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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不过,那些死去的百姓承受了什么痛苦,朕要你们也承受相同的痛苦!你们背后的族群给你们撑腰,那本官就来给百姓撑腰!”
他掷地有声的低喝,黑发狂舞,而后一挥袖,大吼道:“动手!”
铿铿铿……
上千禁军充当的临时侩子手入场,清一色的钢刀,清一色的冷酷嗜血表情,摄人心魄,这让百姓们一片惊呼,恐惧逐渐消散,甚至有愤怒的百姓怒吼。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为死去的父老乡亲复仇!”
“没错!”
声音此起彼伏,那些贵族豪绅脸色猛变,这才发现,这不是释放,这是刑场!
“不!!”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你凭什么杀我们,我们罪不至死!”有人怒吼,彻底急眼,如同疯狗一般质问。
叶离冷酷:“我要干什么,那当然是送你们下地狱!”
“动手!”他二话不说,强硬至极,既然他们要杀百姓来报复,那他就杀十倍,百倍的贵族豪绅来予以还击。
否则天下百姓就会怕了那帮人,王法公理更是会被这群家伙践踏的体无完肤。
“是!”夏阳大吼,旗帜一扬。
呼哧,呼哧……
上千把钢刀猛然扬起,一气呵成,在集市的烈日下闪烁着迫人寒芒。
“不!”
“你是在自取灭亡!”
“你敢杀我们,你必将遭到清算!”他们怨毒嘶吼,愤怒之下是一张张恐惧到极致的脸。
然而叶离的表情波澜不惊,根本无惧威胁。
紧接着,噗噗噗……
上千颗人头在一瞬间滚滚落地,怒吼停止,惨叫也停止,鲜血如同水龙头,以惊人的速度染红了街道。
无数围观的百姓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杀的好,杀的好!”
“钦差大人杀的好!”
听到呐喊,叶离的目光扫过大街小巷乌泱泱的百姓,大喊道:“父老乡亲们,新野坡一案,说明他们怕了,他们怕不再拥有垄断,不再能够欺压你们!”
“我们绝不能怕!”
“这上千人头,这只是开始!”
“陛下绝不会向贵族妥协,本官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杀人者,人恒杀之!”他的声音仿佛携带天威,滚滚炸响,回荡四周。
“是,是,是!”
“我等绝不屈服!”
“我们势要跟贵族豪绅斗争到底!”百姓们的血腥被激发,年轻人不断的嘶吼,不断的怒骂,多年的情绪终于在这个节点爆发。
新野坡死的几十无辜百姓,成为了巨大的转折点,百姓们不甘再成为刀下肉,要和叶离这个钦差大臣一起吹响和贵族豪绅的斗争。
这可比之前的情绪要更加强烈,是本质上的变化,俗话说的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百姓发怒,这比千军万马还要可怕!
新野坡一案,他们非但没有吓退百姓,反而激发了百姓,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
两天后。
上千豪绅贵族因百姓被害一事被屠杀,震动整个云州境内!
强硬的作风,让叶离钦差大臣这个名头,愈发响亮。
一支本应该离境的队伍,此刻却出现在了云州城外镇上的酒楼里,他们正是报复的始作俑者,太原王氏,王恪!
他像是一个凶手,想要看一看自己的杰作,结果却等来了上千贵族豪绅被斩首一事,而云州的贵族豪绅,大多都是跟太原王氏千丝万缕的联系。
砰!
一个酒杯被狠狠的砸碎,茶水飞溅,王恪怒不可遏的怒斥:“王八蛋,这个钦差大臣仗着皇帝撑腰,他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公子,不仅如此啊,事情似乎已经逐渐失控了,现在云州的百姓怨念极深,咱们没有让他们害怕,反而让他们更加抱紧了钦差大臣的大腿,彻底靠向天子那边。”
“今日一早,我观察郊外,大批的百姓继续耕地,而且官兵队伍频频巡逻,似乎就是在找咱们啊。”
“公子,我看,咱们得走了,现在的云州已经不是以前的云州,再待下去……”一人开口,脸色微微不安。
啪!
王恪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打的此人满地找牙,哀嚎不止。
“废物!”
“你在怕什么?就凭钦差那些废物手下,能找到我们?”
“再说我太原王氏主脉,岂会怕了一个京城来的小小钦差大臣?”他呵斥,阴沉的脸上透着不爽。
“是是是,公子,是我多嘴,是我多嘴!”那人瑟瑟发抖,不敢二话。
王恪的身份太贵重了,就是太原王氏的下一任继承人,若非此次巧合路过,他也不会来云州干这事。
“哼,此次虽然得手,但却没有父亲和诸位长辈想要的效果,这个钦差大臣更是杀我上千人!”
“这口气,本公子咽不下!”他握拳,尊贵的脸上写满了戾气和贵族与生俱来那种蔑视感。
“不过公子,老爷的吩咐是办完事您就得立刻回去,不能在此逗留啊,现在云州戒严,咱们恐怕也没有第二次下手的机会了。”有人硬着头皮道。
闻言,王恪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就算要回去,本公子也必须给这个钦差一个死亡警告才行,否则就这么离开,太没有面子!”
死亡警告??
酒楼里的随从,皆是一凛。
云州城。
全城戒严,长云卫被收编之后,全面介入了郊外巡逻,最大程度不眠不休的保护百姓和佃户的安全。
不久前,叶离亲自去安抚了被杀无辜百姓的家人,带去了诸多银两作为抚恤,并且承诺云州城的学府可以让他们的孩子免费上。
这一举动,再得民心。
然后,他亲自带人为常大娘建了一个墓,就在云州城内的土庙山上。
孤零零的墓前,纸钱纷飞。
钟如玉脸蛋惨白,面无血色,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虽然比昨天好了很多,但此刻泪水还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断的落。
披麻戴孝,跪在那里,一言不发,人比黄花瘦。
叶离上前插了一炷香,来到钟如玉的面前,沉声道:“钟姑娘,人时已尽,人世还长,我想常大娘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你已经跪了一天,哭了一天了,这样下去,是个铁人都会坏的。”
钟如玉闻声哽咽,泣不成声:“大人,我……”
在场的苏心斋等人莫不是心里一揪。
叶离吐出一口浊气,只好伸出手将她的脑袋轻轻的按在了腹部,示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