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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魏成济最近火气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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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云何突然想起一事:“子高,你之前说过年回去先找人问了问,想看看魏成济有没有还地的打算。你找谁问的啊?”

    按说这事除了魏成济身边的人,应该也没人知道啊。按说他身边人即便知道,也不会跟李敞说实话。

    李敞喝了一口茶,做高深状道:“自然是知道实情的人喽。”

    秦云何失笑,怎么还神秘起来了。

    李敞笑笑,凑近秦云何,轻轻吐出一个人名。

    秦云何恍然失笑,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啊。

    说完了正事儿,秦云何才问起张三李四:“张三李四暂时回不来吗?怎么还让人捎信回来。”

    “哦,我让他们办完事先歇几天,然后顺便接内子过来。”

    “嫂夫人同意过来了?”

    “嗨,她嘛,哄两句就好了。本来年前也说好过完年来的。”

    “那就好。不然我总觉留住子高很过意不去。张三李四可是受了伤?”

    “苦头肯定是吃了的,不过应该不会太严重。

    那刘撇子看着凶,实则是个有分寸的。在扶余县出了名的豪爽,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选他了。

    不管怎样,大人先准备好赏钱,只等张三李四回来打赏就是了。”

    秦云何笑道:“这是自然。”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李敞知道秦云何这几日公务繁忙,他自己也还有些事要忙,便告辞先出去了。

    柱子也随着李敞出来。

    听了李敞这一番的谋划,费尽心思帮村民们将地要回来,柱子又佩服又感激。

    出了书房柱子便对李敞深深一揖:“这次真是多谢三爷出手,神机妙算帮我们把河滩地要回来。

    只可惜除了我们没人能知道三爷所为,我替乡邻们谢过三爷了。”

    李敞无所谓的摆摆手:“这有什么,小事一桩,我又不图名。”

    李敞继续往外走,柱子不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三爷,张三李四那个时候突然出事不会显得有些刻意,让知县更怀疑是不是大人的刻意安排吗?”

    李敞瞄一眼跟在一边的柱子,道:“开始他肯定还是会怀疑是大人的安排,所以我说等他亲眼看到张三李四确实没机会去做时,会消除大半疑虑。

    至于剩下那一小半的怀疑,等他查到真正散布流言的人自然就彻底打消了。

    甚至根本都不觉着是张三李四刻意了。”

    扶余县,县衙

    魏成济最近火气非常大。

    本来他是想着,只要把典史推出去,他的责任能小点。

    落一顿申斥,影响考课,大不了这一任又不能升迁也就是了。

    结果没想到巡按御史实在火大,直接罚俸一年。

    本来失了这一笔侵河钱就已经够让他心肝儿疼,又再罚俸一年。

    多少耗羡才能补上这些亏空?

    巡按御史走之前他不敢发作,直到送走了巡按他再也不忍了,看这扶余县人人处处都让人火大。

    “这点儿事都办不好吗?这个盗案多久了,盗贼还没抓到?谁负责的,哪个衙役在负责?

    三日之内再抓不到,迟一日便是三十板子!”

    魏成济在书房烦躁的走了两趟,又道:“县丞呢?上次交他处理的那个事怎么还没动静?赶紧把他给我喊来。”

    “还有徐力,一块给我叫来!真是一群饭桶!一点儿事儿都办不好。”

    身边使役大气不敢喘,一听说让他去喊人赶紧就跑出去。

    书房一时安静下来,魏成济一个是没有了发泄的对象,再一个他也累了,终于坐下来平复心情。

    发火太累人了。

    很快县丞杨什就被请了来。

    虽然杨什没在的时候魏成济吼的震天响,但真等杨什来了他倒不好那么喊了。

    如今他自己提拔的典史让推出去顶了事。他自己带来的师爷,最近他也很不想搭理。

    能依仗的也就是这个杨什了。

    尤其他发现这杨什根本没什么野心,面对他一向很是恭顺。

    除了之前为典史辩解了那么两句,基本就没怎么表达过自己的意见。

    这样的下属能力虽然一般,但是也不怕他有什么多余的心思。

    “杨县丞,这几日可想出什么对策来填补账面亏空?这事事关整个扶余县衙,可不单是本官的事。”

    “是是。大人,这几天下官认真想了想,我觉着除了惯例的耗羡之外,暂时最好还是不要再打别的主意了。

    如今巡按刚走,下官生怕再出什么事端啊……”

    唉,这个县丞别的都好,就是太过迂腐和谨小慎微。

    你想让他想出个什么点子,简直难比登天。

    魏成济在心里摇摇头叹口气,又道:“上次我说的对县内寺庙增加香水钱的事,你觉着怎么样?”

    也不赖魏成济打这方面的主意,实在是他发现这边的寺庙的油水实在是厚啊。

    这让他怎么不心动?

    修行之人,要那么多身外之物干什么?

    杨什一脸为难:“大人,下官觉着还是不要了吧。贪出家人的香水钱,说出去不好听。尤其是那慈光寺,当年仁宗皇帝曾下恩旨,香水钱减半的……”

    魏成济实在想说,仁宗陛下那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如今又不是仁宗朝了,谁还拿他的话当真?

    可是这话实在大逆不道,到底没说出来。

    “仁宗陛下恩旨香水钱减半,可也只是说仁宗朝减半嘛,又没说是世世代代减半。”

    杨什更加为难:“就算不是世世代代减半,也不好与出家人争利吧……最多,也就是正常收取。”

    啧!

    魏成济一脸便秘的斜眼看着杨什,这个杨什,还真是顽固不化。

    两人正说着,班头徐力也被喊来了。

    “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之前交代你查的传播流言的人,你查的怎么样了?”

    徐力脸上就明显有着犹豫,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查到了?”魏成济的脸色阴沉下来:“到底是谁?”

    “是……是前典史吴晖。”

    魏成济脸色顿变,勃然大怒:“吴晖!竟然是吴晖!他人呢?他人现在去哪了?”

    “大……大人,吴晖枷示完毕,领了杖刑,已经被赶出扶余县境内了……”

    魏成济又是一顿狂风暴雨。

    杨什和徐力小心翼翼从知县的书房退出来,对视一眼,并肩往衙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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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水钱是对僧人征收的税……

    唐朝开始,逐渐对寺庙征收一定税费,两税法后,正式对寺庙征税。