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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遗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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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迹核心里,几千号人成群结队,热切地交谈着,仿佛回到了最初的北邙山遗迹。

    人都是群居动物,个人在人群中会有安全感。经历了外面的危机与恐惧,突然找到组织,大家都很难抑制自己的激动。

    有人笑,有人哭,有人因好友重逢而惊喜,有人因同伴逝去而难过。

    而在这波动起伏的情绪海洋中,那个女孩如巍峨的礁石,平稳地定在那里,仿佛不生喜乐,也无有哀愁。

    “曹青辞!”刘里直接喊道。

    听到这个名字,周围正在交谈喧哗的人群陡然一静。

    此时的曹青辞,因为其极高的资质,绝强的实力,清冷的性格,以及杀死八个骷髅骑兵的战绩,已然成为此地道元班学生中的传奇。

    传奇是用来赞叹和仰视的,人们只会在交谈中小声提到他们的名字,但不会让这名字传到传奇的耳中。

    传奇往往是孤独的,只有传奇有胆量接近传奇。

    虽然刘里现在还不算传奇。

    曹青辞扭头,人群侧目。

    刘里拍了拍身边的空地,“来坐啊。”

    周围人群好像恢复了刚才的气氛,不同的是多了很多目光隐晦地徘徊。

    曹青辞沉默地走来,坐在和刘里相隔一米的地方。

    “一个人干掉了八个骷髅,真厉害!”刘里竖起大拇指。

    曹青辞没说话。

    然后刘里开始疯狂找话题,从遗迹谈到觉醒能力,再谈到资质与修行,期间曹青辞偶尔有简单的回应。

    曹青辞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便一直冷漠地生活。没有觉醒泪诀的记忆,却从一开始就继承了泪诀对他人戒备的心,不自觉地疏远,孤立。

    所以,从记事起到现在,曹青辞很少感受到别人的善意,也没有什么朋友,或者说,没有什么亲近的人。

    但,没有拾起前世的曹青辞终究还只是个女孩,有正常人的诉求。

    未来的她会越来越沉默,直到不再相信任何人,除了那个她在雨夜中背负的婴儿。

    在刘里看来,曹青辞是个很悲情的人物。

    刘里想尽量给她一点普通人该有的记忆。

    而且曹青辞长得这么好看,他厚脸皮尬聊也尬地开心。

    既然穿越了,那就尽量改变自己所不喜欢的,创造出自己喜欢的。剧情已知的意义,不就在于此么?

    原本身不由己,现在有了额外的人生,当然要顺着自己的意思!

    而且多给曹青辞和吕树安排几次交流的机会,说不准能让未来的走向再产生点别的变化。

    刘里在和曹青辞瞎扯淡,吕树就在一边调教小松鼠。

    小松鼠已经被刘里以送给吕小鱼的名义交给吕树了。刘里手里又没有洗髓果实,还是让小凶许走上原本的道路吧!

    入夜,人们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有人开始休息,有人不放弃这一点时间继续修行。

    看着一旁的曹青辞心无旁骛地盘坐修行,刘里毫无压力地准备睡觉。

    开玩笑,他功法都大圆满了还修个什么?睡觉不香嘛?

    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

    自从进入遗迹以来,刘里就一直在磨练自己,游走在危险的环境之中,自然无法安心休息。

    而现在进入遗迹核心,身边便是吕树,曹青辞,姜束衣三个大佬,再远一点还有李一笑,没有更安全的环境了。

    唯一的变数,也就是间谍,才不会没事来杀他一个E级的普通学生呢。

    这一觉一直持续到那一声脆响。刘里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浑身碎裂的间谍倒入遗迹中心的坑洞之中。

    然后一番交流,钟玉堂确定了进入坑洞的人选,刘里也入列其中。

    作为一名可以轻松打一群外围骷髅的人物,刘里也算是道元班学生中的佼佼者了。

    不过出发前,钟玉堂还是把姜束衣留了下来。既然不能下去,姜束衣便将自己的佩刀借给了刘里,他只留了一把长矛应对特殊情况。

    其实佩刀是刘里主动找姜束衣借的,他缴获的外围兵器虽坚固无比,但却不能注入灵力,可能无法对下面的鬼魂造成有效杀伤。

    下了坑洞后,看到已经死亡的八位间谍,大家都不由戒备起来。

    鬼魂如铺天盖地般涌来,刘里默默开启划水模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防止引起某间谍的注意后被做掉。

    不过打着打着刘里就全力以赴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划不起水,鬼魂太多了,他打不过!

    打完鬼魂打甲士,看着李一笑紧抓着黑龙矛跟鬼将较劲,刘里一边被甲士打得乱窜一边忍不住想笑。

    倒也不是刘里打不过这些甲士,只是刘里没有了多少战心,勉强维持局面而已。

    打了这么几天,他也累了。

    一边摸鱼一边腾出点精力看了看曹青辞那边。

    那个女孩孤身一人在甲士中纵横,所有甲士靠近她后速度都变慢了许多,触不到她分毫。

    “竖子尔敢夺我山河印!”

    随着黑甲将军的怒吼,遗迹中的一切仿佛灰尘般飘散,刘里收刀入鞘,长吁一口气。

    重回营地,刘里扭头环视四周,身边的同学一个个狼狈无比,也有不少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爬起。

    大家都茫然看着四周,然后情绪骤然崩溃。一时间营地里哭声欢呼声响成一片。

    刘里将佩刀还给姜束衣,上交了自己的铁斧弯刀后,沉默地向山下走去。

    隔离区外,黑压压的家长挤成一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焦虑与担心的神情,他们伸着脖子,努力想从人群中辨认出自己的孩子。

    掏出破碎的手机,刘里拨打出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瞬间被接通。

    “喂?”对面是一个沉稳的男声,但刘里仿佛想到了沸腾的活火山。

    他笑了。

    “爸,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