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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直到大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
打开屏幕就是上百条微信消息，微博上也有不少人艾特他，甚至还创立了词条。
#陈三现记得关煤气灶#
【胖爷记得关煤气灶。】
【胖爷,煤气灶关了吗？】
【胖子你人还好吗？】
胖子：？？？
走出客厅,厨房里抽油烟机呜呜拉拉的响，浓烟滚滚泄出。房子外面还有人在砰砰砰敲门，胖子手忙脚乱关上煤气灶,打开门就看见贺庆州一脸无语,“你经纪人打电话给我经纪人,我经纪人又打电话给我。说你睡得和死猪一样,让我破门给你关煤气灶。”
胖子在滚烟中眼泪鼻涕呛得直流，“咋回事啊，你们咋知道我宿舍煤气灶没关？”
贺庆州捂着鼻子说：“简云台和鱼星草在副本里聊到了。”
胖子震惊：“他们进副本了？”
贺庆州也震惊：“你不知道？”
胖子：“……”
他这两个室友……真的好独啊啊啊啊！
这个月胖子休假,时间都过糊涂了，完全忘记今天是进副本的日子。简云台也很牛逼,昨天甚至提都没提这件事。
心中默默吐槽这两个人，好半晌胖子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色一僵说：“等等！你说鱼星草和简大胆儿进了一个副本？”
贺庆州急着出门，不准备多聊。身体已经实诚地调转了方向，嘴巴还本着礼貌回了一句：“对啊。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出大事了啊！
胖子脸色一阵发僵发白,眼神虚浮说：“可是黑客白也在简大胆那个副本里啊。”
“…………”贺庆州扶着楼梯准备下楼，闻言在原地足足顿了好几秒钟,才惊恐回头：“你的意思是黑客白和鱼星草在一个副本里？！”
不等胖子回答。
贺庆州脚步踉跄了一下，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窒息，“这他妈，副本结束他俩肯定要死一个,不然我名字倒过来写。”
“……”
胖子回到客厅时，总感觉忧心忡忡。
他和鱼星草的矛盾其实也就是小矛盾，两个人性格不合总是吵架。但如果对方遭遇了生命危机，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拉对方一把，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对方死。
但黑客白和鱼星草不一样。
这两人之间隔着无数条人命堆积而成的血海深仇，那是由尸骨垒成的惨痛怨恨。
贺庆州说得没有错。
这两人不可能都活着出副本，他们其中一人必定会杀死另外一个人。
至于是谁杀了谁……
就得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
混乱已经结束，玩家们一开始还在惊慌失措，胡乱逃窜。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有样学样模仿着简云台原地蹲下。
地下城之中尸骨累累。
灰蒙蒙的冷色之中，无数尸体堆积成小山。这些人死状凄惨，精铁改装过的义肢无力垂下，在幽蓝色的光晕中泛着冷光。
砰——
最后一声枪响，立式机器被打穿了一个洞。幽蓝色的屏幕定格在那行字上——这是一切灾难的起源。
随即‘滋滋’一声，屏幕暗下。
整个地下城陡然变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只有机器人电子眼上的红光在闪烁。
有一名机器人逼近科学家。
“滴滴……滴滴……”
“扫描成功……身份认证成功……”
“虹膜匹配，已成功抓捕沙费内！”
“沙博士。”机器人之中传出冷漠的男声，说话的男人像是没有灵魂一般，每一个吐字都带着让人胆寒的凉意：“跟我走一趟吧。”
沙费内瘫坐在地上，脸上的嘲讽之意满满，“你可以本人来这里和我说。”
男人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我本人在这里，那你现在已经死了。”
沙费内梗了一下，像是被激得恼怒，突然挣扎着爬起来嘶吼：“图灵！我当初制造你的时候，可不是让你给它们当走狗的！”
被他称为‘图灵’的男人静默片刻，语调依然自持且冷静，“博士，我早已经做出了我的选择。现在选择权到了你的手上，交出最后一块核聚变芯片，我可以饶你一命。”
“……”沙费内疯了一般向前冲去，将那机器人撞偏半寸，又疯了一般撕扯机器人后颈上的机械装置。
哐哐哐响声不断，地下城一片缄默。
等他发完了疯，图灵的漠然声线从另一个机器人身上传出：
“看来这就是你的选择。”
几名机器人立即上前制住沙费内，架着他往外走。沙费内双脚腾空，口中悲愤怒吼不止，“我当初就不应该制造你，图灵！你永远都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机器！你懂什么叫家园吗？你知道什么是同胞吗？你感受过血液在脉搏里流淌的感觉吗？”
