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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云何中举时一样,秦思自中举后登门恭贺的、想要结交或者挂靠的也是络绎不绝。
秦思平日跟村里人的更熟稔,有之前没能把地挂到秦云何名下的,又纷纷求到秦思这里。
总之又是热闹至极。
秦云何想到他中举后老师嘱咐他的话,又来嘱咐哥哥。
“哥,老师说,中举了有人结交不是坏事,也并不是都有所图,不要都推拒了。”
秦思一向是思虑比较周全的,从来都是他嘱咐弟弟,现在秦云何这么认真嘱咐他,突然就觉着弟弟长大了。
欣慰的拍拍秦云何的肩膀,道:“我知道了,放心吧。”
秦思忙着应酬,秦云何倒是不忙,玉哥儿不上课了便去县城看望老师和冯卓等人。
顾先生听说秦思也中了举也很是称赞了一番,又嘱咐了秦云何几句。
冯卓之前就听说了秦思中举的事,这会儿见到秦云何便又邀请秦云何带他四哥一起出来相聚一下。
“你都邀请了谁?”
“这回都是认识的,就你我、召棠兄,还有你上次见过的我那个族叔。估计赵员外知道了肯定也会来,毕竟庆云楼就是他的产业。”
听说没有金标,秦云何松了一口气。
“那还好,我以为你又要请所有今年中举的人呢。”
“不会,上次是正好都是与我熟识,我才从中牵线,几个人聚到一起的。”
两人约好了几日后庆云楼相聚,秦云何便回家去了。
几天后,到了约好的日子,秦思和秦云何又一起乘牛车去了庆云楼。
一进雅间,果然见到了冯卓的族叔和赵员外,两个人见到秦云何跟秦思进来,立马笑着起身相迎。
“两位举人老爷到了。”
秦云何忙拱手还礼:“冯叔、赵员外,好久不见。”
“这位就是秦举人的哥哥,新中的秦举人吧?”
冯卓便趁机又介绍了秦思,几个人互相寒暄着坐下,又过不久,林召棠也到了。
众人又起身相迎。
等到都坐定了,众人闲话起家常,说着不免就提起了去年一起把酒言欢的何文双。
“.…..对了,听说何举人今年进京春闱中了二甲传胪,如今不知道选中什么官了?”
“老赵你信息确实不灵通啊,那如今可不是何举人,而是何大人了。”冯卓的族叔显然知道何文双近况,捻着胡须道:“何大人考上了庶吉士,如今早已进了翰林院了。”
“竟是进了翰林院?何大人确实是高才啊。”
庶吉士一向被称为“储相”,往往前途光明,所以众人都纷纷感叹。
林召棠也感叹:“何贤弟多年照料病母还能坚定心志,刻苦读书,实非不易。”
“是啊,何大人性情也是一流啊,可惜喽,以后恐怕再不会与我辈坐下一起吃饭喽。”
赵员外略微有些遗憾,没想他刚与其交好,还没怎样,何文双竟然直接中了进士入了翰林院,以后恐怕绝难再回地方。
转而又想到今天到场的几位,不会也一场就金榜题名,长留京城了吧。
“诶,几位举人老爷,你们来年春闱可要应试吗?”
秦云何道:“我跟四哥确实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虽无把握能中,但也算一次历练。”
“哎——怎么没把握中,我看云何你很有些考试的运道,明年肯定能中。”
秦云何失笑:“考试有什么运道?”
冯卓继续笑道:“召棠兄明春也要应试,我看他也肯定能中,正好你们可以作伴,到时候一起高中,封个官儿当当。
日后说起来我也算是几个大人的挚友,岂不风光,哈哈哈。”
秦云何道:“那别人问起时我便说不认识你……”
林召棠看他们说笑,只是笑着摇摇头,对秦云何和秦思道:“明年我确实也要赶考,如果方便正可以同行,不知道你俩可约了别人同行。”
秦思道:“方便,我们也没有约别人一起。之前云何便说倒是可以与召棠贤兄同往。”
……
众人边吃边聊,渐渐有了些酒意,话头便渐渐偏向了一些轶事街闻,聊着便难免提到一些认识的人。
赵员外突然神秘兮兮的问:“诶……你们最近听说金员外家的事了吗?”
秦云何和秦思不在县城,自然没听说金标家出了什么事。
林召棠与冯卓应该是听说过一些,但是自矜身份不爱传家长里短,于是也都没接话。
冯卓的族叔却显然很有兴趣。
“我听说……金员外的夫人……跟人私奔了,你说的可是这事儿?”
赵员外瞬间来了精神:“你也听说了?正是这事儿啊,传的邪乎。不知道真的假的……”
秦云何听见这话却皱起眉,有些意外又有些疑惑。
若说上一世闫桂香嫌他没出息不上进所以卷了财物跑了,那金标这样的家底,她不好好过日子,怎么又跑了?
“不是说金员外跟他夫人伉俪情深,之前她生病金员外还四处找她能下口的美食,就这怎么还能跟人跑了。”
“那谁知道。说是跟她一个表哥跑的,还卷走了金员外家许多财物,金员外直接气病了。”
“要说金员外也是倒霉。连着几个老婆,竟没一个留住的,不是生病离世,就是自杀,好容易有一个这么上心吧,还跑了……”
两个员外想必平时就爱听些闲话,说到这个话题竟然有点停不下来。
秦云何却越听越迷惑:莫非嫁人然后卷了钱跑是闫桂香早就想好的,嫁谁都要跑?
……
“……不过说真的,就金家那满院子的婆子下人,怎么就由着她偷了钱跑了?”赵员外突然道。
“再多下人,那主母要出门下人也不好拦着啊。据说之前一点没看出不对劲儿,就说出门,让人套了马车,走了就没回来……”
经赵员外这一说,秦云何脑中突然一个想法闪过:莫非金标把闫桂香也杀了?不对啊,以前也没见他那个妻子死了之后对外说是跑了的啊。
“那闫桂香跑了,金标没让人去找吗?”秦云何不自觉的接了一句话。
两人间又有人加入,又转向秦云何。
“当然让人去找啦,他自己都带着人跑了好多地方,可是上哪去找。他们肯定是早都计划好的,连娘家都没人了。”
连娘家都没人了?
上一世闫桂香卷了钱跑了之后,秦家人也曾去她娘家找人讨说法,那时候闫家人虽然坚称不知道闫桂香去了哪,可也没有跟着跑啊。
饭吃到这里也差不多到尾声了准备散场。
冯卓的族叔又要叫自己的马车送秦云何兄弟二人,这次秦云何跟秦思都喝得不多连连拒绝。
倒是冯卓的族叔和赵员外喝的比较多,走路有些晃,也没有太多精力坚持,听他们拒绝便由着下人扶上马车走了。
等到目送两个人离开了,秦云何雇的牛车就等在旁边。
秦云何便准备跟冯卓、林召棠二人告辞,却发现冯卓在奇怪的看他。
秦云何不解:“怎么了?”
冯卓一脸纳闷儿:“云何贤弟,你怎么知道金标的老婆叫闫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