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今落今生 !
陈果果听话的“嗯”了一声,转身跨出大门,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陈珂。
陈果果心情忐忑地回到桌子上,说不心慌那是假的,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姐妹,即使没有血缘关系,感情多少还是有的,但跟厉炎相比,陈珂不值一提。
连喝了两杯凉水才让胸膛里乱跳的心稍稍定了下来。
这时,殷佳月凑到陈果果身边问道:“阿珂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刚刚稳定的心又突突跳了起来,陈果果不悦地皱起眉头:“我姐手机在充电,叫我先回来的,怎么,你找她有事?她估计得有一会才回得来。”
她那个大舅一家是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年前她故意在她舅妈哪边透露,她姐陈珂会赚钱还单身,就凭陈珂比王华能赚钱这一点,就能让她大舅妈李英子盯上。
表哥王华给她橙汁的时候,反复叮嘱叫她不要弄混了,想来是杯子里加了什么东西,想来是准备生米煮成熟饭。
若是事成最好,若是不能,她还得想办法把这事坐实了,横竖是不能陈珂再跟厉炎在一起的。
“可是,我看阿珂好像不舒服,”先前陈珂离桌时险些摔倒,殷佳月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担心,“要不我去看看她?”
殷佳月试探性地说了句,起身要走,却被陈果果拉回到凳子上。
“她是我姐,不需要你操心。”陈果果狠狠地瞪了殷佳月一眼,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殷佳月一跳。
历经流产、流言蜚语的殷佳月被陈果果吓得不敢动弹,心里却更加的担心起陈珂来。
好半天,殷佳月只低着头不敢做声,眼角余光瞟到陈果果正慢悠悠地喝着甜汤。
殷佳月试探地喊了一声“果果~”,又扯了扯陈果果的衣角小声地说,“我想去厕所,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啊。”
陈果果很不高兴地瞥了眼殷佳月,嘲讽道:“你是三岁小孩嘛,上个厕所还要人陪,我又不是你妈。”
“可是,阿珂都会陪我一起。”殷佳月更小声地说。
提到陈珂,陈果果更是不高兴,狠狠地剜了殷佳月一眼:“我又不是我姐,院子里就有洗手间,自己去,烦不烦。”
吼完殷佳月,陈果果转了个身子,背对着殷佳月,继续吃菜,品甜汤。
趁着陈果果不注意,殷佳月悄悄地起身离开桌子,但是她没往院子里去,而是一转身往大门外去,出了大门,殷佳月直奔王昌礼家的方向去。
她的心里一直在打鼓,她担心有事发生,脚下生风,几乎是飞着跑到王昌礼家。
王昌礼家,大门紧闭,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
“陈珂~,珂儿~,你现在的样子跟你的名字一样可人。”龙兴宇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陈珂,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陈珂白里透红的脸蛋。
手底下丝滑的触感让龙兴宇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兴奋。
此时的陈珂因为药效,眼神迷离,面前的人出现了重影,但她的意识还保留着几分清醒。
伸手打掉在她脸上乱摸的手,陈珂咬着下唇猛地用力,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强烈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疼痛让她更加清醒,眉头也因为疼痛皱到一起。
“滚~”陈珂咬着后槽牙瞪着眼前的龙兴宇。
“哟,看着挺老实一个人,性子挺烈的嘛。”龙兴宇被骂得更加兴奋,征服欲一下子被激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扯陈珂的衣服。
经历一世,再冷静,此时也冷静不下来。
陈珂抓起手机,用尽力气朝龙兴宇的脑袋砸去。
猝不及防的一下子,龙兴宇一声惨叫,眼冒金星,捂着脑袋往一旁倒去。
陈珂趁机往门口跑去,可还没到门口,就被龙兴宇拽住了后衣领。
龙兴宇捂着红肿的左眼咒骂着:“狗娘养的,居然敢砸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耳边呼呼的掌风袭来,“啪”地一声,肉体接触肉体的声音,干脆响亮。
一瞬间,陈珂只感觉呼吸不过来,眼前黑漆漆一片。
内心里发慌,陈珂下意识地手乱抓。
农村里,大门后边都是会放些常用的东西,或是洒扫用具,或是锄草用具,王昌礼家门后就放了一把大扫帚。
小孩胳膊粗的毛竹杆子,一头是磨没了竹丝的扫把头,陈珂拿在手上刚好趁手。
想都没想,陈珂抡圆了胳膊朝身后砸去,又是一声巨响。
龙兴宇吃痛,抓着陈珂衣领的手一松,连连向后退去,直到撞上了衣架才停了下来。
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殷佳月着急地猛拍大门:“阿珂,你在不在里面,快开门。”
“佳月姐~”陈珂朝门外喊了一声,“快喊人。”
殷佳月也是聪明的,对着四邻高喊:“救命,抓贼。”
农村里的人虽然都是各顾各的,但当他们面对同一个对抗势力的时候,又会格外的团结一致。
这不,殷佳月刚吼了两嗓子,听见的村民就扛着棍子铁锹,接二连三地赶来了。
“贼在哪?”赶来的村民气喘吁吁地问殷佳月,很明显,是从附近的田里赶过来的。
“我看到有个贼进去了,他从里面把门闩起来了。”殷佳月指着王昌礼家的大门说道。
卧室里的龙兴宇慌了神,刚刚爬起来时,从茶几顺手抄起来的花瓶就这么举在半空中,不知该不该往陈珂身上砸下去。
陈珂退到门边,准备去拉门闩,龙兴宇狗急跳墙,抓着花瓶朝陈珂冲去。
人在面对危险时,身体会做出本能的反应,甚至发挥出来的力道比平时大得多的多。
龙兴宇冲到陈珂面前时,陈珂拿着大扫把,将毕生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直打得龙兴宇在地上打滚求饶,打得本来就剩个扫把头的扫把成了一根光棍,陈珂也没停下来。
门外的人听着门内动静不对,两个大汉一人把一边门,将王昌礼家的老式木门直接卸了下来。
等看清门里的情况,众人更是目瞪口呆。
王昌礼家的堂屋一片狼藉,灯泡碎了,杯盏、竹丝散落一地。
少了半条裤腿的陈珂一脸血迹,披头散发,跟疯了似的抡着裂成八瓣的竹竿狠狠抽着躺在地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