“当人们死的时候，他的同胞会为他哭泣。你有过这种感觉么？你没有！”
这声音渐渐远去。
玩家们被无数枪/口对准，被迫也跟着往外走。
足足百人挤在一条狭窄的通道内，前后都看不清楚，时不时还会踩到别人的脚。简云台就被鱼星草无意中踩了好几下。
“你走着前面。”简云台让身。
鱼星草自己也知道踩到人了，尴尬地向前走了几步，又转头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杀玩家？”
简云台说：“打不过、躲没用，逃也逃不掉。这就代表这个局本身就不是一个必死局，现在玩家恐怕还在过特定剧情。”
鱼星草‘哦’了声，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简云台像是能读心一样，三言两语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刚刚机器人不是扫描了我们么？扫描以后就没有开枪。因为我们身上没有义肢，他们只杀有义肢的人。”
两人默默赶路。
附近有其他玩家凑了上来，脸皮十分厚的询问：“两位直播组的大佬，刚刚那段剧情是什么意思啊？”
鱼星草有些不太确定说出心中的猜测，“沙费内说图灵是‘它们’的走狗，这个‘它们’指的是谁不知道，但现在可以明确一点：图灵在为某些人做事，他做的事情有可能是屠杀人类，也有可能仅仅只是抢夺核聚变芯片。总之都不是对玩家有利的事。”
附近玩家又纷纷看向简云台。
简云台直接说：“不知道。”
玩家们碰了满鼻子的灰，识趣的退下，觉得简云台可能已经猜出了什么。
但人家大佬也没必要和他们分享。
实际上，简云台确实不知道。
目前所得的信息只能分析出以下：
未来世界分成两个阵营，一个是以沙费内博士为首的人类阵营。
另一个是图灵所在的人工智能阵营。
根据薛少爷的说法，在未来世界中，人类已经完全没有反杀人工智能的可能性。那么回溯到新历137年，将会是唯一的转机。
也就是说玩家的主战场并不在未来世界，而是在新历第137年。
……
……
大约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玩家们才从七拐八绕的泥道中钻出。
入眼是一片广阔的灰黑色天地，地面的许多积水反射出周围的高楼大厦。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机，摩天大楼直耸入云，却也被死气沉沉的灰尘笼罩。
雪茄过肺一般的迷幻感铺天盖地。
城市中的灯牌与路灯被人砸烂，残留下来的钢管横七竖八躺在街道上。从这些乱景，能一窥这座城市曾经有过的风采。
有大电子成像傲立在摩天大楼之间，成像中的女人是3D的，五官带着一种似人非人的恐怖谷效应，不断僵硬重复同一句话：
“欢迎来到美梦之都。”
所有人走向一个外表像极了熔炉的建筑物。沙费内似乎很恐惧熔炉，一直在队列前方挣扎，抗拒的嘶吼声不断。
简云台塞给鱼星草一个传感器，“待会我们可能会被分开，你把这个贴到耳朵里。”
“这是什么？”
“联络用传感器，满格电。我花了七十多万从中心商城买的，你别给我弄丢了。”
“这个不是我能控制的。”
“弄丢了你赔我三十五万。”
“……”鱼星草好笑地贴上传感器，说：“想让我给你治疗，还这么抠门。”
顿了顿，他真诚说：“被分散是必然。别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只剩头不是假肢了。”
简云台：“你如果好好说话，我会觉得你是一个好人。”
鱼星草：“我的话伤到你了吗？”
简云台看他一眼，“那倒没有。就是你再这样说话，我怕我会伤到你。”
“……”鱼星草踉跄了一下。
玩家们已经走到了熔炉的最底端，眼看着就要一脚踏进熔炉了。
沙费内却突然迅速向熔炉侧面的象牙白雕像冲去——那雕像是一个手握太阳的女人，太阳在她的手中具现化，转变成为向四周延伸出狰狞利刃的白色圆球。
‘刺啦’一声响。
沙费内撞到了利刃之上，随即又手握利刃向一侧猛拉。他的腹部被生生划开，血肉飞溅之中，有一枚闪烁亮光的晶体咕噜噜滚了出来，被他一脚狠狠踩碎。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瞬息之中，许多玩家都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看着沙费内。
“这是最后一枚核聚变芯片！”沙费内像是刚从血池之中爬出来一般，倒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吼：“快进漩涡！进漩涡啊！人类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
“！！！”玩家们瞬间惊醒。
核聚变芯片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撕扯着附近的空间，迅速凝结出一个黑色的漩涡。无数人头也不回地向那漩涡冲去。
