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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平川感觉自己就快敲开对方的心扉了,心里一喜,很想冲动地抱抱她,但却只有这份‘贼心’,却没有这份‘贼胆’。
郝晓梅半夜躺在床上,一直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通过跟马平川快一年的工作接触,让她感觉对方正悄然变化着,从之前的那份颐指气使的领导派头转变成了一个谦虚和低调的男人,而对方这样的变化完全是为了她。当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自己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决心呢?自己到底该不该接受人家呢?
郝晓梅有些心绪如麻,另一个男人的影子又不经意地闯入她的脑海中。
她带着对刘成凯的思念进入了梦想,并与睡梦接轨了——刘成凯一身盛装出现她的面前,并对她几乎无视,而是深情款款携着身边一位同样盛装的妙龄女子。在他俩的周围簇拥着无数解放军。他们有男有女,个个喜气洋洋。原来这是一场婚礼。
郝晓梅从失落中惊醒过来,坐起了惆怅很久也没有躺下,她意识到刘成凯不愿联系自己,恐怕跟他的对象有关,也许自己再一次获悉他的消息时人家已经结婚了。刘大哥不是说过要举行一场军营婚礼吗?
郝晓梅感觉自己的心快碎了,只能承受失眠的煎熬。
在以后的日子里,郝晓梅不断地说服自己,要怀着一颗无私大爱的心去默默祝福自己心目中男人幸福。马平川的感情攻势正好添补她内心的空虚。
再说刘成凯把那封几乎表白的信发出去之后,一直耐心等待郝晓梅的回信,可是时间一天天的流逝,他迟迟等不到对方的回音,这回轮到他心急如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晓梅生自己的气了吗?
他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决定还是再给她写一封信,既然对方能做到连续写十封信,难道自己做不到连续写三封信吗?
他鼓起勇气铺开了信纸,可当提起笔来,心里又犯嘀咕了——晓梅自从连续给自己写十封信后,至今已经快半年没再写信了,是不是她的感情已经有了归宿了呢?
当他意识这一点时,心里便不寒而栗,假如是那样的话,自己这封信如果再次表达衷心,那不仅仅让自己失去男人的颜面,也会让对方陷入两难的地步。
他于是决定要在把信写得含蓄一点,起到投石问路的效果,已经快到春节了,自己也许能争取到回家探亲的机会,正好可以跟她相处一段时间,一起过个团圆年。当然,这一切都要取决于她的态度。
他想到这些,于是提起笔来,开始洋洋洒洒在那张洁白的信纸上落墨——
想念的晓梅:
最近还好吗?已经好久没收到你的来信了,心里甚至挂念,也不知道你的工作是否顺心如意?
现在快入冬了,家里取暖了吗?屋里还暖和吗?我不知道你用没有用过家里的炉子,如果不懂,一定要请教那些街坊们。张大妈等人都是热心人,肯定会热情帮助你的。你自己不要逞强,千万不要煤气中毒。当然,你如果还有其他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这颗心永远与你相伴,并为你排忧解难。
我处一切都好,最近部队没有什么训练任务,一切都在平稳中度过,也许是因为临近春节的缘故吧。毕竟还有一个多月就到春节了,我也许会争取到一个探亲的机会,到那时就会回家跟你小聚一下。晓梅,你欢迎我回去吗?
刘成凯写到这里,再也想不出再写点啥了,不由浏览一下前面的内容,感觉投石问路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如果再写下去,恐怕就会有些露骨了。自己作为男人,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
他如此一想,便匆匆留下了落款。
当他的信发出没几天,郝晓梅终于等来了探监的机会。马平川开车搭载她再次奔向陈莱监狱——
郝晓梅这时的精神状态比起当初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经过半年多的保养,她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而且身边还多了辉辉。
马平川因为车里多了一个孩子,并没有过多跟郝晓梅煽情,彼此只是聊了聊工作,再有就是辉辉的学习情况。
郝晓梅显得无比兴奋:“纯燕姐一看到辉辉,肯定会很高兴,并且辉辉又给她带去了意外惊喜。”
马平川一愣,不由回头瞥一眼辉辉:“辉辉,你要给妈妈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呢?”
郝晓梅想跟他卖一个关子,刚想阻止辉辉,但那个孩子已经顺口讲出来了:“我被学校评为三好学生了,要把奖状给妈妈看看。妈妈肯定会为我高兴的。”
马平川欣然一笑:“这确实是意外的惊喜呀。我想你妈妈肯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郝晓梅这时接嘴:“更重要的是纯燕姐会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并心里充满阳光地接受改造,争取提前出狱。”
马平川无限感慨:“是呀,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这一切都是辉辉争气,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不能这样说,假如不是你照顾辉辉,辉辉也不会进步这么快。辉辉,你说是不是?”
辉辉一听他的话提到自己,便附和道:“马叔叔说的对,晓梅阿姨就是我的第二个妈妈。她不仅照顾我的生活,还帮我辅导作业。我觉得这张奖状的一大半年功劳都是晓梅阿姨的。”
马平川欣慰笑道:“辉辉真会说话,而且不忘本,没有辜负晓梅阿姨栽培你的一片苦心,等见到了妈妈,一定要把这一切都说给她听呀。”
辉辉认真点点头:“这是必须的!”
郝晓梅有些不安,赶紧制止:“辉辉,你千万不要对妈妈说我对你比她对你还好的话了,这会让她听得伤心的。你要多鼓励妈妈才对。”
马平川不等辉辉做出反应,赶紧接过话茬:“晓梅你这样想法不对。辉辉妈是不会吃这样的醋的,反而会很欣慰。你要让辉辉讲多鼓励她的话,反而会让她感动羞愧的。”
郝晓梅眨了眨大眼睛:“会是这样吗?”
马平川点点头:“当然会了。辉辉等见到妈妈后,一定要把晓梅阿姨照顾你的实际情况都告诉她。”
辉辉这才有机会做出回应:“好滴。”
当他们再次走进那间接待室没有多久,又是那位中年女管教带着窦纯燕一起走进来,但令马平川和郝晓梅没有想到的时,很远便听到窦纯燕跟那位女管教这一路上有说有笑,跟第一次的情形简直的大相径庭。
他俩不禁对视一眼,彼此露出迷茫的目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听错了吗?
当房门一打开,已经穿上冬装的窦纯燕还挂着笑脸,证明他俩听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过,当窦纯燕一看到自己的儿子,那张笑脸才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陡转——
“辉辉!”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的泪水,并且拼命揉着自己的模糊的泪眼,简直怀疑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