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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1章：拭目以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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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过于苍白，轮廓却是美的，只是神情似乎过于专注，以至于男人走到她身后，足足有十分钟，她都没有意识到。
在她旁边，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安静、温顺的守着，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澈，你——”女孩没等说完，就见男人摇了摇头，似乎不想惊动那个妇人。
过了片刻，那个女人才慢慢的转过头来，眼睛扫到来人后，眼中有一丝微弱的亮光，唇角浮起微笑：“韩儿，你回来了。”
听到这个称呼，男人皱了皱眉，低声道：“妈，叫我澈。”
女人眉间是浓浓的轻愁，却固执的没有改变称呼：“韩儿，你还是知道了。”
商澈脸上闪过一丝痛意：“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非要等我自己大了才知道？您自己要委屈到什么时候？”
似乎也触动了女人的痛处，她讷讷的垂下头，眼泪哗哗落下，似是自言自语一样，喃喃道：“没有用的，求他也是没有用的……”
“姑姑……水凉了，刚吃药了。”女孩见她陷入了痛苦之中，赶紧将水递了过去。
而商澈则大步上前，接过女孩手中的水杯，将桌子上的药瓶打开，熟练地倒出四粒来，放在手心：“妈，我错了，不提他了，好吗？我们把药吃了。”
女人看着那药，唇角浮起一丝苦涩，淡淡的说：“我没病，真的。就算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好了。”说着一把将药打翻，却慢慢地伏在桌案上，肩膀微微的耸动起来。
“姑姑——”
“妈——”商澈蹲了下去，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低声道：“妈，都过去了，这里太冷清了，我们搬回东南亚好吗？”
女人慢慢的推开他，虽然脸上还有泪，却渐渐恢复了平静，她就连哭泣都是无声的，不知道是压抑了多久，才形成了这样的性格，只听她幽幽的说：“再等等吧，是要回去看看，素昔还在那里……”
商澈垂下头，双拳握紧，手心被指尖弄得生疼，他的眼中居然显出几分血色，里面涌动着可怕的暗潮。
“韩儿，有时间多陪陪雅雅，多亏她常来陪我。”女人转过身，露出一个凄凉的笑意，却也带着一丝柔情，轻轻的抓住了身后女孩的手。
女孩略略羞涩的低下头：“姑姑，澈哥哥很忙，我还是多陪陪姑姑吧。外面阳光很好，不如一起出去走走？”
女人淡淡的一笑，那双眼睛中似乎包含了无穷无尽的悲凉：“韩儿，你和雅雅去散散步，我累了，我先上楼了。”
说着站起身，姿态优雅的缓缓上楼去了。商澈抬起头，望着母亲的背影，风姿依旧，可是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他的眸光变得更加暗沉，似乎要吞噬掉什么一样，周遭的气息都阴寒下来。
“澈哥哥？”尔雅雅低声唤着，脸上带着一丝羞赧的红晕：“姑姑近来好多了，有时也会出来走走，医生说，病情控制住了，不过还是不能受太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