简云台进漩涡前回头看了一眼，铺天盖地的冷冽光晕之中，有机器人走到了沙费内的身边，缓慢地抬起手臂。
冷漠地将枪.口对准了沙费内。
砰——
巨大的枪响声轰击耳膜。
※※※
“零点的钟声敲响，我们迎来了新历第137年！下面将由美梦之都广播局为您报道今年的新兴科技项目。”
“由沙费内博士研究出的新型人工智能‘图灵’，已申请了专利。沙博士向全体民众郑重承诺，图灵的复制体很快就会全面上市！”
“为了给各位买家带来更好的体验，图灵复制体的外形将有您自己进行选择。您可以自由度极高的捏脸，本次的预购线路已开启，心仪不如行动，快来加购吧！”
简云台双手撑在盥洗池上，巨大的盥洗室闪烁迷梦的蓝红色光晕。头顶的大照灯‘滋滋’闪烁，镜子上写满了口红留下的小广告。
咚咚咚！咚咚咚！
地面在震颤，鼻尖环绕着浓郁的烟草气息。也许是习惯了末日，简云台的第一反应是爆炸了，地面才会震颤。
第二反应则是地震了。
可是等了足足好几秒钟，盥洗室内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这才反应过来，是酒吧之中巨大的音响声导致这座建筑物在抖颤。
【玩家简云台】
【您已回溯到新历137年，请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您来自未来世界。此举为挑衅副本规则，会扣除完您所有的战绩。】
……什么战绩？
简云台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发疼，耳内传感器中传来鱼星草的嘶吼声：“你那边声音怎么那么大，我耳朵都要炸了！”
通过传感器听见这声音，鱼星草都忍不了。更何况人就在酒吧之中的简云台。
他现在只感觉想吐。
轰隆隆的音响声像是一个大摆锤，不断重击他的头。这时候盥洗室外面又有‘咚咚咚’的敲门声，外头人同样在嘶吼：“简云台！你怎么还在厕所，客人都在等着你调酒啊！”
“马上来！”简云台回了一声。
撑着盥洗池晕头转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食指轻触传感器说：“你把传感器关了，耗电。等有需要再联系我。”
鱼星草：“你拿到身份了吗？”
简云台：“好像是酒吧的调酒师。老板说客人都等我调酒，你会调酒么？”
“不会。”鱼星草认真地建议，“实在不行你装很懂的样子，然后把白的黄的红的全混在一起，放几块冰块，然后点火烧一下。”
简云台问：“你什么身份？”
传感器另一头沉默了一下，鱼星草冷漠说：“我的身份是妓院的鸭。”
简云台也沉默了一下，“需要我现在去救你吗？”
鱼星草声音憋屈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哪里，等你来我人都凉了。算了，我自己看着应付，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话音落下，联络器断线了。
直播间观众都快被这两人笑死了：
“一开始我还觉得简大胆这边惨，我第一次看他的直播疯狂调低音量。这他妈简直是噪音污染啊，听着就想吐。结果鱼星草那边还要惨，心疼这两人hhhhhhh”
“真按鱼星草说的，那简大胆调的酒能喝吗？应该要心疼客人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他待会肯定要瞎搞。”
简云台确实打算瞎搞，但眼前的吧台没有他施展的余地。
全机械化的吧台上面有许多触碰按钮，按钮上没写字，都是符号。他按了一个小酒杯符号，吧台上喷出来一注水花。
按水流符号，喷出来的却是火。
前方排着如长龙一般的客人，在被酒和火洗礼后，不仅没有发怒反而调笑阵阵。
“今天怎么回事啊？”
“漂亮的调酒师连酒都不会调了，是不是想开展其他业务？”
简云台面无表情站在吧台前，他想一拳直接把吧台轰烂掉。
按钮上的符号都是摆设吗？为什么和实际意义完全不一样啊！
关键时刻是老板出来解围，老板是个全身都装了义肢的人，浑身上下几乎见不到一丝正常皮肤。要么是冷光机械，要么就是蛇纹刺身，他冲客人陪笑道：“吧台好像被其他调酒师改过，这也不能怪小简。”
说完后转身，又冲简云台低声说：“你随便给杯水都行，他们也不是冲着酒来的。”说着他的目光在简云台的脸上盘旋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叮嘱：“今晚特殊，别被占便宜。”
“今晚怎么特殊啦？！”后方又传来起哄声，一个留着大波浪的时尚女人轻抬指尖，将一张纸条塞进简云台的脖颈间。
又抛了个媚眼，“我就喜欢弟弟。等图灵上市，我要把图灵的脸捏成你的脸。”
说着，她将烟圈吐到了简云台的脸上。
简云台微微皱眉，目光十分不善地看向女人。
这地方实在是太混乱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面前这些客人明明坐在吧台前，眼神却不断往酒吧门口方向瞄。又时不时看向墙壁上映照出来的电子屏幕，上面写着零点零三分。
“还有两分钟！”所有人热情高涨。
他们在等待零点零五分？
