了不臣之心,可是骨子里的懦弱却是让他从未想过亲手弑父,如此,眼见着箫剑等人压根不听自己的话便直接冲了上去捅了弘历一刀,不由得如遭雷击,这会儿被提溜过来之后也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皇阿玛,皇阿玛儿子不是有意的,儿子是听信了谗言啊,儿子决计没有想过要您的性命,皇阿玛您还好吗?都是儿子该死!”
“对,你说得没错,你确实该死,早知道有今日朕便应该在你出生之时就活活掐死你!”
看着这张以前让自己疼爱有加的脸,弘历只觉得怒从心头起,若不是体力不支,恨不得干脆上去踢上一脚才好,神色亦是越发的冷然——
“或许你是没有想过要朕的性命,可是你却惦记了你不该惦记的东西,皇位也是你这个混账东西可以肖想的么?”
“……皇阿玛?”
弘历在抛出前一句话的时候,永琪虽然惊虽然恐惧却到底还留着一丝希望,想要出声辩解,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这后头一句震傻了,再度勾起了箫剑等人先前的撺掇之言,如此,竟是只见他张口便抛下一句——
“为什么?您不是一直很喜欢儿子么?为什么儿子就不能惦记皇位?儿子也是阿哥啊,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啊,儿子从小就勤学文武一日不辍,难道在您眼里我就这样无用么?您是我亲身阿玛啊,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冷酷,这样无情?”
“哈,我冷酷?我无情?”
原本以为到了这样的地步,对方就是再有什么执念也总是会生出悔恨之心,却不料非但没有如此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弘历尚且保有的最后一丝颜面在这一瞬间被狠狠的踩在了脚下……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只见他抓起那上等的瓷枕狠狠的砸了过去,看着对方尖叫一声头破血流的样子没有一丝怜悯,眼神更是越发的锐利。
“朕对你另眼相看你不珍惜,对你格外宽容你不感激,那么朕便让你见见什么叫做真正的冷酷,真正的无情!”
“……皇阿玛?”
“不要叫朕阿玛,朕不是你的阿玛,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们爱新觉罗的子孙,我们爱新觉罗没有你这样的子孙,来人,将这个孽子给朕禁足于上驷院,没有旨意永世不得复出!”
“不,您不能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做错,错的是朕,朕就不该听了那个贱人的话怜惜你生母早逝对你格外宽容,也不该把你抱到那个贱人膝下凭白的跟福家那帮子人同流合污,更不应该让你来到这个世界,滚,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皇阿玛!”
“天哪,主子爷!”
弘历本就受了伤,说了这么一大通话早已是强弩之功,话音刚落便张口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的再度晕了过去,而看着以前向来风光的永琪如同阶下囚一般的被拖了出去,看着邓御医满头大汗前后忙活的景娴却是目光深远了起来——
这天,终于是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