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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七月底,院试的日子就要到了。
今年院试定在八月初六,院试地点设在许宁府,坐牛车的话不到一天就能到。
但是因为参考学子众多,考场附近的客栈非常难定,所以最好提前出发以便住到离考场较近的地方。
秦云何跟老师告别打算回家准备一下院试所需要的物品,秦云何的几个堂哥都是秀才,也要去参加岁试,所以几人早就约好一起前往。
几个月来,秦云何的成绩顾先生都看在眼里,相信弟子只要去考肯定能中,所以很是放心,甚至还忍不住打趣弟子。
“此去可要好好考,考上了一等,为师有好东西赏你;考了二等,为师也有个小东西送你,要是考了个四等五等末等回来,那可就别怪为师拿着戒尺等你了。”
秦云何知道老师是逗他,他对自己能考中也十分有信心,但还是故作害怕道:“那要是考个末等,学生可是不敢来了。”
一听他说考差了就不来了,顾先生挥了挥戒尺:“敢不来小心我去你家抽你。”
师生二人玩笑一番相视大笑。
“娘,我回来了。”秦云何一进门便道。
他娘正在收拾一个篮子里的什么东西,听见喊声抬头,喜道:“这就回来啦!快,正好你大哥给送来的番薯,等会儿蒸了给你吃。”
秦云何不懂农时,没想到正好赶上番薯成熟。
“熟啦,我以为还要晚点。”
篮子里的番薯个头都很大也很匀称,看上去不错。
“大哥家收成怎么样啊,看着长的挺好的,个头真大。”
“你大哥肯定是挑的好的送来啊,不过说是收成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存放,是留着自己吃还是去卖。”
“好存,我记得听人说挖一个地窖放里面就行,能放好久呢。”
秦母一脸不信:“你这都从哪听说的?你还认得懂这个的人。”
真的不怪秦母怀疑,实在是秦云何玩得好的几个书生都属于五谷不分的,哪个都不像是能知道怎么储存番薯的。
秦云何当然不是从哪个好友那里听说的,只是上一世的经历让他知道的。
因为几年之后番薯就会被大量种植,产量也大大提升,人们自然就开始考虑怎么储存了。
在秦云何潦倒颓丧的那几年,是大哥时不时让人给他送点吃的,有时候是米有时候是麦。
有一年种了番薯就开始给他送番薯,连续吃了几个月番薯,直到过完冬天,终于给他送了些谷米来。
秦云何想着大哥家的番薯收了,陈二家的应该也收了,不知道收成怎么样。
“四哥在家吗,我去跟四哥说准备岁试的事,看看他怎么安排。”
“你四哥不在家,今儿收花生,去地里了。”
秦云何汗颜,原来花生也要收了啊。
“那我去地里帮忙吧。”
虽然平时不会特意叫秦云何下地,但是他主动提出要去帮忙,秦母也没拦着。
老远秦云何就见哥哥举着锄头往地里刨,一刨一带一簇花生连着秧子就出来了,嫂子就在后面将刨出来的花生秧一簇簇捡起来抖掉土码在一边。
秦云何赶紧跑过去帮忙捡。
莲花看见秦云何突然跑过来吃惊道:“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这不是要院试了吗。”
秦思听见后面说话声也停下手中的活回头看:“阿问回来啦,差点忘了快岁考了啊。”
秦思确实是太忙,拿来念书的时间都很少。
要不是知道上一世哥哥岁考都是一二等,听他这么说简直要为他发愁了。
很多秀才一提起岁考都愁得要命,各种想办法逃避。科试后他哥这么忙的情况下,岁考从没落下过二等以下。
甚至后来还成了这附近几十年来第一个举人。
秦云何一直觉着他哥才是真的天才,只是他哥并不认为自己有天份。
“哥,你这话真是气人,别人怕岁考怕的要命,你根本都没当回事,竟然忘了这事。”
“哈哈,这是最近农忙所以忘了,之前当然也是好好准备了的。”
几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干活,期间大哥二哥带着家里几个比较大的侄子过来帮忙。
就这样还是一直干到傍晚才终于干完。
收完最后一堆的时候秦云何觉着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可他四哥刨了一下午,看上去似乎也没有很累。
秦云何累得摊在拾好的花生秧子上,直到大哥架着牛车过来拉最后剩下的这一堆他才勉强爬起来。
大哥架着牛车在前面走,秦云何几个就跟在后面走着——这一车太满,人坐不上了。
快进村的时候,秦云何听见秦崇在前面跟人说话。
“陈二,你番薯收完了吗?”
“崇大哥啊,我都刨出来了,就剩运回家了。”
“你这得弄到什么时候?我这是最后一车了,等送到家了牛车借你用吧。”
“那敢情好啊!我还担心晚上运不完让人偷去了。”
秦云何听见前面的对话就快走到牛车前面,只见陈二正拿扁担挑着两个装满番薯的筐,走得呼呼带风。
“陈二,你家番薯也收啦?”
陈二有些意外:“哎,阿问你回来啦?”
“嗯,八月要院试了,回来准备。你番薯收成怎么样啊。”
“还行还行。”陈二挠了挠头。
秦云何看了下,小得多大的少,好像不算很好。
回到家卸完花生,秦云何要跟陈二一起去帮他运番薯。
陈二挠挠头,道:“阿问你不用去,我种的不多,一会儿就弄完了。”
“这天都快黑了,你一个人得弄到什么时候,多一个人就快一点,别耽误了快点走吧。”
陈二心里感激也不再多说驾着车就往番薯地里去。
等到了地里再看陈二已经刨好堆放在一起的番薯,确实是比秦崇给的差很多。
陈二自己应该也是知道的,便问:“你看我家的番薯是不是没崇大哥家的好?”
“好像是稍微小一点。差不多的地,为啥啊。”
“谁知道呢,可能我这块地差点?算了,反正头一年种,回头跟崇大哥问问,明年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