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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大牢,夏阳落寞的坐在枯草堆里,眼睛里充满了彷徨和悔意!
甚至连叶离到来,他都没有发现。
“咳咳,夏阳,陛下来看你了。”苏心斋轻轻咳嗽。
夏阳这才猛的抬头,双眼震惊,立刻激动,一路跪着过来:“罪臣,参见陛下!”
“看来你是认罪了?”叶离开口,眼神不好看。
“陛下……我……”夏阳欲哭无泪,脸色难看。
“什么都不用说了,将昨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朕,敢说谎,你是知道朕脾气的。”叶离冷冷警告。
“是!”
“卑职不敢说假话。”
“昨,昨夜,末将挨完板子后,本想带人出去调查调查消息,戴罪立功,但查无所获,便带着人返程。”
“行至东南大街时,路过一酒肆,末将犯了错,心情烦闷,便想要喝一口,便支开了手下。”
“然后,然后,卑职就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乱走,走到了今日事发之地,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中途我完全记不起来了,我只知道我酒后乱性,浑身滚烫无比,就就酿下了大错。”
“但我不记得杀人了,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砰!
他一拳又一拳的砸在自己的头,充满了懊悔和痛苦,这下不仅葬送了自己,还将陛下的脸丢尽了。
听完,苏心斋等人皆是蹙眉,难道真是酒后乱性?
叶离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沉声道:“你喝了多少?”
“回,回陛下,就一罐。”夏阳颓废道。
“一罐?什么酒这么烈,一罐就能灌翻你?”叶离的眼神立刻露出了怀疑之色,古代的酒是没有经过蒸馏的,度数极低,最多相当于后世的啤酒和米酒。
而一罐虽然不少,但对于出身军旅的汉子们来说,就是正常的量,会喝的浑身暖洋洋的,但绝不至于短片,甚至酒后乱性。
“我,我也不知道,兴许是卑职被陛下处罚,心里难受,便酒不罪人人自醉!”
叶离没好气怼道:“你还挺诗意!”
夏阳忏愧,跪在地上不敢动。
“在哪喝的,可有什么人搭话你!”叶离逐渐起疑,他根本不信夏阳酒后能做出这样的事。
“在,在刘家酒肆。”夏阳回忆。
而后道:“搭话……”
“没,没有。”
“噢对了,陛下,卑职在酒肆喝酒的时候,邻桌有两桌人吵了起来,我起身处理了一番,让他们不要闹事。”
“除此之外,卑职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夏阳一五一十道。
闻言,叶离眯眼。
警觉道:“你离开了你的酒桌?酒也离开了你的视线?”
夏阳楞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
“你特么是不是被人下药了?”叶离没好气道。
夏阳一震,双眼茫然,他从来没这么想过。
其余人亦是双眼一凛,似乎只有这个结果才能解释,夏阳不是那样的人,就算酒后也不会。
“霍娘,有办法证实吗?”叶离猛的看向去。
霍娘脸蛋微微为难,抱拳道:“陛下,太晚了,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如果是被人下药,我也没有办法查出来。”
顿时,众人失望,连六扇门的用毒高手都没有办法,就算是下药,也说不清了。
“陛下!”
“那邓家女子,卑职是有记忆的,卑职确实犯下了天怒人愤的事,卑职死不足惜,绝不皱一下眉头!”
“但,但邓家三口人,我完全记不起来,我不可能干这样的事啊,卑职绝对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请您相信卑职啊!”
砰!
他跪在地上,声音哽咽,不想这样死去。
叶离怒了:“闭嘴,哭什么哭,还像是禁军的统领吗?!”
“朕岂能不知你不是那样的人,可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死者的致命伤都是你佩刀所致,你还被抓了一个现行,背后的人是要整死你!”
“你这个混蛋,你私自外出,特么捅了天大的篓子!”
声音震荡,骂的夏阳更加的惭愧,他也清楚,这下麻烦大了,唯有一死,才能化解。
他毫不犹豫大喊:”陛下,下辈子卑职还给您当部下!“
说罢,他毅然决然的朝墙壁撞去,真心求死。
现场众人脸色一变,谁都没想到他会自杀。
“混账!”叶离大吼,当然不可能看着自己最忠心的部下不明不白的死去,他反应惊人,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夏阳的肩膀上。
砰!
夏阳横飞了出去,没能自杀成功,随即六扇门的人迅速上前按住他。
“陛下,让我死吧!”
“卑职犯下滔天大罪,给陛下抹黑了,不管怎么说,我难辞其咎!”夏阳悲怆大喊,自责无比。
啪!
叶离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怒吼道:“闭嘴,如果真是你干的,别说你是朕的心腹,就是朕的亲儿子,朕照样杀你,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但现在是有人刻意在推波助澜,想要整死你,来报复朕,来掩盖慕容甫的丑闻,你知不知道!”
“朕,绝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大吼,又恨铁不成钢骂道。
“而且你现在自杀,是特么畏罪自杀,坐实一切罪名,而且宣告朕输给了幕后主使,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懦夫!”
声音震耳发聩,响彻大牢。
夏阳一颤,眼神剧烈闪烁,瞬间被骂醒,自己这么死了,就真的遗臭万年了。
“陛,陛下,卑职刚才没想那么多……”
“哼!”叶离冷哼,一把推开他,砸在地上砰的一声。
“陛,陛下,对不起,卑职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夏阳欲哭无泪,脸被扇肿了,但他没有半句怨言。
反倒为叶离还能骂他而感到高兴,至少没有放弃他。
“闭嘴,老老实实在朕待着,朕绝不会让幕后真凶得逞!”叶离大喝。
随即看向苏心斋:“苏姨,你跑一趟,去刘家酒肆查一查,昨夜闹事的那些人什么来头,朕怀疑就是他们下的药!”
“是!”苏心斋二话没说,直接离开。
随后,叶离离开了大牢,夏阳昨夜喝断片,招供的线索有用的也很少,几乎是一问三不知。
既然两个活人身上找不到线索,那就只好去死人身上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