这个时间点会发生什么事情？
到零点零四分时，酒吧内震天响的音乐声音关掉了。所有人都好像匍匐在暗处伺机而动，目光紧紧盯着酒吧外面。
陆陆续续有人站了起来。
向外走去。
老板也走了出去。
简云台自然闲不住，混在人群之中步出酒吧。
如果说未来世界像是被灰烬蒙上的废土家园，那么新历137年的美梦之都，就是太空战舰伴随着猎户星座熊熊燃烧，从脏污的积水到天空中巨大的电子成像，错落有致的摩天大楼堆砌出一座巨型通天之城。
迷乱的霓虹灯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烟雾缭绕时又被黑夜的雨寸寸击穿。
“欢迎来到美梦之都！”
依然是之前见过的电子成像女人，比起之前的恐怖谷效应，这一次在霓虹灯的环绕之中，她的脸显得十分温柔：
“新历137年零点零五分，图灵测试正式开启！本次测试的承包商为星陨企业，它将和沙费内博士共同作为裁判。”
“首测总共下放十万个资格证，已提前进行虹膜匹配，资格证不可转卖、强抢。此后每隔一天都会加放十万个资格证。”
“是否感觉人生没有乐趣？”
“是否感觉囊中时常羞涩？”
“是否压力无处可施？”
“星陨企业向各位郑重承诺，图灵测试将不会危及你们的性命。一切都只是一场娱乐性的游戏，在这场游戏之中，您可以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施暴感，您可以随意处置‘晶人’的人生，杀死他们将会换取战绩。”
——战绩。
简云台眼神一凝，暗暗思忖。
看来战绩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不然副本也不会拿它来威胁玩家。
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
图灵测试不会危及原住民的性命，这不代表同样不会危及玩家。
沙费内曾经说过，死在过去那就没有未来。按照副本的尿性，很可能死在图灵测试之中，就等同于真的死亡了。
刚想到这里，女人继续温柔说道：“战绩可以在星陨企业换取实质性的金钱。社会在进步，从前的乌托邦幻想已经被实现——没有工作！这个世界上将会再也没有工作！一切重负都交给人工智能去做，人们只需要沉溺在游戏世界玩乐，即可赚取无穷无尽的金钱！”
女人的声音极具煽动性，说到后来，街道上发出阵阵疯狂的欢呼声。所有人都期盼可以拿到图灵测试的资格证。
他们眼神热切的看向天空，焦心等待飞行战舰将资格证送到他们的眼前。
很快。
真的有飞行战舰在摩天大楼之间穿梭，一个个细细的银锁链捆着一块小芯片，又徐徐地放到人们面前。
“是仿制核聚变芯片的工艺！这代表图灵测试的本源就是核聚变芯片！”有人兴奋地高声大呼，脸上写满了松气之意。
他们的生活已经被核聚变芯片占据了全部，有这种芯片，他们才会感到安全感。
已经有人急不可耐安上了芯片。
迅速进入测试之中。
呼呼——
呼呼——
飞行战舰停在了简云台的头顶正上空，化为芯片的资格证也下放到了他的眼前。
在简云台接过芯片的那一刹那，女人再一次开口：“本次参加图灵测试的人员为随机挑选，想进入测试只需一个前提条件：您必须装有星陨企业所开发的义肢。”
“？？？”简云台讶异抬眸。
直播间弹幕刷新飞快：
“操！不要啊简大胆！义肢是不可逆的永久性伤害啊，这玩意到现实世界坏了都没办法修，到时候直接变成了残疾啊。”
“可是不组装义肢没办法参加测试啊……”
“我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薛少爷没有参加图灵测试了。他事先又不知道这个测试很危险，恐怕就是单纯的不想组装义肢。”
“可以装在不影响身体机能的部位吧？手、腿、喉咙……靠，全都影响机能啊！人身体上每一个器官都是有作用的呀！”
“脸应该不影响机能吧？”
“？？？姐妹你在说什么危险的想法，简大胆这张脸改装成机械……不不不！啊啊啊啊我不能接受，我这么漂亮的一个老婆怎么能毁容呢，脸绝对不可以！”
“依照简大胆的狠厉性格，真可能会改装脸……感觉他对自己的脸无所谓。”
在弹幕一片呜呜呜声之中，简云台手握资格证，看向了身旁的酒吧老板。
老板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笑道：“我早就说让你安上义肢了吧？时代在进步，人啊，千万不能固步自封。我全身都被改造过，这方面熟的很可以找人帮忙。”
顿了顿，他眼神在简云台手上、腿上打量好几圈，好奇地问：“你想改装哪里啊？”
“脚趾甲。”简云台说。
“？？？”
老板震惊后仰，在直播间数几十万的窒息凝视之中，句尾微颤：“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甚至都不是手指甲哈哈哈哈
简大胆不愧是你
感谢在2022-01-1222:21:36~2022-01-1322:02: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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