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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你到底会不会打啊,真菜。”
“快来上路,快来上路。”
“妹子,哥带你打野啊。”
书房里,坐在椅子上拿着医学书的厉炎,眉头越皱越紧。
窝在厉炎对面凳子上打游戏的项阳像不会看人脸色一样,打游戏的声音越来越大。
忍无可忍,厉炎将医学书“啪”的一声摔在书桌上。
“项阳,你能不能去客厅打游戏?”
良好的教养也压不住此刻厉炎的怒火。
头都没抬,项阳不紧不慢地说:“不行,杨桐语叫我在你家打游戏,看~着~你~,防止你对她姐图谋不轨。”
揉着眉心,厉炎叹气:“那你能不能把你说话的声音调小点,或者,戴个耳机?”
从抽屉里拿出个耳机,厉炎接着说:“你这样在我面前打游戏,很影响我看书。”
项阳挪了挪身子,侧对着厉炎:“不要,戴耳机影响我打游戏的质量。”
眼珠子一滴溜,项阳仰着嫩脸看着厉炎:“要不,你跟我一起打,这样就不存在影不影响的问题了。”
说不通项阳,厉炎无奈,转身出了书房,项阳赶忙收起手机,跟在厉炎身后,亦步亦趋。
厉炎不悦:“我上洗手间你也要跟着?”
歪着头,项阳一脸纯真:“既然你邀请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跟着吧,刚好我也憋尿了。”
厉炎上上下下扫了一遍项阳:“怎么,你还要人给你把尿?”
厉炎无语,这杨桐语塞过来的都什么人啊,转身拿了钥匙要出门。
听见钥匙响,项阳赶紧跳到厉炎身边:“你要去哪。”
厉炎边换鞋子边说:“超市。”
已经下午三点了,从医院回来到现在,阿珂只喝了点清水,虽然静养很重要,但是营养更重要。
前段时间医院忙,他自己都是在食堂里对付几口的,冰箱里就剩几个鸡蛋,几片面包,需要去超市买些东西将冰箱塞满。
既然他将阿珂带回来了,就要对她的身体健康负责。
抻了个懒腰,项阳打着哈欠:“那我要吃糖醋排骨。”
窝在硬凳子上打了一个下午的游戏,骨头僵了,肚子也饿了。
厉炎哼了一声:“没有。”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看着被关上的门,项阳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菜还没点完呢,没有糖醋排骨,有糖醋鱼也是好的,还有糖醋里脊,瑶池豆腐,五花三层......”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项阳打了个冷战,边解裤腰带边往洗手间跑,不多时,洗手间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
站在洗手间门口,项阳甩了甩手上的水,一脸惬意。
环顾四周,项阳喃喃:“还别说,这厉炎还是很有品味的,比我那个只知道喝茶的老哥强多了。”
这个屋子一看就是新装修的,墙壁雪白,轻欧式风,两室两厅一厨一卫加一个书房,还有个大阳台,视野开阔,小区绿化环境好。
“啧啧,这个厉炎,要不是家里有钱,就是没少收红包。”
项阳自言自语,以这个小区的地理位置,绿化环境,还有小区门口的门卫素质来看,这个小区的房子肯定不便宜。
厉炎一个刚大学毕业半年的大学生,工资肯定是买不起的,能在这个小区里买房子的基本都是自住不会对外出租的。
可想而知,这厉炎,要么家里有钱,要么收了不少红包。
臆想了一会子厉炎的身世背景,项阳摸了摸肚皮,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子饿的很。
在厨房翻箱倒柜,他居然在厉炎家里一包零食都没找到,翻了一圈,也只冰箱里有几个鸡蛋跟几片面包,连瓶奶都没有。
项阳气馁:“这个男人居然不打游戏不吃零食,他还是个人嘛?”
无奈肚子饿的咕咕叫,项阳也只能抓出冰箱里的几片面包,就着清水啃起来。
别说,项阳吃的有滋有味儿:“果然人饿了,吃什么都香。”
吃饱喝足,项阳没心思打游戏,轻轻的推开卧室门,蹑手蹑脚的进了厉炎卧室。
窗帘拉了一半遮光帘,另一半只拉了里面的飘纱,少量日光透进卧室,不至于房间里太黑暗。
灰蓝纯色床单罩着的大床上躺着个瓷娃娃,额角上贴了纱布。
项阳看着床上呼吸均匀的陈珂,一张脸,白净白净的,像是会发光。
微卷发散落在柔软的枕头上刘海翻卷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陈珂的睫毛很长,根根分明,像是刷过了睫毛膏一样。
项阳忍不住伸手拨了拨陈珂的睫毛,熟睡的人感觉到不舒服,动了动眼珠,吓得项阳缩回了手。
“其实,仔细看,杨桐语跟你还是很像的,特别是眼睛,都是一样的大,就是她的眼珠没有你的眼珠黑。”项阳靠着床边自言自语道。
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陈珂的脸是捏的,柔和,杨桐语的脸是刀刻的,犀利。
“她的脸就跟她的脾气一样,都犀利。”
想到杨桐语,项阳不自觉的就想笑,跟她拌嘴,比打游戏有趣。
“项阳?”陈珂觉得有东西在脸上爬,睁开眼,就看到项阳靠在床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陈珂有气无力的声音向从远方飘来,吓了项阳一跳。
像是做贼被抓,项阳心虚道:“不是我吵醒你的吧?要真是我吵醒你的,回头厉炎得杀了我。”
陈珂:“麻烦~水。”
一溜烟,项阳端了杯清水过来,给陈珂垫了个靠枕,扶着陈珂坐起。
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客厅的门锁有响动。
回到家,厉炎一眼就看到卧室门是打开的,东西往地上一扔,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就往卧室冲。
听见客厅有动静,项阳也从卧室出来查看。
一个进门,一个出门,两个大男人,撞了个满怀。
项阳捂着额头大喊:“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厉炎捂着下巴闷哼,将项阳推到一旁,走向床边。
满是关切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感觉我头要碎了。”项阳将捂着头的手拿开,额头上一块皮肤红的很明显。
陈珂摇摇头:“我没事...,只是...”
抬起手,陈珂本想抬起厉炎的下巴,告诉他,他的下巴红了一片,想了想,这个动作太过暧昧,就又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